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題記
四月花季,曳着紫藤蘿花瓣淡紫的氣息,清風微拂,淺淺涼意掠起格子襯衫的一角,草尖的舞蹈在我腳下撲到。
披一襲柔婉月光,看盡白雲深處。
瀲一灣水湄輕拂,釋然花落有時。
曾記否 初見流年,花落境遷。
風吹過滿天滄桑怎堪盈握?我擁抱漫長的留戀。
永遠到底有多遠,我用指尖寫下光年。想起你的頭髮,落了光的晚霞,告別時襟上的花。拂過幾身雪花,綠了幾番枝椏,你眉眼的變化,我笑的像初夏。再沒有眼淚要擦。
流光最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也終於換了笑顏,催人滄桑叫人傷。
重逢時,或春風入帷,或秋月盈窗。而我只想問:“你,是否還認得我?”
若是踩着記憶的影子,若是風正合時宜的撥亂你額前碎發,揚起我的長發。三月的風也未曾裁剪過這光陰流過的唯一證據。亘古不變的,只是為了,重逢。
水中倒影,花徑余香。
年年月月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淡月朧明,朧着那物是人非的嘆息,淺存着遙想當年的遺恨離殤。
誰曾為我撲倒一片花香,誰曾拉鉤,斜映遠山落日的流光,說著那一百年不許變的語言 充盈着稚氣的字句,又怎奈何那時光過隙,晚來風急。
深愛席慕蓉那,一轉身,你我便成陌路,悲莫悲兮,生別離,而在他年,我無法預知的重逢里,我將再也不能再如今夜這般美麗。
悲莫悲兮,生別離,重逢已是陌路,又怎能不嘆息?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歲月繾綣,太多美好難以駐足。
零落在煙雨里的記憶,找尋那些已逝的煙塵水跡。
一抬手,是那“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痴情柳郎。
一回眸,是那“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別樣韻致。
而此刻,這一切的眷戀,都化為落葉的美,這一切縱古風情,也只是你抬眸淺笑,
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一轉身已越過千年。有人淺唱“不憂愁的臉,是我的少年,不倉皇的眼,等歲月改變。”有人低吟“用青春的方式去告別青春,用流浪的方式去告別傷感。”
而我,終究是選擇了流浪。
一場相遇已是緣盡,一如煙光落下的薄涼。
一場絢麗的開放,已是開至盡頭的茶靡。
我疲倦了,如煙光落幕,我願為塵。做那落葉,做那翩飛如疲倦的蝴蝶。若這條路沒有盡頭,就讓那過往的風,把我帶回從前的時光,迎着夕陽漂泊天涯。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望門前碧落,枯葉風中舞。佇立在冬夜星光下,細細品味這份蕭瑟寒意,若是行人匆匆,若是碎雪飄零,我必揚眉淡笑。
冷處偏佳,漂泊天涯。雪她別有根芽,寒月悲笳,不是人間富貴花。
曾記否?我愛它。
讓我的微笑與這飛揚散落的雪一同冰封在嚴寒之下,化為定格的永恆。
遙想遠方的天空,也飄着同樣的溫柔?是否也有一個身影躑躅而立?清風無語,水落無聲,青鳥折斷了翅膀,我的思念無處安放。
江邊樹影搖曳,不勝溫柔繾綣的月色。曾記否?那梔子吐蕊,花葉舒展。千年已逝,輪迴幾何?再不忍忘懷也怕是終究不與時光為敵。就像蝴蝶飛不過滄海,沒有誰忍心責怪。我傾吐芬芳,妄想淡掃你眉心憂傷;你釋然微笑,輕撫花葉送淺淺月光。
我以為,我如此懂你,懂你歡顏與憂傷;我以為,月色含香是亘古永恆芬芳;我以為,花語傾心初見君。
今夕何夕?淺淺的,誰吟唱......
花自飄零水自流,誰共我,醉月明?
我推付千年,只為相見,只是月光流過淡去芬芳,花容已改似曾相識。那一眼深沉無望的回眸,那日漸荒蕪的心,如夢方驚。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我錯了,是我太愛的憂傷的夢,彼岸飛鳥未落,草未衰,隔着湘簾,吟那“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淚眼盈盈,但願你懂我哽咽的囈語,不再笑我痴狂。若我獨立寒秋,又有誰懂我的迷惘?
催漫天煙火盛開,催漫天茶蘼謝盡。
沉吟也罷,在綿綿時光中輾轉成泛黃的書頁,老去的墨痕,訴寫婉傷。
而我,只願做那被風月寵弄的梔子,靜開江畔,靜待人歸。
若,人生若只如初見,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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