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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與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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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諾與等待

  看電影,看文藝片或愛情片,常常就是旁觀一場承諾與等待的討論。

  似乎所有的愛情都包含了承諾與等待,正如只要是學生就少不了要參加或大或小的考試一樣,只是世間就數變數最多,不是所有承諾只要許了就會兌現,不是所有考試只要考了都能及格。所以,便有了等待。

  《茉莉花開》中茉、莉、花三個女人,被情人的承諾或是自己的等待耽誤一生。歷經美好虛無的承諾和痛苦的等待與絕望后,花堅持在瓢潑大雨中生下孩子。這是新的開始,蘇童的初衷是要表達女人的獨立意識吧,但我卻看得心緊,尤其是茉和莉,為了一句承諾而交付出自己最美的年華。

  《戒,情人》中,艾瑟兒算是個幸運的女孩,因為她的愛情里沒有欺騙沒有玩弄,她得到了泰迪完全而熾烈的愛。她們的愛情里,同樣有承諾,和所有愛情故事一樣的承諾:“相約愛到地老天荒”。只是這承諾承載的又是另類的傷感,泰迪死後,為了守住當初愛的誓言,艾瑟兒沒有與答應過泰迪要照顧她一生的恰克結婚。多年以後,靠酒和回憶陪伴餘生的艾瑟兒這樣說:“我們總會被承諾影響,你不能掙脫誓言的束縛。”

  是嗎?如果我們真的“總會被承諾影響,不能掙脫誓言的束縛”,那《棕櫚樹叢》里的華燕和媽媽奶奶的命運又該如何解釋?這個電影和《茉莉花開》太相似了,三代女人相同的命運,連男主角的職業也那麼近,一個是導演,一個是船長,都是流浪高手。同樣甜蜜的承諾,同樣凄苦的等待,同樣孤獨的結局……

  諸多電影里關於承諾與等待的大段討論,其實倒不如莫文蔚唱的那一句精闢:也許承諾不過因為沒把握。

  突然喜歡起《獨自等待》里龔蓓苾扮演的李靜來,那樣的結局,驕傲的退場,遺憾中瀰漫著淡淡溫情,感而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