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婁早上來電話,讓我給寫一首歌詞,要求還很急。好久沒有見面了,我問他:還賣淫(音)啊……?他嘿嘿的樂:賣是賣,買的人少了!
老婁,我們是很早就熟悉的老同志。他在文化系統工作,是當地遠近聞名的音樂家,創作的歌曲上過中央電視台。我們由於業務的關係,經常在一起搞電視文藝晚會,他導演文藝節目,我策劃,成為了互相開玩笑的好朋友。
前些年,人們的思想剛剛開放,城鄉到處興起了跳舞熱。城裡是花天酒地的大舞廳,農村也隨風跟潮,“窗戶一堵,放段小譜,兩人一抱,就是跳舞”。 跳舞熱可成全了老婁他們搞音樂的人了。他們會樂器,每天晚上都去歌舞廳伴奏,互相點歌的人也多,一天晚上能掙好幾千。老婁那個時候也大方,隔三差五就請我們吃飯,喝差不多了,詞也有了:“有些人都傻透腔了,老婆孩子向他要幾塊錢,都沒有好臉,到了歌舞廳,這個窮大方,幾百塊錢幾百塊錢往台上撇。跳舞的人更傻,親不着嘴,摸不到“咂”,兩百塊錢更白花……..”吃飯有他,就熱鬧,好玩。
歌舞廳興隆了一陣子,基本就銷聲匿跡了。老婁也沒有什麼收入了。他又開始到各單位找關係給寫歌曲,寫一首歌曲兩千元,不管什麼內容,給錢他就給譜曲。有一次,他給一個賣蟹子企業寫了一首歌曲,找我簽字播出,我還是“酒肉穿腸過,政策心中留”有原則的人,告訴他,這個內容不能播。他也知道有點難為我,沒有說什麼。我說他是“賣(淫)音”,他自己也樂。承認這個現實。不知道怎麼傳到社會上了,他的名字是中性的,都以為他是女的,鬧出來很多笑話,實際上是賣音樂,憑真本事掙錢。
老婁有女人緣。據說,他看上的女人沒有跑掉的,主動和他要好的就更多。我們開玩笑問他:為什麼女人都喜歡你?他說,自己有味。我就納悶了,他出了腳比我臭外,也沒有什麼味啊?男女的事真弄不明白啊!有一次,我在一個商店的門口看見了他,打了一下招呼就過去了,沒有走多遠,他又攆上來了:後面跟我那個女的,可不是啊,是我們單位的出納員…….不打自招,我也沒有看見那個女的啊!人啊,就怕心中有鬼吧?
老婁好釣魚,經常老串聯我一起去。有一次,我們相約去鄉下的魚溏。我告訴他,我從單位走,你負責帶魚具和吃的,他答應得一妥百妥。我們到了魚溏,那天的魚也奇怪,特別愛咬鉤,我們邊拴桿邊想,今天一定可以過足了癮。一起準備完畢,就等掛魚鉤了,老婁傻眼了,魚鉤忘帶了。真開天大的玩笑,釣魚不帶魚鉤,來幹什麼來了?哪有這麼玩的。我們急的團團轉,看別人一條條往上拎魚,癢得抓心撓肝的,等他開車取回來魚鉤,魚統一行動,不咬鉤了。白耽誤一天的時間,又氣又笑。我們告訴他:還是賣你的淫(音)去吧!
東扯葫蘆西扯瓢。不說老婁了,看看我給老婁寫的歌詞怎麼樣?能不能讓他賣出去?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