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貼心小棉襖
再過十幾天,就是女兒11周歲的生日了。有時我不喜歡回憶,因為我總覺得對女兒虧欠太多,沒能做一個稱職的父親。或許是我的性格里還是柔情和感情的色彩過多,好象還不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但記得魯迅先生說過:“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好象是為我這個不是大丈夫的男人做的辯解。當代著名作家賈平凹先生在他女兒的結婚致辭上曾經說過:“女兒,你是我的貼心小棉襖。”我的女兒方怡婷,是我最心疼的寶貝,是我最貼心的小棉襖,也是我生命的延續,精神的慰籍。
記憶讓我回到1998年的那個秋天。作為一名電建企業的職工,長年奔波在外,臨近女兒要出生的幾天,我正好在寧波北侖工地出差。當我趕到平湖乍浦醫院時,她已經出生一天多了,當時的我還沒有做爸爸的準備和感覺。但當第一眼看到剛出生的女兒的時候,我立刻找到了感覺,這是上天送給我的一個最寶貴最可愛最完美最值得珍惜的禮物:她的眼睛大大的,閃爍着靈動而美麗的光芒,彎彎的眉毛修長而挺拔,頭顱和耳朵長得圓潤而方正,皮膚光潔透亮,鼻子和嘴巴長得像極了我,雖不稜角分明透着十足的善良厚道。你逗她一下,她就朝我眨眼,好象知道這是自己的爸爸,那表情和我的心靈相通。我的女兒,就是我的天使,我的完美化身。我看到她睡著了,睡得好安詳好甜美。醫生給女兒打預防針,睡夢中的小寶貝被針頭刺痛了,發出急促而又稚嫩的“嗚啊!嗚啊……”的哭喊聲,那哭聲彷彿像針頭一樣刺在我的心上,蹂躪我的心肺——-女兒啊,你一生下來,註定也是爸爸心頭的一塊肉,註定讓爸爸牽腸掛肚,魂牽夢繞!
女兒出生沒到兩個月,就和我們一起到了上海的一個叫“國貿”的自由市場,和我們一起品嘗生活的艱辛與不易。養兒的經歷是辛苦的,但當我看到女兒聰明伶俐,活潑可愛的樣子,那份辛苦也就成為一種最大的快樂。看着她漸漸的張大,已經會一個人在學步車裡自己走路了,也開始“伊伊呀呀”的學語。我也試着和她對話,用口型對着她說“爸爸,爸爸”的時候,她好象知道我要她叫我“爸爸”,居然清晰地叫出了“爸爸‘兩字——-女兒叫我”爸爸“了,我已經有人叫“爸爸”了!——-那份激動我無法形容,也終生難忘。
女兒的基因里可能繼承了我愛好文藝的性格,對音樂特別敏感。有時一聽到音樂聲,她就跟着節奏扭動身子。她也喜歡唱歌,當電視里傳出來《孽債》的歌聲時,她也會用那還不清晰的稚嫩的聲音學唱“爸爸一隻(個)家,媽媽一隻(個)家”,《西遊記》里的插曲也會唱幾句:“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還唱得很響亮。隔壁店裡做生意的老闆聽了,往往忍不住笑起來,會逗她說“婷婷,你的家在哪裡啊”。
“國貿”市場里魚龍混雜,今天這個店裡被偷了錢和貨物,明天顧客和老闆發生了爭吵打架,搞得提心弔膽的。婷婷總是很懂事,從不到處亂跑,總是呆在自己攤位里。她還會幫我們做生意,當有人買服裝需要試一下的時候,她總是認真積極的穿給人家看,顧客看了她穿那麼漂亮,也往往會買下。勞累了一天的時候,她會幫你按摩,還會跳一個舞給你看,那舞蹈對我來說是世界上最美的舞蹈,她彷彿就是天上下凡的精靈,這時我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快樂的人。
女兒漸漸的長大了,已經開始上小學了,我很想做一個好父親,但我可能永遠也成不了一個好父親。看到她的時間是那麼的少,每次她看到我,總是很開心,因為有人陪她玩了。我陪他到東胡划船,看李叔同紀念館,2006年暑假裡我帶她去西湖玩,還去千島湖一日游。還教她怎麼寫日記,她們老師看了我教她寫的日記,要她在班上朗讀,說寫得很好,可我心裡卻暗暗發笑。我們這一代和她們還是有很大的區別,她們生在優越的環境,可她們身上可能缺少一種精神,缺少對生活的實踐和歷練。我經常對她說:“文學和藝術,還有生活,都是為了表達和追求真善美和愛的,需要有文化和精神的支撐,世界上並不缺少美,只是缺少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可她們眼裡的真善美和愛又是些什麼呢?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已經落伍了,或許我還要向她學習。她的天賦和悟性,還是比我要好得多,這次考試語文考了一百分,還評上了“三好學生”,不知道是不是也有我的影響和努力的結果。
11年的風風雨雨,11年的艱辛付出,11年的酸甜苦辣!女兒,你可知道爸爸為你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如果你知道,就一定要爭氣,不要辜負爸爸的付出和期望!我希望你成為一個有理想、有文化、有追求、對社會有用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因為你永遠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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