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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創造----阿斯加詩篇詮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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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部分 他的創造----阿斯加詩篇詮釋(49篇)

  一切的峰頂

  飛鳥無影,是它

  離我們太近嗎?

  是它,把我們遺棄嗎?

  -----河馬《高與低》

  他的創造(一)

  圖騰一詞,據《現代漢語詞典》解釋:原始社會的人認為

  跟本氏族有血緣關係的某種動物或自然物,一般用作本氏

  族的標誌。將“圖騰”一詞引進我國的是清代學者嚴復,

  他於1903年譯英國學者甄克思的《社會通詮》一書時,

  首次把“totem”一詞譯成“圖騰”,成為學術界的通

  用譯名。運用圖騰解釋神話、古典記載及民俗民風,往

  往可獲得舉一反三之功。那麼,什麼叫圖騰?圖騰就是

  原始人迷信某種動物或自然物同氏族有血緣關係,因而用來

  做本氏族的徽號或標誌。基於東盪子的本能與創造,圖騰這

  個概念彷彿特別適合詮釋他的人詩一體化寫作。在我的詮釋

  中,圖騰或許增加一些新的內涵或功能。關鍵是突破氏族血

  緣的界定,應從人類範圍來看待圖騰,然後把血緣關係上升

  為精神的人文血脈。這樣圖騰這個概念就有世界性意義。另

  外,從美學上看,圖騰不僅僅代表一種血緣崇拜,更代表一

  種精神復興。而理想圖騰無疑是東盪子孤明先發的詩歌智慧。

  2014年6月20日於永安約

  他的創造(二)

  上世紀80年代中期,我曾代表“享受派”提出一個主張:

  “享受即創造,創造即享受。既享受具象,更享受抽象。”

  之所以提起這個主張,只因阿斯加作為東盪子詩歌精神的

  “血緣崇拜”,它既是詩人的創造,更是他本人的“享受”

  (對話與圖騰)。而且阿斯加這個詩歌形象,它首先是聲音

  (a-s-j)的翻譯,無疑也集具象與抽象於一身。東盪子自己

  主張,“阿斯加”這個符號,注入作者的血液后,它可以代表

  如下的類型:一種純粹的聲音;一種形象;一種狀態;一種氣味;

  一種境界;一個人;其它可能。事實上,阿斯加可以是任何類型,

  而形象組合之後,便產生整體大於局部的圖騰效應。作為一個符號,

  阿斯加也可以注入任何人的血液與感覺,從而成為交往對象或者心靈

  寄託。作為形象代言,它還代表東盪子的寫作取向:如何完善一個人的

  理想,或是理想的人,二者又如何相互激蕩,並在詩歌世界中抽象呈現?

  由此觀之,對話阿斯加,無疑是“創造與享受”的最高形式。東盪子的詩歌

  形象從“王者”(《王冠》)到“聖者”(《阿斯加》),表現了“精神血緣崇拜”,

  及其本能圖騰意向。因此,東盪子是世界的東盪子,阿斯加也是人類的阿斯加。

  2014年6月20日於永安約

  他的創造(三)

  2010年《阿斯加》一書出版,只收了東盪子48首由“a”音

  牽頭的詩。2011年世賓編的《完整性寫作》一書,在《阿斯加》

  組詩中,補收了東盪子《他們需要》、《從白天到黑夜》、《小白菜》

  三首詩。因為《小白菜》不太符合阿斯加詩篇的風格,只能放棄。

  這樣組成了《阿斯加詩篇》50首。如此,我便以“詩第幾”方式,

  進行美學詮釋。至於如何歸類,只好靠讀者自己。本書畢竟是隨筆。

  詩一《喧囂為何停止》:

