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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父親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今天就是清明節,在這個時刻我更是想念我的父親,我的父親離開我已經20多年了,這20多年我感覺到他從沒有離開我一樣,時間永遠定格到22年那個深夜,我那慈祥、可親的的老父,剛剛69歲,懷着對生命的渴望,對世界無限留念,真的永遠離開我了,再也聽不到父親的芹兒,芹兒的叫聲了,當時我哭得和淚人一樣,真的捨不得父親離去。

  父親年輕時身體很好,除了有時胃不好外,並沒有什麼病,說來也奇怪,父親一輩子不抽煙、不喝酒沒有不良嗜好,性格溫和從不與人發生矛盾,是遠近聞名的好人,不知為什麼老父會得腦血栓這個病,父親自從得了這個病,造了不少罪,腦血栓這個病很纏人的,不容易根治,很容易犯病,而且一次要比一次嚴重,六年間父親犯病了大小10多次,每次父親都是靠着強烈的求生慾望活下來,父親有病的這幾年可苦壞了母親,父親犯病的時候,大小便不能夠自理,吃飯要人喂,還要不斷給父親翻身怕的得瘡,還要給父親擦洗身子、還要想法給父親調理伙食,這些主要是靠母親,因為我和哥哥都有自己的工作,都有自己的家庭,都有自己的孩子需要照顧,每次父親犯病母親都累得手的不成樣子,我作為女兒的當然看了十分心疼。

  父親最後是老出血併發症去世的,前後痛苦掙扎了29個日日夜夜去世的,記得父親最後一次的腦出血的時候,昏迷不醒,整整的抽搐了一夜,我在父親身邊守了整整一夜,也哭了整整一夜,看着父親真的很受罪,我在心裡默默的祈禱父親早點醒來,不要再抽搐了,父親是真的放不下母親,還有哥哥和我,再二天的早上7點終於停止了抽搐,醒過來了,我們都很高興,父親終於再一次的戰勝了死神,活過來了,只是我們高興地太早了,在以後的29天里,父親時好時壞,常常發燒39。8以上,頭幾天還能輸液,後來就不能輸液了,發現輸進去液體都進去皮膚了,全身都水腫,根本就找不到血管,但父親醒過後就要喝水,一夜就要喝掉2暖瓶,但喝掉的水大部分都進入皮膚了,後來父親的身體基本上是壞死了,什麼也不吸收,最後我們給父親喝下的奶粉都從臉上的毛眼滲出來,後來父親的褥瘡很嚴重,機體嚴重壞死,最後臉上,後腦勺都是褥瘡了,看着父親真的很遭罪,父親真的很堅強,在死亡線上一次一次的掙扎,醫院多次下達死亡通知書,孝衣也穿幾次,到後來父親真的死了的時候,我還是不相信,還盼望着能夠還活回來,就是到火葬場我還在盼着父親能夠起死回生!

  父親出生在一個沒落的大地主家庭,上面有兩個哥哥,下面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奶奶去世的早,父親卻少母愛,但父親也是幸運的,有疼愛他的爺爺,奶奶(我的祖爺爺,祖奶奶),有兩個關心照顧他的哥哥,因此童年也是幸福、無憂無慮的。

  據說祖爺爺是個秀才,讀了一輩子書,因為娶了一房寡婦的太太,不讓進考場,才沒有考取舉人,祖爺爺的書房是任何都不讓進的,包括他的獨子——-我的爺爺,但祖爺爺最喜歡我父親,因為我父親從小天資聰穎,乖巧伶俐,長的又很耐看,我父親特批可以隨意的出入祖爺爺的書房,大概是受到祖爺爺的熏陶吧,父親也很愛看書,並且跟祖爺爺學了一手好的毛筆字。

  長大之後,父親考取了錦州(當時叫錦州省)的警察學校,當了一名偽警察,最後成為一名偽警長,一直到解放了,雖然父親是一名偽警長,但父親為人正直、善良,不但自己也要求下屬絕不殘害百姓,只能是保一方平安,當警長10年間沒有做對不起老百姓的事,因此解放了,也沒有民憤,都說父親是一個好人。但就是這段歷史,讓父親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吃盡了苦頭,在那瘋狂的年代,父親每次都是陪斗的對象,因此也連累我們兄妹倆,我小學沒有當上紅小兵,哥哥中學沒有當上紅衛兵。

