認識喬。
在一家酒吧。
是在七夕那夜。冰冷的情人夜。
有種讓人徹底崩潰的寒冷。是外界的困繞,還是內心的孤獨。誰來猜曉。
那一夜。流逝了。
卻記憶猶新。
距今,已今整整7個月零7天。
整整7個月零7個夜的不知所錯。惶恐。
相處的時間雖然只有短暫的瞬間。
卻是那麼的甜蜜。
冰釋我那憔悴憂愁而孤獨的心。
那一刻。停留在心中。久久無法寧靜。
如風,如魚,如蟬。
只有那瞬間而已。卻是永恆。
雙目中。淚水濕潤了。滿盈盈地,濕搭搭地滴落下來。
滴在謝軍的那首《那一夜》中。
寂寥如空,沒有迴音。
最終,乾枯而死。
留下一句等待。
卻唱不出《回心轉意》的執着。
無法演義那種孤獨。
分別在黃淮的弦絲上撩動。
一句。一句。在漂泊。
那麼凄涼。那麼無奈。那麼徹底。
悲傷逆流成海水。
黃河泛濫。淮河成災。
《那一夜》在燈紅酒綠的頹廢酒吧中瘋狂地顛跛。翻江倒海。
無聊地被翻唱。沒有表情。
彩燈。不時地變換角度。不放過這小小酒吧的每一個空間。
接三差五的幾個人圍在一起,簇成一個集團,瘋狂地搖擺着那靈活的軀殼。
像是着了魔似的。
一對隔着一對在說著像是海誓山盟的許諾。
天地合,山無棱,乃敢與君絕。
愛情如此的甜蜜。
可我被排斥。
一個人。
悶悶地喝着酒。沒有感覺。
耳膜被激烈的搖滾樂震動得幾欲逃出耳朵。獨自成一體。
剛轉身。
一高窕有着一頭純黑頭髮的女郎無聲地走了過來。
她。
沒有染色。沒有雜色。
沒有黃。沒有紅。沒有白。
一片黑。
純真的黑。透明的黑。
她的個性。與眾不同。
沒有虛偽的修飾。乾淨。
我喜歡的那種女孩子。
我莫名奇妙地又坐回去。
沒有理由。
憑着感覺。奇妙的感覺。無法解釋。
請我喝一杯吧。
香煙。一圈圈散開。沒有血色的嘴唇淡淡地說。
有點悲傷。裡面那綿綿的東西無法用眼讀透。留下神秘。
一單身女。和我一樣。
我。用眼示意酒保給她來杯xo。
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下文。
良久的沉默。
彼此,相依而坐。有點空隙。
一句話打破隔離。
今晚有約嗎?輕輕地問道。
她的語言里,沒有多餘。剛剛好。那麼甜蜜。
就連“你”,也非常憐惜。
一句慣用地對白。或許早已失去了對象。
在遊離。沒有終點。
語句,快要枯萎。沒有感情。平淡如水。
微笑着。搖搖頭。
直接地回答。
沒有語言。卻很清楚。
那走吧。
簡單。卻很長。長得看不儘儘頭。
黑暗中,肌膚狂熱地洶湧。
抱在一起。
感受到,她的身體很涼。好象失去了溫度。
溫度,從我身上一點點地傳過去。達到均衡。
就好像物理學中的熱傳道。
溫度從熱度高的傳遞到溫度低的。
是永恆的,不會改變。
亦如現在。
不停地親吻。尋找自己的渴望。滿足那種貪婪。
不需要語言,便可感受到對方的需求。
一種默契。
曠野地奔放。獸性地呼喚。
在慰藉中,填補慾望的空虛。得到滿足。
彼此在喘氣聲中。激情的呼喚對方。
是一種野性地追求。
好象,永無止境。
夜色中。沒有語言。一切安靜的可怕。
天亮了。
那一夜,去了夕陽處。月亮帶走了它。
留下記憶。
沒有那瞬間的幸喜,只有天亮前的碎片。
無法編織期待。
七個月零七天的守候。
隨着淚水飄向遠方。
無法忘記那純黑地頭髮。
無法忘記那甜美的嘴唇。
無法忘記那野性的呼喚。
夢。還在繼續。
你還會再出現嗎。
愛情沒有製造卻不期而至。
纏綿過後卻又是無盡的等待。
對我你是全部,而我是你的百分之幾?
我的心,你已霸佔。
而你卻在我蘇醒的時侯,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的那麼直接。那麼乾脆。沒有留下一絲回憶。
獨留我在風中。孤守。
《那一夜》又在耳邊響起。還能聽多久?
沒有答案。
一句沉默,解釋着字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