  喧囂為何停止,聽不見異樣的聲音

  冬天不來,雪花照樣堆積,一層一層

  山水無痕,萬物寂靜

  該不是聖者已誕生

  下筆彷彿截斷本能的慘叫(a音),又彷彿圖騰儀式開始。

  雖說得來全不費工夫,但我不得不佩服。詩人極端的領悟,

  隱於對“喧囂”(象徵黑暗)為何停止(象徵黑暗消失)這一

  問題的終極性設伏。既然黑暗終將消失,“異樣的聲音”(象徵黑

  暗的形式),也一樣會消失,以致“聽不見”。而黑暗的對立面---光明

  的來臨,不管任何季節,都像“雪花”一樣堆積寂靜和明亮,而山水

  印心般了無痕迹。到了如是境界,詩人更加“筆補造化”,召喚寂靜中的

  “聖者”(象徵理想圖騰)出場。如此極端的領悟,與禪何異,自達化境。

  2014年6月21日於永安約

  他的創造(四)

  “聖者”既已召喚出場,理想便需形象代言。

  詩二《他卻獨來獨往》----

  沒有人看見他和誰擁抱,把酒言歡

  也不見他發號施令,給你盛大的承諾

  待你遼闊,一片歡呼,把各路嘉賓迎接

  他卻獨來獨往,總在筵席散盡才大駕光臨

  理想曾是痛苦的光輝,當下更是孤獨的產物。這首詩表現了兩個層面:

  因為聖者或存在本身,它不會給你“盛大的承諾”;反過來看,它又對

  “你”(象徵人本身)有所要求---“待你遼闊”。那麼,承諾與遼闊,代

  表了什麼?一般的詩人,絕對不敢這樣下筆,而東盪子恰恰這樣寫了。

  為什麼呢?他最明白:所有黑暗,所有狹小,都是活得不夠遼闊。而

  他從小就理解了寬闊,也就是生活的本質。因此這裡的“遼闊”,既是

  “承諾”,更是存在本身的形式。從這樣的高度,我們才能欣賞他那驚

  人的創造性。而一個“待你”的“待”字,恰恰是他“野蠻”(象徵更

  高的能力)創造的“引爆點”。既有等待、期待之熱切,恐也有無待、

  無望之憂傷。後者對於心靈而言,絕對殘酷,絕對孤獨。這難免有點

  卡夫卡式困境圖騰的意味。但東盪子就是東盪子。他的本能,只會朝

  建設性的方向,也就是正向圖騰。而“一片歡呼”,無疑是“自鑄偉辭”。

  2014年6月21日於永安約

  他的創造(五)

  詩三《宣讀你內心那最後一頁》----

  該降臨的會如期到來

  花朵充分開放,種子落泥生根

  多少顏色,都陶醉其中。你不必退縮

  你追逐過,和我阿斯加同樣的青春

  寫在紙上的,必從心裡流出

  放在心上的,請在睡眠時取下

  一個人的一生將在他人那裡重現

  你呀,和我阿斯加走進了同一片樹林

  趁河邊的樹葉還沒有閃亮

  洪水還沒有襲擊我阿斯加的村莊

  宣讀你內心那最後一頁

  失敗者舉起酒杯,和勝利的喜悅一樣

  這首詩不僅僅突破人性的局限,而且上升了人性的沉淵。

  因為阿斯加的價值取向,與散發著銅臭的尺度大相徑庭。

  所謂敗者為寇,勝者為王。便是價值判斷腐朽的尺和度。

  而阿斯加的理想,或者眼光,把失敗與勝利等而同之。甚

  至對失敗者“舉起酒杯”的壯舉,充滿理解之同情。如同

  司馬遷對重瞳子---失敗英雄項羽的同情與敬意。為什麼呢?

  渴望勝利,渴望成功,本來都沒有錯,但事實上,多少勝利

  卻並不光彩,並不值得崇拜。只是“勝利的喜悅”,也要分給

  光明的失敗者一份。這就是人類戰勝黑暗的根基,而非功利性

  迷漫。允許試錯,寬容失敗,尋找失敗者的成功,將導向人類

  精神中部分既定的黑暗精神的消除。有兩句詩我特別感動:

  一個人的一生將在他人那裡重現

  你呀,和我阿斯加走進了同一片樹林”

  是的,從他者那裡,每個人都可以看到自己,至於要活得覺悟,

  光明和快樂,便要追隨聖者阿斯加的腳步,向同一片樹林移動。

  2014年6月21日於永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