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和璟都是女人,年齡也相仿,大約都在三十左右。說起她倆的相識也很普通,是在麻將桌上認識的。一個是做防水的,一個是買電料兼雜貨的。因倆人的生意有牽繫之處且又有公共的愛好,很快倆人就成了好友。時間久了,對方的習性被相互踹摸的一清二處。
先說靈吧,靈是安徽人,長得倒有幾分姿色。幾年以前與其前夫離婚帶着一個女兒嫁給我們當地的一個小伙,后又生下一個女兒,生活有些拮据,不過丈夫倒也能幹。這幾年房產業的興起和建造帶動了不少當地的經濟,她丈夫很有眼光,看好了這點,就做起了防水。靈本身就是一個很視財如命的人,她的錢只能進不能出,如果哪一天手氣不好,輸了錢,那她會生好一陣子氣的。一個人如果把錢看得很重,她會什麼錢都會去掙,也包括那些骯髒的錢。
說起璟到好有一比,她就像舊時妓院里的老鴇子;也好像小二黑里的媒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家生意的後庭開有一個牌局,一天兩場會為她創下百十元的盈利,首先顧住了房屋的租金。她的丈夫是一個十足的肉頭,凡事她說了算。她的五金生意在這幾年也應了房產的好運,紅紅火火。不過生意再好,也低不住竅錢的誘惑。那些買主怎樣才能回頭再來?那些大的房產商怎樣才能收攏靠近?一本萬利?她在醞釀著一個即討好又不失本的計劃,也在想着某個人選。
“徐總來了,好多日子不見,人顯得格外的精神,面上發福發光,看來是好運籠罩啊”!剛才還在後庭門口看牌的璟,瞄向生意門外的人,隨着話音落地人也來到了那人跟前。“就你會說,啥福啥光,我今天過來是想看看,有我用的東西沒有”?“又蓋房了?幾棟?多少層?
我就說你好雲籠罩吧!徐總是誰呀!肯定是大單!”“哈哈,啥大單,就十四棟,九層”,這個所謂的徐總,是璟給他提的銜。也就近幾年隨着形勢爆發了一陣,手裡有了一些錢,就覺自己很了不起,竟不知燒字怎麼寫了。窮時腸粘肚,富時花花腸。璟心裡那個暗樂呀,好你個財神爺,這回一定跑不了你!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眸然回首這人卻在自家屋裡頭。“好!你看吧,用啥包你送齊、滿意”!璟睜着圓圓的鳳眼,滿臉的奴相十分討好地說著。“我就隨便看看,你的貨如若不全,我再到另一家走走,免得到時用時耽誤時間”。“啊!你放心吧徐總!要不你給我列個清單,把需要的東西都寫上,我這裡不齊,跑遍全城也給你湊齊不是,哪能讓你個大忙人在這上面耽誤時間呢”!快要到她手裡的錢,她絕不願和別人一塊分享的,璟慌神且又不失思路地說。“晚上我請客《清香閣》完了徐總賞光練歌房一趟,我給你認識個美女,來,把電話留下”!“哈哈!你呀”!徐總會意地笑了,臉上的褶又多了幾層。“好吧!恭敬不如從命!你的名字沒白起,真是個人精,我先回去讓會計列個表,明天送過來,晚上幾點你打電話好了”!
姓徐的走了,可忙壞了璟。她一刻也沒停就給靈撥通了電話:“喂!你在呢?家啊!好!我這就去,電話里說不方便,你等着我,嗯!掛了”!
靈和璟的家相隔不遠,也就十分鐘的距離,一會就到了。靈的老公出去幹活了,就靈一個人在家。璟到了那裡,如此這般商議交代了一番。只聽兩個女人的“嘻嘻哈哈”聲不斷,一會低一會高,還時不時地傳出放肆的浪笑、浪罵聲,“討厭!他人摳嗎?會待人嗎”?“傻樣!說多少遍了!他好色的很,不在乎的,你放一百個心吧!好事成了,不許忘了我啊”!“哪能呢”!靈滿意地回著。表情真像是躺在了錢堆上面。“好吧!我走了,晚上記着再打扮到漂亮點,聽我的電話”!“嗯晚上見”!
“請把我的歌帶回你的家,請把你的微笑留下”。。。。。。璟的心花怒放着,哼着這首她勝利時的歌曲,期待着交易的成功。 作者:秋夕 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