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個站在琴弦上的女人,只要音樂還在繼續,就不能停止舞蹈。——題記。
南方的天氣本不應該有太多變化的,但今年的天氣卻着實讓人覺得無奈。廣州早已進入了冬天,天氣卻依然炙熱如炎炎夏日,我們只穿着短衣短褲竟也度過了大半個冬天。朋友說,今年的冬天不會來了,因為是世界末日阿,如果不特別一點又怎能顯示出世界末日的威力呢!
我是盼望着冬天來臨的,在寒冬里,我不喜歡穿太多,任寒風傾入身體,靜靜地感受着身上每一個毛孔的戰慄。每在這個時候,我就彷彿在和原始的生命用最古老的語言探討着生命的真諦。我迷戀這種原始的風的味道,也愛上在寒冷的夜裡獨自行走在流動的風裡,聽着風語在耳邊傾訴,自己就好像身處在另一個時空。
冬天也是一個做夢的季節。我是一個需要夢境才能生存下去的人,現實總是讓人覺得太蒼白,我若不愛做夢,又叫我如何能在赤裸裸的現實里,看見哪怕一點點紅色的微光呢?我愛做夢,夢裡總是單純的灰、白兩色。在夢中的那個世界里,有我想要愛上的人,也有一直愛着我的人,也有曾經相愛的人。我給我的夢起了個名字,叫“愛的詩意”。生活需要詩意,只是詩意這東西卻離這個世界太遠,一個講究詩意,要求做夢的人在一般人眼裡終究是會有那麼點另類的。
幾個月前,朋友很興奮地打電話和我說他搶到了某某品牌限量版的手機,正準備請大家吃飯祝賀祝賀,問我要不要去。他說話的聲音很大,很激動,一口氣又把如何搶到手機的過程向我複述了一遍,像講述一段英雄般的歷史。我甚至能想象到他臉上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漲得通紅通紅的臉上,暈着一片洋洋得意,並加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肢體語言。他此刻是快樂的,我真心的感受得到他的滿足感。最後我還是答應去了,一為彼此之間深厚的感情,二為我想弄懂一個問題。
那天晚上,天下着些許冷雨,寒風卷着雨絲在門外催了一遍又一遍,我打了把雨傘便急匆匆的趕往最近的公交站。一路上雨一直下,冷雨拍打過的地面反射着城市的霓虹燈光,模糊不清。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行人甚多,但大多數面無表情,快步行走,奔向一個個溫暖的目的地。偶爾也能聽見些許咒罵聲,混雜着腳步聲、雨滴聲一齊跌入我的耳際。我長呼一口氣,這個城市就是這樣,永遠都是人和人,卻永遠不和我相關。人越多,我反而越發孤獨,越發覺得我的世界在變小。小的時候,我認識的最多就是我們那個小城市的人。那時候,天很藍,雲很輕,我的心裡卻裝着一整個世界。現在長大了,認識接觸的人多了,反而覺得尋尋覓覓也難尋一塊容身之處。低下頭看看,我剩下的,就僅僅是鞋子下面那幾方寸面積了。
遠處公交車已經進站,我合了傘快步跑上車,尋了一處較為安靜的靠窗角落坐下。車慢慢啟動,我轉眼望着窗外,入目而來的卻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突然覺得腦袋發痛,於是合上眼閉目養神。車到了一個站,上來很多人,我旁邊的座位立刻傳來一位女孩清脆的聲音“我在車上呢?你煩不煩啊,我要上班哪有時間老回去看你啊…….好啦好啦,我這個月底給你打幾百塊錢,我就不回去了!”。女孩聲音很不耐煩,因為生氣聲調也高了好幾倍,我皺了皺眉,頭越發的痛。
好不容易下了車,頭痛才緩和了點,老遠就看見朋友開着車在馬路對面等着。他向我揮了揮手,又指了指我的左邊,示意我過去。我應了一聲,快步走到他身邊,隨即上了車。
一路上朋友都很興奮的向我介紹他的新手機,說這可花了他好幾宿的時間去盯貨啊!看着他眉飛色舞的樣子,我好笑的問“這手機能當個女朋友啊?看你追你女朋友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興奮過。”他嘿嘿一笑,敲了下我的腦袋,說“這個你就不懂了,這個東西可是上至秦漢下至外星人入住地球也僅此一回啊!女朋友嗎,嘿嘿,你懂的!”我笑着搖了搖頭,雖然這解釋太強詞奪理,不過一時我竟也找不着話來反駁他。
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一處比較繁華的地方。遠處有一座大樓閃着很艷麗的霓虹光,上面一塊招牌赫然寫着“舞動空間”。我奼異地看着他,說“我們不是去吃飯么?”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臨時改變計劃了,大家都說玩玩更high嘛,所以就選了這個地方咯!”我有點無奈,這個地方還真不是我喜歡的。他好似看出了我的心思,說“哎呀,進去啦,大家都在等你呢!你這個人啊太文藝,偶爾也應該出來沾沾人氣嘛!”我回他一個白眼,一個人跑了進去,任他在後面得逞地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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