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這一生見過最美麗的陰道
黑夜的黑暗黑得像黑色的陰毛,籠罩着這座像妓院般的的城市。
我見到了那個叫春的女孩子,但我知道她的真名不叫春,她叫阿苗。
寒風凜洌、午夜時分,路上已經沒有了多少行人。
黑暗的街道,安靜得像死人一樣,開着紅燈的髮廊,你不懼嚴寒,行衣單薄,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還是像我以前所認識的你那麼努力奮鬥的着。
只是多年後你卻是在床上奮鬥着。
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
你成了一名床上的勞動者。
我的路過,你見到了我,我見到了你,久久的對望,傷感的表情,淚光閃閃,但我們彼此卻都沒有了片刻的問候。
你羞愧的低下了頭,轉身背對着我。
真的不如不見,我們都變了…
當我再度見到你時,你變了,少了一種稚氣、多了一種女人的氣息。
面色紅潤、皮膚比以前好了很多,胸部也稍稍的變大了一點,挺了一點,連走路的姿勢都變了,雙腿有微微的張開,再也沒有像以前閉得那麼緊了。
我知道,你已經不是處女了。
也許,對於女孩子來說,長大也只是一夜之間的事吧。
其實,離開后的我也過得不好。
我叫床,但那不是我的真名,只是工作需要所娶的代號。
我是一個靠出租生殖器官來生活的男人,我所會的、唯一的技長也只是對女人掏生殖器官。
叫我作鴨吧,我不太喜歡,我喜歡別人叫我做性工作者多一點。
這可能也是唯一還能證明我還剩點尊嚴的地方。
幫無數女人排除寂寞,這就是我的神聖職業。
其實,我和她的相遇、只是夢裡的一場空虛。
曾經我們彼此相遇、相識、相知、相愛。
但為將來的難測、就得放棄這一刻。
不是嗎?
習慣了,多一次而已。
那一年,我對你說過,如果哪天要是我們誰先離開了,你說我們以後會怎樣?
你沒有回答!
我也再也沒有了說話。
其實,我們心裡比誰都清楚,會變!
時間會讓我忘記你,你也會忘記我。
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面目全非。
終於,廉價我的在她離開前離開了,就為了去演繹那場奢侈的夢。
年青有罪,多麼可笑,連我的生殖器官都會笑我了。
然而,每次做生意射完,我用紙巾擦着那些精液后,我骯髒的肉體會跪在我的靈魂面前,低頭、愴悔、贖罪…
如果人的出生那一刻是純潔的、死亡的那一刻也是純潔的,那麼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沾污自己嗎。
不是嗎?
真的、
我用以前牽過她的手、摸過她臉的手撫摸起了其他無數女人的奶頭,還逗婦乳。
而她用以前說過愛我的嘴巴、張開得像裂開的陰道一樣幫其他無數男人口交。
其實一切都變了…
那一刻,看着髮廊里的她,觸動了那些曾經的塵封記憶。
流年往事歷歷在目。
我知道她過得並不好,每天要陪那麼多沒有感覺、沒有愛的男人做愛,還要假裝快樂,
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能快樂嗎?
說不定更可悲的是她從來沒有高潮過…
我想救她的,帶走她,可我救不了,我無能為力,我一無所有,因為我連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已,多麼可悲。
從沉淪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沒了心,沒了肺、又沒錢包,只剩下半身還活着,如果我愛你,那麼,除了掏生殖器官外的一無是處…
所以,如果我愛你,我會為了你忘記愛所有人,但對不起、我不能愛你,因為我不知道拿什麼去愛你…
黑夜裡的黑、又開始籠罩着這座城市。
生活的腳步從未停止,我已人盡可妻,依舊為了錢在無數銷魂欲淚的夜裡赤身裸體的在床上做着活塞運動。
而你、已人盡可夫,依舊在無數的男人面前脫得只剩下性感的內衣褲不情願呻吟着…
往事只能是笑話罷了。
為難來的難測、就放棄這一刻。
多美的歌詞啊…
我曾以為,我可以走出給自己囚禁的囚牢。
但我做不到。
無奈的我、想起了那個叫夢的地方…
廉價的我,並沒有能力用手去撕開那個夢。
所以、
笑看、所有的一切。
如果因為不變所以簡單。
那麼,能否讓夢在此刻停止演繹。
停止演繹、
就只一直保持那些不會給改變的破碎片段。
2011年12月0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