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追思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不(fu)
今天確實飄落些許雪,抵不上雪花,只算做雪沫罷了。零零星星僵持了大半天,害我苦等了 一下午。如同初次幽會的情人和你躲貓貓一般。正際失望,欲離去時,懵然起風,枝葉微動拍打着窗戶,似乎不忍我嘆而棄之,調皮的順着窗布簾將我薄衣撩起,嬉笑的撓胳肢窩。我知道琵琶美人總歸有摘去面紗的時候。此刻,獨我恣意享受着雪花洋洋洒洒邀請而來甚為柔婉的晚春
雪花落地,無聲無息,閉眼望去,一片無可名狀的朦朧,挾着微風把自己和雪花一同熨帖在清凈、深邃的角落中,不要指責我的閉眼望去,人只有蟄居異境里,憧憬槃涅中,啟悟游悠優幽時才能以靜作為自己一切的韻律。看到那些神色神秘、緘口不言、行色匆忙的行人穿梭於來往中,心頭不時滲透出幾縷奇異的記憶,似乎在陌生觀望中潛伏某種熟悉的回憶。瞬然明白那句話,人只要每天出門回家,就是最大的幸福。我願做一綠林豪客,今日助貧扶弱、明日酒醉他鄉。不期看到利益浩浩蕩蕩的收復人性,仁、義、信、德、情在誘惑下瑟瑟發抖,細數豪傑人物,榮譽轉眼調逝,喧騰過後只是短暫的別命,嘆之,盡言可去。春雪每年都不期而至的同你約會,我們何不能樂呵呵的同“家”立一個亘古不變的誓言呢?非把自己投入到澆築銅臭的熱爐中。
仁、義、信、德、情取一情。剔取愛情,總會夾雜蠅營狗苟(小利益)在其中。雖我學疏,總彆扭蠅營狗苟這個詞。用時髦一點的話,這個詞的出生就是個錯誤。《詩經·衛風》中,氓棄妻而結新燕,成為天下女子的話柄,而今經蠅營狗苟烹調,已非夕時,得逑不易,那容棄之【逑:男子好 的伴侶《詩經·關雎》】。吾吐露心聲,你已黯然遠去;吾付心於爾,爾不納反棄之,比比皆是。由此可見其對艷羨之殷切,現其華麗已消逝久矣,不做他談甚好。或許只有柳泉居士(蒲松齡)在虛妄中可剪斷那種惆悵的思緒,在《聊齋》中結束明知相思苦,無奈苦相思的戀情吧。
家築於愛。家何為,小橋流水、盛清蒓鱸、不要大富,只要寧靜無為,不用藏愚守拙、不用鋪張式的呈現他人和自己的存在,此為家;
愛築於家,愛何為,日夜相思、笑中輕談、不要大紅,只要心存靈犀,不用卿卿我我、不用渲染式的表達垂愛和戀念的絢麗,此為愛。
愛情本是片漫無混亂瘋長的雜草的荒原,其可分三類,其一是已經被某個人踏出一片空曠視眼;其二是扉門成天開開關關,卻無人佇足;其三是詭異的掛上禁止入內的警告。而我的就不敢列入這三者,只因其內荊棘密布,連自己都望而卻步,難以處理,何談她人,或許,某天有擅闖民居的番邦夷人叩開那扇吱吱啞啞的小門,順便樂意斬出一條幽僻小徑,那是最好不過了。
壬辰二月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