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九日上午九點,赤壁市實驗中學十七位教師來到蒲紡一中(位於桃花坪)開中考培訓會,到會的還有其它兩所學校的教師,主持此次會議的是赤壁市教委的兩位局長。 桃花坪其實就是一個大大的山坳,它的地形就像是一個狹長的布袋子,所以蒲紡一中座落於大山的腳下就不足為奇了。這裡的山高而險峻,山巔被雜樹覆蓋,山體的其它地方全讓低着頭的竹子作了肌膚。抬頭細瞅,你會發現有一兩個巨石從竹林中露出青石一角,那一角彷彿如山神的眼睛在靜靜地看着它山腳下的居民們是如何在把生活演繹。
去的時候,烈日追逐着我們的汽車,只二十分鐘的光景,我們就來到了蒲紡一中。一下車,兩座青山就睹在我們的面前,讓人一下子就體會到了愚公面山而居的局促。只見滿山的竹枝繁茂而不見其竹桿,只見山巔綠意正濃而不見其枝幹。高高的山巔上,正懸挂着幾團烏雲,有教師說:“要下雨了。”太陽正高懸,陽光正熱烈,而那烏雲只有幾朵。
“歡迎大家來到我校,你們是先到賓館還是先到階梯教室?”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從高高的校門口走出來。“我們還是到階梯教室吧。”大家紛紛地說。階梯教室的設備很簡陋,由於我們來得有點早,領導安排我們先自由活動。大家來到只有幾張桌几只凳的辦公室里,玩起了撲克牌,我們同行的兩位女教師正在向兩個男教師學習赤壁打滾,由於常常出錯,大家不時地爆發出一陣陣笑聲。
玩了一會兒,有人開始出去走走,我也不例外。倚着門框,我的眼光在青山上碰了一個壁,只好看走廊前的樹木花草。不經意間,發現了一件怪事,在辦公樓前右前方的山腳下,有一個公廁,公廁的周圍種着許多的梔子樹,梔子花期雖快過了,可樹上仍有零星的正打着花苞的正怒放的正凋謝的花兒,花況雖如此,可仍不聞公廁之臭而只聞濃郁的花香。
在校園裡走了一遭,發現校園的建築都是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的,這校園雖然只有彈丸之地大,可它在赤壁市教育界名聲卻響得很。有人說:這兒適合辦學校,因為這兒山青水秀,地少人少,日夜沒有嘈雜的聲音。
下午五點,我們開完了培訓會,在大雨中乘車回家了。
二十日,我們從六點半工作到下午六點才回家。中午在桃花坪山莊休息了一個小時,山莊是今年新建的,座落在山腳下,庭院里張燈結綵,在雨中靜默着。
二十一日,我們從六點半工作到下午五點,中午在辦公室休息了四十分鐘。這一天的監考,我們在三樓和四樓,偶爾把目光投向窗外,會看到近處山腰山腳的紅樓房在綠色中是那麼的鮮亮。燕子在狹窄的天空中斜飛着,不時從少年足球場的上空升起一支紅綢緞似的或一支灰色鴿子似的風箏,一切是那麼的寧靜而美好。
太陽已在把一天的熱情收斂,汽車駛出了校園。蒲紡的人們已開始了晚休閑,跳舞,散步,孩子們在商販的小攤間嬉戲,車間的工人正排隊受檢出廠。
汽車行駛在寬闊的陸水大壩上,左側是綠田,右側是陸水湖,湖面靜如鏡面,氤氳的湖面上,小島如棋子,那島上有桔有竹有人家。不一會兒,汽車駛出了“布袋子”似的山口,進入了市區,城市的燈火已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