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一過完,地處西北的甘肅也漸漸的暖和了起來,露出了幾許春意,儘管北國的早春乍暖還寒,但盼春已久的我還是迫不及待地卸下了笨重的冬裝,想要輕裝上陣,在第一時間去約會春天。辦公桌前,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向桌台,她帶着春的溫度、春的氣息、春的情愫來到我身邊,給此時的我心裡注入了一絲溫暖和希望。
漫長的寒冬總是會給人些許蕭條與肅殺,而這份蕭條與肅殺在“胡天八月即飛雪”的大西北則更顯突出,這個季節樹木收起了翠綠的葉,只剩遒勁的枝幹,讓人收穫不到太多的喜悅,眾多生靈亦隱匿的她們的影跡,欲邀其相見便要再等來年。然而在此時,就在此時,隨着這縷衝破嚴寒的陽光的到來,一切寒意都將畫上休止符,那些念了、盼了一個冬季的生機與期許不再遙遠,她如期而至、真真切切的來到了我們身邊,接受我們對她的祝福和愛戀,我們對春的讚美和遐想也從這一刻開始了。
從兒時起,我便對春天充滿了嚮往,在那種嚮往中,春天是可以用“戀人”來形容的,在我眼裡,她總是那麼美、那麼俏,在這種美與俏之間還夾雜着一絲少女的活潑與羞澀,每每這時我才發現“春姑娘”這個帶着童話色彩的詞彙是如此的貼切。春天美,她的美讓門前的桃樹彷彿一夜之間就開出爭艷的桃花;春天俏,只需一下輕聲的呼喚,就惹得純情的少女對鏡梳妝,要在新吐嫩芽的柳樹下會情郎;春天是那麼活潑,她唱着、笑着和孩童們在田野上、鞦韆上嬉戲玩耍,用一陣春風把一個個風箏送上天;春天又是那麼羞澀,羞得常常躲到雲后,灑下那“貴重如油”濛濛細雨。帶着溫暖、帶着歡樂,春天像一個最“守約”的夥伴,永遠與我同行,她攜那抹桃紅、那芽柳綠、那泓春水,陪我經歷着年輪的流轉,見證着我從青澀邁向成熟,而她的容顏卻從未衰老,永遠美麗。
伏案多時的我打開了窗戶,一陣春風拂過臉頰,讓人陶醉不已。我不禁停下筆,披上衣去外面走走,去追尋春的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