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月十一號,星期日,2014年,一個平常的節日。
親母已經仙逝六年了。母親在我心中的影像抹之不去,像風月刻刀一般,印象深刻。
小時候,在我姊妹兄弟七個中間,我因為初中二年級考試那個小中專而著名周圍鄉里,母親無論走到哪裡,迎接娘親的都是大聲地嘻聲笑語:‘大學生母親來了!’母親認可地心理愉悅地應承着,或站着、或立着、或找地方坐下,與鄉親鄰里,扯着,高聲說著、笑着、聊着。時間默默流失。我是母親的開心果!。母親因為周圍的羨慕、讚譽而情緒快樂。
其實,經過文化大革命“階級鬥爭”洗禮的母親,自信、勇敢、果斷,百折不撓。我姥爺是個金槍匠,修槍,機械土工。姥爺曾經幫助八路軍修過大槍、小槍、長槍,吃百家飯穿白家衣。
姥姥性格耿直火炮,據母親說,姥姥有糖尿病,曾經因為犯病,飢餓一夜咬斷門閂,有次姥爺和姥姥開玩笑,用手輕輕地打了一下姥姥的頭,姥姥立即惱羞成怒,急病而亡,鋼直無欺。母親繼承了姥姥直正的性格。得理不讓人。風風火火,雷厲風行。心腸柔軟、善良。母親是個多面手。媒婆、複位師、家庭主婦。母親腳大,走路如風。周圍十里八村熟人多、關係多。一生做成媒不下一百五十雙。有的嘴掉了、胳膊掉了、腿掉了,都來找母親捏、複位。不下二百人。我們七個孩子都幫助過母親,做她的小幫手,不也樂乎!母親因為性格急躁,話聲大,似乎與人吵架。的確,母親與父親打過架!寧肯被打死,也不屈服。母親很吃苦耐勞。與父親,一道,起早貪黑,辛苦勞作,開始在生產隊里,後來在家庭聯產承包責任田裡,風裡來雨里去,為了32畝地,一年兩季,夏季小麥,秋季玉米大豆,還在菜園裡種些瓜果蔬菜,什麼紅薯、豌豆、花生、黃瓜、西瓜、翠瓜、酥瓜,甚至大麥、蕎麥都種過。高粱、豇豆,雜糧都種過、吃過。這就是為什麼當城裡人稀罕吃野菜、野雞野味,我這個”城裡人”卻無動於中。
母親在我大姐家住了一些時間,替我為母親養老。我不情願這麼做。因為聽從同事的善意而友好提醒,出些錢,請大姐照顧母親。當時,由於女兒上大學,經濟拮据,接了一家黑診所。因為區衛生局的再三檢查,下達行政整改書,還兩次抄走藥品兩箱,對診所生存打擊很大。妻子想維持經營。我則同意轉讓,終因為夫妻意見不和,賠本幾千元處理掉診所。母親則沒有熬過這個是非期間。在這個時間段,一面是診所巨大生存壓力、安全醫療壓力,一面是母親中秋節要跟我一起生活的請求,我則無語,沒有答應。不幸在中秋節后突然,一個電話噩耗報來。母親早晨起來好好的,下午晚六點,突然犯病,我扔下診所,不顧一切見車就上沖向家裡,飛回母親身邊,終因為母親二次腦血管病發作猝死。
母親逝去,無心無力經營診所,身體漸弱,再加上診所三天兩頭關門逃避檢查,無力經營,雇傭醫務人員工資高、病人少、收入入不敷出,心理憔悴,最後虧本處理診所關門歇業。
母親去后,減去診所壓力,一心應付工作。
在一次井口急救站值班,由於跑的過快,下井搶救一個工人師傅中,暈倒昏倒在一個井下坡道上,意識迷糊,大小便幾近失禁,由於工友師傅,和我一起背着氧氣瓶,給我吸氧及時,在醫院住院一月,撿回一條命。
母親在極樂世界安好。我心無悔。以此文紀念母親、母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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