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想寫一隻魚的故事,祭奠死去了的魚。
周末,我家小聚,吃飯,木木點名要吃魚,但是,把魚寫到空間里,有史以來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去年的春節時候。
這隻魚我忘記了叫什麼名字的來着,反正,在菜市場那個大叔操着嫻熟的動作把它的小命給劃上了句號,周波掌廚,回來去還指着魚問,你死了沒有?開過膛的它從案板上跳了下來,明知地上沒有水,沒有自由,我想那時,它是在做最後一絲的掙扎,它自己可能也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了,只被一種叫做痛的東西充滿着。
魚不會叫,那種沉默着堅強着只能承受這些來自非命地傷害,我從沒有覺得魚肉是一種很好吃的東西,我不是在擺清高,也不是吃蔬動物,只是,每次看到那些刀光粼粼血惺的場面,我總會幻想到一種身臨其境的畫面,很小的時候就接觸這種感覺,後來發現,什麼也不能阻止,除非自己不吃,休想他人不殺,只是習慣,並不坦然。
飯中未吃上幾筷就被美麗的魚刺給卡到了,喝了半杯的醋也無濟於事,嘗到了酸痛並存的味道,我一直在注視着那隻由生到死再到盤子里魚,它表情僵硬,雙目圓瞪,似乎要對我說些什麼,可是,依舊沉默以示,我知道它花費了畢生的力氣沒有帶給自己一線生存的希望,下輩子,也許它會活得更久遠一些。
飯後屋子一經收拾,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喉嚨伴着呼吸隱隱地在痛。
一直以為,魚是幸福的,至少可以擁有整個海洋,魚是自由的可以隨意跟自己喜歡的另一半去暢遊世界,然而,菜板上的無奈又是一種多麼可怕的宿命。
今天這樣的天氣,陰鬱而不見陽光,魚的故事上演得太急,落幕得太快,只在心下口下喉間留着絲絲地傷痕,只能慶幸,我還活着,我不是魚,也不再嚮往浩瀚的海,也不再追逐自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