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翩翩,滿園春色誰為主。落花遲暮,總是凄清苦。又是離歌,一闋長亭暮。伊別遠,憑欄暗嘆來時路,夢魂飛渡。——題記
誰把別離,殘破在流年的時空里,葬下一地凄涼。縱然黃花滿地,西風緊鎖,只是北燕南風,遺留的依舊是萬千惆悵。寂寞長亭,一如枯藤的心事,坐等千年。天空中,飛鳥的痕迹已然消失,只是依稀的夢裡,青鳥依舊來得太遲。
黃花依舊凋零了,從未想過花落會有怎樣的故事,正如從未想過落花的情懷與悲愁。也許只有當分別來臨的時候我們才會靜靜的聚在一起,淺笑一份不期的傷感,然後一起默默的把寒淚零落,恰是落花的衣袂,飄之於深邃的曠野。雲的飄散,對比靜默的天際,如花,如秋天裡的別離。樓台憑欄處,一曲哀婉的箏鳴,空洞了多情的年月,平添了些許落寞的情懷。
嘆一聲落葉的孤寂,追尋着你離去的痕迹,也許,流年煙雨的季節,會讓別夢無遺。煙雨如線,柳葉輕擺,只是你那一聲嘆息,凌亂了舊故纏綿的思緒,有一種憂傷,恰如蓮的心事,等待那尾多情的魚。
我不知道關於離別會有多少清愁,當一次不經意的回眸,來時的路早已被曾經遺失的那些美好,堵得水泄不通。是遺忘,還是挽留?是否又要折回,追尋那些已經逝去的流年。只是蘭舟吹髮,些許憂愁,隨着時光,湮沒在輪迴的隧道。凝望,一如青燈下的古佛,坐化萬丈紅塵喧囂,黃卷木魚,難纏的是別離的思緒。長亭外,黃花滿地,風把沉痛的過往,停留在浮華的年紀。
透過高牆,雲端飄逸的風箏,是否也有過煙雨的曾經,只是絲線牽絆的年月,別離的傷痛入骨入心。幾窗外,誰漸瘦的橫笛,聲醉紅塵,沒落一季秋色,只是訣別夢醒,敵不過孤寂的愁緒,扶手間,上了眉宇。
走過十七歲的雨季,停留一抹別離的傷痛,也許橋上的風景,會轉移別離的暗殤,只是攜手楓林的日子,早已定格在時光的河裡。漫步十八歲的花季,傾一闋繁華的長歌,只是流年裡,故事依舊沒有結局。
訣別詩,兩三行,一曲離殤斷愁腸,只是多情的季節,多情的日子,孤單與我獨舞。灞橋的寒風,穿過重門,煙雨如故,只是離歌,遁入空門,逆流成一抹凄楚的笑靨,落寞浮華的年紀。
曾經攜手楓林晚,今宵別離夢驚寒。夜闌干,西風殘。別離難,淚已寒。執手愁眉相對,寒風蕭蕭,濁酒斷腸,情無計,人惘然。
誰?傾我別離,不負韶華。
誰?共我天涯,詩話此生。
誰?扶我之肩,不訴別離。文/佐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