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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情思猶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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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縷情思猶貪

  文/活着 /

  遊子思家的情思,像是心頭的那一襲雲朵,你念或者不念,它就在那裡,不增不減;又像是熟睡時的窗檯,你夢或者不夢,它就在那裡,不舍不棄。——引

  出遠門以來,回家的心未曾懈怠。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出遠門了,但是孤身一人的旅途還是頭一次,說孤身一人呢也不盡其然,畢竟一程山水一程人,很快有認識了不少新的朋友。

  去昆明的路上,我們幾個老同學一路載笑載歌,滿是對工作的期待,對未來的憧憬,同時,我們都希望去了總公司報到之後還可以分到同一個項目部去,那樣就可以彼此照應,少一分陌生,多幾分熱忱,也不至於經常的勾起對家的思念。

  可算是天公不作美吧,我們五個人竟然分在了五個省份,更談不上在同一個項目部了,似乎從聚在一起開始就意味着分別。離別的時候,我們都忙碌自己項目部的事情,都顧不得擁抱一下、握個手甚至是一句“再見”,或許這也是公司的有意安排吧,“不見便不念”,只有那灰濛濛的天空和蒙蒙的細雨依舊堅持着這離別的“使者”的崗位。

  都走了,我是最後一撥。

  很快,我便找到了自己的組織,也認識了新的朋友,我們討論的話題是“你是什麼專業,哪裡人,哪個學校畢業的,以後要互相的幫助。”還是一群人,一樣是旅途,一樣堆砌的笑容,像是冬日裡的花朵開的醒眼卻總不合時宜。那一片笑聲之後的沉靜,各自看着窗外,看着遠方。

  來到重慶,炎炎的熱氣代表着不肯消去的暑氣。領導們跟我們了解了一些情況之後,便叫我們學習,給了我們一些相關的書籍和圖紙,我們坐在那裡,總是上眼皮親昵着下眼皮,又不敢小睡 ,搖搖晃晃就這樣一個禮拜過去了。晚上得時候我們市場的打電話回去,叫父母放心,我 一切安好,同事人挺好,領導也親切,這個項目也不錯。

  於是,我們便真正的下工地了,起初的殷切期盼不一會就變得冷漠起來。

  寒來暑往,熬到了冬季,冬天來了,回家的日子還會遠嗎?

  每次打電話回家,都無法滿足於簡單的問候、拉拉家常,那音容笑貌,依舊只能浮現在腦海里,像是電影的鏡頭的畫面,隔着的卻不是一層紗,是一個永遠無法消除的距離。

  回家的日子,像是出嫁的新娘千呼萬喚卻猶抱琵琶還半掩容面。領導們始終不肯透露隻字片語,像是共產黨的地下黨,錚錚鐵骨,可不是胖擊側敲就能夠撼動的,縱使你軟硬皆施,可就是不吃你那一套。“回家”依舊只是一個念頭,像風像雨又像霧。

  就在1月18日這天,“回家”這詞終於有了消息,抑制不住興奮的我們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但是高興有放假的可能,同時也覬覦究竟哪天才會開始放假,那樣我們才可以訂火車票呀。

  不管了,幾個同事都訂了3號的票,更重要的是一個江西老表也訂了。倘若在以前這麼振奮人心的事情,我早就“有圖有真相,搞搞曬起”,可現在一切都還像是天空變幻莫測,誰知道會不會下雨。

  我打電話回家,說過年應該會回家,具體的什麼也不清楚。我沒有告訴他們我訂了票,也沒告訴他們能在家待幾天,我只能說可能、應該。

  幸福來得太突然,搞得我像是初戀的小情人興奮地睡不着覺。在幾經掙扎之後,終於安然的睡去,我做了個夢,夢裡我領導說,“你不能回家,要留守工地!”我到嘴邊的熏肉啊、雞、鴨、鵝那豐富的晚餐,還有那熟悉的、溫馨的、可愛的音容笑貌都越來越遠,沒有了盡頭。夢醒,我一身的冷汗。

  我想,“回家”像是看到流星雨時許的願,說出來可能就不準了。所以我把它深深的藏在心裡,留在我的墨香素箋里,許一時安然。

  無奈,這一縷的情思像是心頭的那一襲雲朵,你念或者不念,它就在那裡,不增不減;又像是熟睡時的窗檯,你夢或者不夢,它就在那裡,不舍不棄。

  於2013/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