  解放后性格潑辣的母親當上婦救會的幹部,也是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母親在剛剛解放的時候,把父親送到了北票礦務局當了一名工人,由於父親有文化,為人忠厚、老實,令人信賴,不久父親就成為井口的一名記工員,負責上千人的發牌,記工,算工資的工作,後來到來62年清查歷史問題,把父親的歷史問題揪出來,把父親下放到井口做了一名把勾員,因為剛去,業務不熟練,脫鉤了,幸好發現的及時沒有造成傷害,要是沒有歷史問題的,這也不算什麼,挺多是工作疏忽,失誤,但父親是有歷史問題,就把這個問題上綱上線了,說我父親這個偽警長是故意搞破壞,讓我父親寫了一份又一份的檢查,最後說我父親態度較好,免去刑事責任,不帶一分安家費,不帶一分工資,下放到老家——-遼寧義縣,我母親娘家的一個小村子。

  當時父母親都是40多歲的人了,半輩子沒吃過苦,也沒有干過活,我生不逢時,我是63年,在我家最困難的時候,是我們回老家第二年生的我,回老家的20來年是父親人生的最低谷了,父親不會幹農活,只能給生產隊放牛,掙最低的公分,母親在生了我之後,身體一直不好,基本上不能參加勞動,哥哥和我都還小,可想而知,我們家的生活是多麼的困難,吃飽飯是我最大的奢望,後來是哥哥大了,當上了生產隊的隊長,生活才稍稍改善,但當時生產隊的時候,公分太低了,一個壯勞力的公分不值一角錢,父親和哥哥兩人一年的公分錢,領不回我們四口人口糧,還要欠隊里的三角債,真是可悲的年代呀!

  父親回老家的這幾年正好趕上來文化大革命,不僅忍飢挨餓,還要飽受折磨,父親每天收工后,不是寫檢查材料,就是參加批鬥會,父親站在台上,掛着黑五類的牌子,把頭低的低低的,任人辱罵,我們兄妹倆也受到了株連,是黑五類的崽子,不僅政治受影響,而且受盡白眼,後來粉碎了四人幫,文化大革命結束,有成分不為成分論,我們再抬起了頭,哥哥入了團、後來入了黨,我後來也入了團。

  1982年落實政策,我們全家返城回到了煤城——北票,局裡給父親分了一套新房子,哥哥也接了父親的班了,成為了一名工人,這時父親已經是60多歲的老人,苦去甘來,是該享受晚年了,但天有不測風雲,父親在83年就得了腦血栓。

  我的父親是一個及其慈祥的父親,在我的記憶里,父親從沒有打罵過我們兄妹倆,因為我是老小,很受父親的寵愛,父親視我為掌上明珠,對我疼愛有加,都6、7歲了還讓父親背着我,每天晚上是我最快樂的時候,爸爸每天都給我講故事,爸爸的故事很多很多,好像永遠也講不完似的,可見爸爸年輕的時候是博覽群書的,我也秉承了父親這個優點,也很愛看書。父親對我的期望很高,希望我能考上大學,但由於年少太不懂事、太貪玩,沒能考上大學,辜負了他老人家的期望!

  父親在我們那個小山村也是有文化的人,由於父親會寫一手好的毛筆字,過年的時候是父親最忙的時候,很多人家都求着父親寫對聯,無論是大隊,還是生產隊,無論是標語,還是什麼告示等,只要是毛筆字都是父親寫。父親不但毛筆字寫的好,鋼筆字也寫得相當的好,這一點我和哥哥都不隨父親,字寫得都不太好,父親總說我寫字太毛,筆還沒有拉到位就回去了,寫的字難成行。

  父親你我共同生活了27載,你值得我回憶,值得我想念的東西真的太多太多了,我真的無法筆墨寫表達呀!

  父親呀,你我雖然陰陽兩重天了,再也看不到你那慈祥的笑容,再也聽不到你那親切的話語,但你的音容笑貌永遠活在女兒的心中,女兒永遠的愛您,永遠的想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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