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登錄了,不是不想,而是在逃避,逃避那可怕的孤獨與寂寞。本已搭過話的寥寥兩三個人,頭像也不亮了,也不知在忙些什麼。本就不多的好友列表裡,死一般的寂靜。群里也是,貌似都在隱身,亦或是根本也都是些在裝死的人,我掐掐自己,有知覺很疼,好像還活着。
陽台上的鮮花再度次第開放了,很嬌艷,很乍眼。我喜歡花。她說過,大凡喜歡花的人,都有一種奉獻精神,因為你經營出的美麗是供別人欣賞的。也許是吧,她的話總是很精典的。
雖然外面仍是冰凍三尺,寒來千樹薄,室內卻春意盎然,怒放的花朵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勃勃生機,和室外的蕭條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然而,心情卻遠沒有鮮花那樣美麗。2012年灰色的1月終於過去了。一個月的煎熬,我經歷了人生中那種撕心列肺的痛,一種痛失親人的呼天天不語、喚地地不應的痛。
一個人待在家裡,寂寥得很。打開電視機,搖控器在手中不停地切換着頻道,眼睛在看些什麼,自己也不知道。於是躺在床上靜靜地想,想着自己的無知和可笑。心裡默默地想,淚水靜靜地流。哭什麼,不知道,只是覺得莫名的委屈。
心裡染上了太多的浮塵,滋生了許多無端的苛求和雜念。看看鏡子里的這個自己,幾分自責,幾分安慰:還有什麼資格苛求,還有什麼權利企盼?
文字的路上,年齡真是一個迴避不得的問題。40歲的人,寫出的東西很骨感、很蒼涼。家的枷鎖鎖得人窒息,肩頭的擔子壓得透不過氣來。人到中年,走的是爬坡的路,每前進一步都很吃力,都要付出。
老天和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就是那麼一個不經意,象是生命藏在舉手投足之間的一種本能,是水到渠成的一種習慣,猶如呼吸,在呼與吸之間,只是自然的吐納,無需考慮,不用思索,這種幸福悄然而至。老天給了我炙熱的希望,然後再無情的剝奪,一個浪頭把我掀回到起點。原以為擁有了世界,到頭來卻空空如也。我遍體鱗傷,筋疲力竭。只能躲在歲月的角落裡,等待生命的終結。
很多東西,失去了,就永遠失去了。
很多事情,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
太多的悔恨與無奈,
是因為一切不能從頭再來。
總有一些東西會被歲月所消融;
總有一些東西終究是要在風中逝去。
我不過是那一縷走散了的炊煙。
在這流年的歲月里,
默默地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