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無非是奼紫嫣紅或枯瘦蕭條的交替,天氣也無非是碧空如洗或是濃霧冥冥的更換。喜歡盎然春天,所以有些人心心念念地等待季節的變更,然而季節周而復始,可這好天,卻是不常隨時之意。
掬一杯茉莉,端坐於窗前。天色慘白,生息慘淡。或許是這景氣,讓人自然慵懶起來,責無旁貸,可是思緒卻毫不禁錮於視窗,掙扎逃脫出了陰霾。它的意識是純粹的,是不論勇敢與否的。
就是這樣無端地挑起了悸動。何時我也能有望斷天涯的眼波,看清流年沾染上的斑斕重重,望明冷雨擱淺的西風颯颯?如果悲愴隱居在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那又有誰會去採拾?原來早已經不堪黑暗吞噬。漠然傾聽隔世的嬉鬧聲,萬千溫情透現在側身,卻僵直到無力投身到光明。就像一棵永遠放弛的含羞草,沒有溫度的沾染,沒有絲毫的觸碰。
沉淪掙扎間邂逅你的白帛,情愫脫俗。煽起凡塵,化清淤地。彷彿你的一捻指,就能瞬間綻開眩目的群芳,遍野漫山。忘不了你這怒春般的氣韻,焦急守候在那道能看清你的縫隙,留戀照耀在你眉宇間的寸光。世間情態多,好比這張望時,被黃昏天際火燒染滿的雲層,一片染滿血紅,姿態千嬌,旖旎婆娑。
淡忘了季節的變遷,唯有記憶中你的影態,佇立在潭水邊吟嘆詩詞的感慨,跨步於叉路曲途,恐錯過每一生靈風景的躊躇。淡忘了日夜周旋,黑暗中的白衫,依舊不失日晝時的淡雅,臉龐的弧線,側身的輕盈。一舉一動,一幀一幀徘徊在眼眸。
月年到長久,心明這番滋味並非敬仰般頂禮。追隨,停留,凝視繾綣在遠處的暗障。人影漸消散,月光昏暗,唯沿溪梧桐作伴,形影單隻。遠處燈火明晃,絲竹復曲,歌舞昇平。
刺眼晨光,昏沉憂鬱,夢裡喧鬧訇然,不明所訴。繁華終殆,何求翩躚少年?似倔強於不食糟糠,恐怕世人為唾。不堪情瘡的人兒,只能慢慢斟酌自己捕獲到的,一顰蹙,一揚眉。是誰,汲取你的明媚,卻不曾嗅過你的芬芳?
嫣然,雨不知何時已遮窗,倒是雨霧朦朧,還是淚光氤氳?君心似這番天,猜不透為甚陰,卻又霎時晴。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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