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註:去年的一個心情日記,語法上有些雜亂,歸整了一下。目前為止,這篇算是我最不喜歡的,不喜歡的原因是整體上有些消沉,這段往事就像一塊舊傷疤,若是刻意的去提升境界也就走樣了,內心深處的自己提醒着現在的自己無權去漠視他的存在。)
數日來的陰雨,讓人渴望見到太陽與月亮。朦朧的灰色空間里一些纏綿悠遠的前塵織結層層纏繞着心緒,令人忍不住的想逃離;這樣的天氣固然不能左右,那就把陽光灑在眉間月光灑在心上吧。於是,一切又變得恍如隔世般空靈清雅起來。
淅瀝的雨聲隨着心情的轉變到像是一位姑娘在輕輕啜泣。莫非,雨,真是昔日戀人的某種情感淚水在渲瀉嗎?想定住心神,卻欲罷不能。
雨聲漸漸的大起來,想起前年去一個海島上遊玩的情景。一個人看潮起潮落的時候與自然渾為一體,心跳跟血脈會隨着海浪的音符舞動;時間久了你會覺得難過,會覺得應該是倆個人站在這裡聽海輕輕吟唱的故事。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柳詠沒弄懂。"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李清照也未必是真懂。
"月如無恨月常圓",此句為宋代石曼卿對的李賀的前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彎情濃,人所共鳴。想起在哪裡看過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換言之:有人的地方就有情,人就是情你怎麼退出 我想這個邏輯是同樣成立的。
曾幾何時,我們凝望着天空,不經意間看到了遠方迷人的風景。於是,網絡上退出一些空間的相互吹棒,下意識的把秋秋隱身,現實中也不去那個常去的地方了;從此天真的欲守那一個人的浮世清歡與細水長流;有天心情稍好點,再次抑望天空,卻看到是她那清泠淺笑,他那燦若秋華的面容;生命透射着太多難以捉摸的美,但這些風景有時不妥協不退讓是看不到的。天空依舊,心,還是想他她想的疼。此後與愛情無關種種,到頭來成自己給自己編織的謊言。
從來都沒有過這樣溫心從容的夢。起身在恍惚中懵然良久,天上人間,思忖:那一轉身的相遇怎會牽涉於夢中。或然是怕一眨眼間碧落清寒,致使夢中在那花兒低婉的陌上一直握緊你小手,怕有天走着走着丟了。千年一夢,終是沒有幾人願意從介個夢中醒來。
多年前的一個星期天,想來姑媽種的花生快熟了,於是懷着一種憧憬,像往年一樣步行前去向姑媽家走去。而我所在的村子種花生的基本沒有,據我所知是沒有的,好像是怕偷的人多,得不嘗失。
去姑媽家,其間要經過一個村子,行至一處人家門前,目光所及:一位姑娘在往竹帘子上晾曬一些連翹,時下她同學在問她:“有沒有做完作業...”而她的眼眸如秋水青嵐,笑聲如風中銀鈴般在風中迴環若定,這景緻在心間不經意的慢慢裝點起來。不好長時間駐足,便慢慢的往姑媽家走去。
幾年後的一天,跟朋友有意無意的說起她,朋友說她星期天在學校補課,而學校在我們倆村之間。有一天,自作聰明的朋友讓我在學校外面等着。課休時間把她叫了出來,想來是跟她說有人找她有事,把她騙出來了。把我推過去朋友就走了,而我腦子一片空白,臉漲的通紅,支支唔唔問她:“在上課嗎 ”她用不解的眼神望着我說:"嗯"我又問:晚上有空嗎 (my god,我當時居然這樣問她)她臉頰微紅,莞爾一笑回道:"嗯"。
晚上皎潔的月光終沒能讓我平靜下來。也沒說幾句話,當時太慌亂了說得什麼記不得了,手心滿是汗水的手牽着她的手走了一段路。就各自回家了,再後來參加工作了,聽說有人在追她。再次見面,內心帶着所謂的完美主義傾向的我,用傻逼似的口吻對她說:"聽說誰追你 "她回道:"那是他們在亂說呢"。接下來可能你也能料到幾分,當然是帶着絕對的冒着傻氣的輕狂讓她走。她當時在一個台階上蹲着,雙手捂着臉,慢慢往上推動着散落在臉上的秀髮,耳環掉在了地上。撿到起來后,默默的走了。其實,再後來她有意識的跟我再次碰過面。嗯,無奈那股傻氣依然沒有散去。
事隔多年,那驚鴻一瞥,卻像前世的底片,今生洗印出來一樣。於我,年少輕狂,來得太早了。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那永遠無法複製的動人情愫,沒有甜言蜜語,沒有過多的了解,沒有山盟海誓,當然也不會有好的結局。
婆娑時光里,那片被揉碎了的月光,放在心靈的一角不敢碰觸,亦不忍回頭。於是,冷淡了歲月。於是,渴望着去流浪。此去經年陌路,心的方向:或然淹沒在醉生夢死的海浪滔天里,或然走向那白雲深處空谷清流的秋水長天。悲歡離合,無論什麼樣的結果,每條路都得由自己選擇,因為,心要成長。成長到一個高度,你會驚覺:原來有些地方只是那個曾經珍惜過你的人眸子里淺溢的純凈淚珠所折射出來的影像而已。致使有些真正的分手已然在多年以後。
或許,有些事我們本就不適合早知道。或許,有些事也沒有值得與不值得之分。所以,人生並沒有所謂的答案。
神光燦
煙花易冷,皓月清風,徐步橫笛偶遇。看朱成碧,亂紅飛過惜緣。綠莎幽徑斷腸,人渺渺、江湖路遠。驀回首,遠黛鎖心跡,終成過往。柳斜風清寒碧,看青山如是,不訴離傷。佳期如夢,誰人笑問花香。最是低頭輕語,醉紅塵白首不離。渺滄海,轉身已是天涯路。
清泉♀知魚
2014.05.0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