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只是轉身的瞬間,我們化繭成蝶,世人只看到了蝶的美艷,但卻不知它的翅膀到底能承載多少的重量······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淺笑如煙,心事如藍。臉上總會寫滿淡淡的清愁,現在的我們,不知不覺脾氣就會悄然而至,讓人甚是不解。其實我們的心如棉似絮般柔軟,如水月鏡花般透徹,哪怕眼眸濕潤着,心卻能為別人去撐傘。只是我們的生命里程到達了這段我們最不願意經歷的時期——更年期(我們自認為已經到了)。此“病”的癥狀是心情焦慮,有些抑鬱,像冬天的冷空氣一樣總會莫名的發著脾氣。
白天我們要帶上厚重的偽裝,照顧着家人,顧及着工作,佯裝着幸福和快樂,微笑也是牽強的。而只能把苦悶傾訴給高尚的夜,只有夜不計代價的收留着女人的心事和憂傷。靜謐的夜裡,我們一個人唱着獨角戲,揚起心韻悠悠,伴着縷縷惆悵,沒有了凡塵的打擾,脫離了鬧市的喧囂,自己去聆聽靈魂深處的吶喊。夜涼如水,月色幽幽,我們甚至可以聽見內心深處的寂寥,只能無奈的去承受心中的那份荒蕪,體驗着夜色融入身體的溫度,於是涼意浮起,落寞萬千,難以自拔。
曾經的美好經不住遺忘,曾經的精彩也經不起時間的漂白。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心靜如水,淡泊了紅塵,淡泊了名利,甚至淡泊了生活。把淡淡的憂傷呈現在時光里,靜靜的看花開花落,茫然的觀潮落潮湧。不會為花開而欣喜,只會為落紅去感傷。哪怕微風為我佇立,哪怕綿雨為我傾城,心靈的天空都是氤氳彌散,灰朦朦的。在我們的世界里難以看見青天。
我們的心偶爾還會醉在昨日的青春里,但紅顏已暗老。曾經清澈美麗的眼眸,也註上了滿滿的黯傷。生命中有太多的凝重,超過了我們承載的負荷,成為了我們心靈的負累。而我們卻還要租借堅強,假裝瀟洒,去扮演好“賢妻良母”的角色。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才可以卸下面具,任淚水無所顧忌的流淌。我們是男人的天堂,但我們自己的心卻朝地獄走去,看不見光亮。曾經有過的傷,無處擱置,在這寒冬到來之際也不會冰凍,如蠶絲般纏繞着我們,使我們的呼吸都會變成一種難耐的痛。要有多麼堅強,才能掙脫愁緒的環繞。要有多麼勇敢,才能不被憂傷鎖牢。
真想一個人,伴着退了色的記憶,挽着唐風宋韻,遊走在寂寞的塵世中,去聽寒上鳴鐘,去觀落花成泥。去尋找我們嚮往的那個世外桃源。但就怕走着走着,就更失去了最真的自己。只能收斂着自己的壞脾氣,收束着無可奈何的感傷。有時,我們真想成為一個斷線的風箏,隨風搖曳,落地為家,只因悅納陌生。有時,我們真想成為冰山上的一棵雪蓮,遠離世俗,獨享寧靜,綻放着寂寞。陌上紅塵,繁華已盡,生命對我們來說已經漸行漸遠。擁着殘花敗影入眠,夢醒時,夜還是一如既往的凄涼。我們也不想這樣,甚至自己都讀不懂自己,何來的感傷?!我們又不是貪圖富貴之人,又不是慾望無止無境之人,我們的心如素箋——簡單而潔凈。但有時莫名的煩惱襲來我們真的難以自控。現在我們的心是“貧民窟”,需要家人和朋友的更多關愛和理解。如果可以,請給我們透支春天的溫暖,讓我們度過人生的這個門檻,跨越這段鴻溝,讓我們活出光彩燦爛的人生。
徜徉在時光的河流里,我們感嘆流年。面對日益消瘦的日曆,我們咂摸人生。奈何為人妻、為人母、為人女,奈何太多責任。所以我們會努力的調節自己,重拾青春的印記。去欣賞明月朗朗,去體驗清風徐徐。為了愛我們的人,為了我們愛的人,我們不會把抑鬱彌散。冬天已猖狂而來,我們會在寒風中扯下一縷自信,洒脫的面對以後的人生,以真心的名義,去編織我們以後的幸福。
——此文章只代表接近更年期女性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