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餘暉慵懶地潑向淡紫的紗簾,似細雨里浣洗過,氤氳裊裊地吻上我酣夢未盡的臉,濕潤潤的。
——你好。
九月的情愫又悄然蔓延,有種看書的衝動。信手而拾,——悄吟,又是你。無需再讀,荊棘鳥凄美的歌聲早已牽着我顫顫地走了很遠、很遠······
當執着的身軀決然地扎向蠻荒的枝條,我能聽到你滴血的吟唱。悄吟,是不是因為歲月的無痕,人生便有了許多被抹殺的美麗,便有了許多石頭的傳說?
悄吟,我不敢想象你柔弱的肩膀怎樣扛起沉甸甸的血雨;更無法揣想你如細絲線般細膩的情感如何走過那幾次無約的註解。
無約,一個個蒼白的理由竟能讓你昏暈的燭火燃成熊熊的烈焰,似鐵,似鋼,似石,恰似水。
是不是美麗往往這樣?它戴着溫柔多情的眸子翩然走在失意的面前。讓你嚎啕地哭,然後惹你溫情地笑,憐惜地舔舐你依舊隱隱作痛的傷痕,在你甘心化作一棵水草,毫無防範的沉醉時它便悄聲而退。還能怎樣?又能怎樣?翻看自己流血的傷口,然後再把淚與血一口一口獨自吞下。
悄吟,我不知道當孤獨的你在炮火紛飛的震響中微閉着眼、流着清淚吐出“我將與藍天碧水永處,留得那半部‘紅樓’給別人寫了……身先死,不甘,不甘”時是怎樣的無助與遺憾。我以我結痂的心扉,體會你沉默的傷痛,幾縷思緒為你而拋。
悄吟,心中的洛神。
今生無約,莫非冥冥中你中了妒神的讖語?
今生無約,今生無約,何必今生?
望着殘留在泛黃紙頁的濕痕,心中還是多了些許遲到的期盼:
如果有來生,
那個愛斷、情絕、心傷的女孩,
不該是你。
悄吟,文學的洛神。
來生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