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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路上曾作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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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悠悠。工作幾十年,去過的地方不少,經歷過的事也不少。但能記憶猶新的卻是不多了。然而,八年前去新疆甘肅出差的事卻是不能忘懷的。就是在這時我客串了一把詩人的角色。

  多少年了,我都很想到西北走走。八年前我終於如願以償。那年的秋天,我到烏魯木齊開會。新疆美麗的風光令人如痴如醉。那天,去葡萄溝和坎兒井參觀,回去的時候已是夕陽西照。坐在車裡,人感到昏昏沉沉,朝窗外望去,公路兩邊的戈壁無邊無際。天色漸暗,頓感蒼涼。過去我雖然喜讀唐詩,然從不作詩,但此時卻有了寫詩的衝動。許久,終於湊出四句:

  戈壁灘上空悠悠,不見清泉石上流。歸途何時才是頭,天山腳下有人愁。

  現在想來,詩作得不怎麼樣,但確實反映出了我當時的心境。

  會議結束,和幾個同事相約到敦煌。早上乘坐飛機,沒多久就到敦煌。一下飛機,一陣風吹來,讓人打了個機靈。讓我又有了寫詩的靈感。在旅館住下來,我寫了幾句:

  晨別天山腳,心頭正彷徨。來到敦煌城,尚覺秋風涼。

  陽關故址離敦煌城不遠。第二天,我們坐車去陽關故址。沿途黃沙漫漫,戈壁茫茫,偶見幾棵小灌木。在車上我又在筆記本上記下:

  沙丘蜿蜒連天邊,戈壁路上疾向前。未知陽關何時到,秋日蒼涼已入眼。

  終於來到陽關故址。在黃土坡上立着一塊石碑,上面寫着:陽關故址。面對陽關石碑,我想起了唐代著名詩人王維的詩: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1000多年前古人是“西出陽關無故人”,那麼今天,我們西出陽關,故人又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