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的一個上午,我去地區人事局辦點事,便早早地上了一輛去溫泉的班車。地區人事局的位置我並不知道,只聽同事說很不好找。在車上,我就向司機打聽,沒等司機開口,我身後的一個中年男子就向我說了一個大概的位置。 一個小時左右後,我到了站。剛下了車,就有一群人湧上來問我到哪兒去。大約問我去什麼方向,要不要住旅館,要不要坐車。一股莫名的被打擾的不滿襲上心頭,可我忍住了,並儘力地不讓它在我的臉上顯示出來,因為生活本來就是一地的雞毛。
“你打個的,只要三元五。”那個曾向我提示地區人事局位置的男人說。
我走向一個三十多歲有點清瘦的男子,他正坐在自己的摩的上。正因為他沒像其他的人那樣莫名的打擾我,所以我走向了他。和他講好了價錢,便坐上了他的摩托絕塵而去。這座城市我是熟悉的,我的孩子在這裡的一所重點高中讀了三年書,一種熟悉的美湧上心頭。
他竟然載着我在這個城市的老區兜起了圈子,摩托車在不同的大院門口張望,都不是。我問他是否知道位置,他羞澀地回答:“不太熟悉。”
一股焦慮從心中升起,沒聽車上那個男人的話:打的。但他的車也跑了不少的路,又不好發作。
“你多多問問路人。”我勸告他。可他臉皮太薄,只是邊開摩托邊張望。
“你問一下這個人。”我對他說。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站在路口好像在等什麼,他好像是一位有公職的人。
摩托車的主人終於開口了,那個四十多的男人很認真地回答了問題,並叮囑他在某個要點再問。這一次開口問路,讓他一邊開車一邊問路了,他在不同的人的指點下不停地來回地轉。我提示他三元五的車費應距車站不遠,它就在車站附近。他終於聽了我的話,又向車站進發回到了新區。
摩托在一個紅燈前停下,他又向一個年輕人問路了。那個年輕人告訴他好像在河邊,摩托行走在河的對岸。我覺得身邊的建築有點稀疏,不太對勁,又要他問路人。這兒連路人也不多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婦人,那婦人好像在等車,那婦人抱歉地說:“不太清楚,我是來這做客的。”如此下去,今天上午別想辦事了。
寬闊的河面波瀾不驚,它才不管我的心裡有多難受呢。垂柳在春天這個季節最情意綿綿了,這個城市最多的植物就是它了。一位很有氣質的中年女人站在一株垂柳的身旁好像在等車。“你問她,她定會知道.我今天上午必須把事辦完,你也跑了這麼久了,你要用心聽別人的指點。"我誠懇地對他說.
這回,他認真地問,用心地聽了.原來他又跑錯了,我們要回到河對岸,好在不遠處有一座大橋橫跨在河面上.過了橋,心裡踏實多了.公路兩邊有許多高大的建築,灰色是主調,遠遠地融入高遠的天空.新區綠化得好,處處是花草,綠樹.不一會兒,就到了掛着人事局牌子的大樓.我給了他五元錢,他找了我一元五,他也是勇於為自己負責的人,我又向他問了回去坐什麼車好,他認真地回答了.
剛上二樓,在樓梯口就發現了我要找的辦公室.兩間連着,一共有五張桌子,每張桌子上有一台電腦.裡面的工作人員都在安靜地工作,我們有事,他們也是小聲地說話,很親切的.辦完這邊的事,又要到老區辦點事.有兩個異縣的同行邀我和他們一起打的過去,我答應了.
車上他倆用方言說著話,我似懂非懂的,只覺得他倆說話有點樂感.
我們要找的老區辦公樓里的工作人員很多,可沒有一點聲音,倒是異縣的兩個同事說話聲打破了這兒的寧靜.我們尋問一些辦事的手續,都有人熱心地回答,其中也有一些也來辦事的人.在交手續費窗口,一個男青年要讓我先交費,說女士優先.我說你先來,你就先交吧.
辦完事,我走出這個辦公樓,樓雖有點舊,可很溫馨.我又打了摩的,想着前一個摩的的善良,我又選擇了摩的。這次倒很順利,因為沒有任何一個摩的不知道車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