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解讀“治大國如烹小鮮”
古代的男人好說“治大國如烹小鮮”,好像是恭維女人,其實是風涼話。因為接下來,他們又補上一句“君子遠庖廚”。看看幾千年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就恍然了,好像“治大國”的永遠是男人,而“烹小鮮”的呢,永遠是女人。我問,男人里不也有袁枚的《隨園食單》、梁實秋的《雅舍談吃》嗎?從蘇軾到張岱、李漁、沈復,從周作人、林語堂到汪曾祺,更是高舉“生活的藝術”,雅到極點了。可我得說,那只是吃的藝術、飯來張口的藝術,不是洗菜做飯的藝術,更不是廚房裡的藝術。
56、書之啟蒙
20世紀50年代中期,在浙東山村一個臨溪的大祠堂里,我背着書包上學堂,開始我的求學生涯。因為得到老師的喜歡,就讓我有機會常常走進老師的房間,以我一年級的閱讀水平去翻閱老師房間里讓我讀起來還似懂非懂的不少書刊畫冊,特別是那些連環畫曾經強烈地吸引過我,為一個幼小的心靈打開了一扇小小的窗口。
57、讀書之痴迷
高中畢業,回家務農之後的幾年,我白天勞動,晚上讀書,痴痴迷迷。回首當年所讀書籍的書來源有以下4處:
1、重讀和複習高中讀過的各科課本,在校時用零花錢買下的各類小書;
2、“革命大串連”中,用低價賤買回家的部分大學教科書,諸如大學語文、高等數學、高等物理……美孚燈上自製一個硬紙的罩,微弱的一路光線下,用功了三年多;
3、同村老學究家僅有幾冊書,記得向宣宅兆豐先生借的一本《唐詩三百首》,就讀過一個冬天;
4、礦亭根土當年的藏書,幾乎全部讀過,二天一冊、三天一本,包一個封面,不污損、不拖延,按時歸還;跟根土同村還有一個藏書更豐富的何永昌(記得他的書上都蓋有“永昌藏書”的橢圓形圖章),因為我與他不熟識,通過一條間接的“秘密渠道”,向他借讀過不少的書,如巴金的《霧·雨·電》、《家·春·秋》等等。
58、讀名著
名著之所以成為名著,就在於名著從內容形式都是對社會、自然和人生的典型認識,典型意味着具有普適性意義的內容。名著自有不絕的生命力,極強的親和力,不因時代的距離與人生疏。
因此,對名著的理解也就永無止境,總是會隨着人們閱歷的豐富而發展不斷,常讀常新。任何時代,任何人對名著的理解都是相對的,都是片面的。所以對名著的閱讀,也不必要求一步到位(實際也根本到不了位)。閱讀從來是一種個性化的行為。對某一個人來說,孩提時代是一種理解,青年時代又會是一種理解,中壯年、老年也許又會有截然不同的理解。不同的理解代表着不同時期的境界。如果期望孩子也能有成年人那樣的理解,乃是一種錯了位的要求,結果只會引起孩子對名著、甚至對讀書失去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