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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學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大學提起褲子從你的身上起來,冷冷的對你說,走吧,把青春留下!這個時候你會覺得是大學上了你,而不是你上了大學。

  ——發信人:花花

  看到這條信息,有些啼笑皆非,我以為時光漸稀,便可以忘卻一段灼熱的往事,其實也明白生活即是偶遇,只不過有些人遇到了對的,而有些人遇到了錯的。我以為我可以忘卻並且告別,但原來回想起書里所說的“深情若是一樁悲劇,必得以死來句讀”,胸中便還是這樣無奈地憋了一口嘆息。好比在這樣一個人人都可以吞雲吐霧冰冷晚上,我仍然在懷念,莫非,這是傳說中的“蛋疼”?最近喜歡上了復古風格的流行歌,常常可以聽到半夜,只是感到了無力,像一條隨波逐流的海帶,柔軟,寂靜無聲,在陽光下的海水中兀自搖擺,脫離了回憶與未來。我仍然想以少年時的嗓音為故人唱一首《墓志銘》,為你唱“我有兩次生命,一次是出生,一次是遇見你”這樣的深情,但我也明白,這樣一個聽眾再也不會出現。在學校,有段時間晚上從自習室出來,喜歡一個人去操場走走,當然,總會遇到那些冒着嚴寒在牆角旮旯親熱的情侶。好懷念安靜,真的,我討厭勾心鬥角,甚至無比厭惡。如果無意中得罪了誰,我只想說,我的本意絕對只是源於草尖的微茫而非荊棘的初衷,沒有惡意。如果因為某種原因得罪了誰,我只希望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而不是躲在背地裡干那些不是人乾的吊事,大家都不小了。真的,毫無意義。想起來看着操場上那些孩子明媚張揚的樣子,人人都是一張寂寞的臉。我覺得說出“我大學了”這話一定非常自信且有底氣,但我還沒有。我覺得人總要留點時間給自己,靜靜想想。

  在因為無法忍受那些莫名其妙的獨白和令人窒息的感覺而合上了電腦的凌晨三點鐘,終於困了。房間里徹底黑暗下來,像高中時突然熄燈的宿舍。我們什麼都看不見。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開關,我懷疑這裡其實,偶爾嘮叨下這樣無謂的懷念,都是我們曾經做過的事情。只是你先於我好早之前,就把它靜靜地放在不再輕易拿得出來的沉默里了。而我直到現在,都還常常念念不忘地把它帶出來悄悄去和自己散一下步。每一次又好像都有新的驚喜。所以你看,我總是有些不懂事。總讓十六歲起就開始恪守冷暖自知的你覺得相較之下有失擔當。好多年了,我甘於留在原地,甚至有些裝瘋賣傻,忘了自己是誰。打不起精神,甘於平淡,一點努力的姿態也做不出來,扮豬吃虎最後自己把自己當成一隻豬了。靜靜觀仰疏於言表這樣一個姿態,如何在你身上有了極其賞心悅目的根植。後來你一個人背着行囊一步一步走過的那些行程,彷彿就為了證明,只有記憶成了身外之物,我們才可以在這陵園一樣的人間,走得遠些。

  如此意義上的遠些,自然有參照物而言。這些年的過程,我們走得和所有人一樣平淡,生活與我們之間,以及我們自己之間,連一點大的波折都沒有。是的,一點都沒有。因為深陷其中,反而看不清自己。曾經以為極其盛大的青春的構成,其實不過是一些形式上細微到一旦掉進時光的河床就再也找不到的碎片。就好像極愛一個人的時候,會輕易說起一生,輕易以為一生可以就此交付。但是顛沛的感情其實從來不能托以終生,緣由無他,只因生命是自己的,除了自己之外,我們無從交付。每每回過頭來一看,也只不過是與其並肩了一段花蔭下的歲月而已。至多留下些情動的隱隱回聲,至多留下一些連回聲都散盡之後的寂寞——比如很久以前,當極其年少的我在看一部電影的時候,會因為別人的愛情而情緒豐沛地哭出來。一些年之後,我再看到那樣的電影,會因為自己心裡想起了一些人事,而哭也哭不出來。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的房間。這些,其實都是早已意料。未曾料到的是,世上會有另一個人,會讓我對他的敬畏和在意完全左右了我自己。以至於一旦想要試圖表達起來的時候,會因為他偏好的忍斂的方式,而始終會感覺有失擔當,並且最終也靜默下來。

  這或許是最軟弱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到了一個喜歡回憶的年紀,甚至似乎可以聽到身體代謝的簌簌聲和走動時骨節的聲音,莫非大成了?可以破碎虛空、穿越了?哎抓緊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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