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紫色玻璃瓶里五彩的星星們開始了它們每天一次的交談。
星星說,她最近不知怎麼的,迷上了疊星星。
星星說,她的星星里,總會有一句簡短的話,記錄著她的心情、她的感觸,你們心裡寫了什麼?
星星說,她把我們叫做“信約”。
星星說,她說我們是“各式各樣”的,是因為我們的心裡有不同的封印,有不同的感情。
星星說,寂寞時,想起還有那麼多的星星懂她,也就,釋懷了。
星星說,她覺得他有些不一樣。
星星說,她會貪婪地讀着那些精美的文字,那些曾被他的目光撫摸過的文字。這樣,她和他的眼睛就能通過這些文字溫柔地對視。
星星說,她最近上課總是走神。
星星說,你知道思念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嗎,就像,喝下一杯很冰很冰的水,然後用很長很長的時間,把它變成一滴一滴的溫暖的眼淚。
星星說,她怕黑。
星星說,她感覺到了他手心的溫度。
星星說,為什麼她的自制力那麼差?
星星說,她不知道未來會有什麼,也不想知道。
星星說,她想到了考試,想到了爸爸媽媽。
星星說,這樣不會有未來的。
星星說,她要為自己的未來努力。
星星說,她說——你不會變,我會變;我不會變,你會變。
星星說,所有的東西都是有保質期的。
星星說,等到她老了的那一天,在某個夏日的午後,她要親手打開星星的封印。
星星說,不知道她再看到這些似曾相識的筆跡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星星說,幸福與我無關。等待本身就是一種錯誤。你是誰的誰,惟獨不是我的誰。懷舊,慢慢地開始有那樣的感覺。歲月被風吹得那樣無奈,青春是指頭間劃過的記憶,抹不去的永遠。
有時,忘不了花凋;但也有時,記不起花開。於是,我漸漸明了,歲月的車軲轆在大地上碾出車痕,但也攜出了飛塵。
可,有時塵土飄飛,車痕卻很模糊。這飛塵是花凋,是傷;而這車痕就是花開,是美。
有時,極力駕着馬車,要讓圓軲轆下有道較完美的曲線,可卻引得塵土飄飛。有時,想來瓶土種棵花時,卻不然間深深淺淺地留下斑痕,不見丁點粉塵。於是,我後悔了。
因為,我不該和時間作對,徒留遺憾在曾經。因此,我的曾經極不雅緻,極不精雕細琢,極不耐人尋味。是傷不是傷,是美也不是美。獨留我一個人步行,在迷亂中奮力尋找出口,東望望,西瞧瞧。
而,似乎,我忘卻了“光陰”這個太匆匆的過客。不明白她是在追趕什麼,抑或是在逃離什麼。
於是,我得反思了。反思自己為什麼記了太多的愁,而忘了或模糊了美好?反思自己為何忘了不該忘的,而記着不該記的一雜羅?不容思緒,這個“過客”沒有表情地踏着,又走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了。
連它也在偷笑我得酣睡的姿態了。於是,喚起了小圓日,讓我來場清新的徹底。
曾經,怯窩在被裡的我,竟在這天向著冷風喊着讓鼻子發酸的英語發音。於是,我背叛了懶惰,逃離過去,向著陽光發誓,你是溫暖的,相信吧!時間就是聖明的主,會讓人忘了被窩,投入陽光。
如果,我能讓我記起老媽煮過的多少碗麵條給我吃該多好!
坐下讀散文的我,頓時感到了她的背叛,這個無聊的“過客”,開始略帶虔誠,略帶歉意。
時間又把我推進過去。本不該說朋友的。可卻無法相信,有時,自己的太在乎竟得到朋友的不在意。也許有一定的因果關係,但封印的東西似乎連這位風般來者也無法去除。一個人在冷風中開始直哆嗦。是否太冷了?
也許,我們不會幼稚得不知道什麼該忘記,什麼該珍藏住。只是,花開花凋是時間的安排。也是她讓我們彷徨,不知所措;讓我們選擇傷,而捨棄太多的美好;讓我們催生太多的不願與不舍。
所以,只能說一句:罪者,時間。星星說幸福與我無關。
幸福,多麼可笑的字眼,對於我來講是無稽之談,沒人關心,沒人體貼,這算什麼們愛情。夠了,真的夠了,愛情,天大的謊言,而我卻相信了它,可笑,真可笑。我們的愛,始於荒誕,終於荒誕。一切的一切似乎在開始之時就已隱藏了結束。哭得累了,好象沒眼淚了,心都累了,就結束吧。此時,幸福,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