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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為誰擺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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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過這樣的一幅景象,一對年邁的老人在池塘邊釣魚。老奶奶上餌,老爺爺下竿。然後相依而坐。其實他們釣的不是魚,是一起走過這麼多年的安逸。

  有沒有過這樣的一幅畫面,一對年輕的情侶在星空下許願。少女仰天閉目,少男凝視着眼前的愛人。然後相偎而席。其實他們許的不是願,是嚮往一起走很多年的堅定。

  有沒有過這樣的一種感觸,我們的愛只戀在花開時。不是時光不給我們考驗,而是我們太急於用花開的時間來訴說愛情。

  有沒有過這樣的一種情結,“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你愛或者不愛,我就在這裡。”這並不是痴戀,這只是不想用這麼短的時間來打碎本來安好的燦爛守候。

  以上的種種我們先放在心裡。情深緣淺的愛戀,放眼望去,如環山之水,延綿不絕。但是縱使知道不可能,卻為何只相信緣生,不相信緣滅?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在你傻傻等候的不經意間,已經錯過了很多個輪迴,很多分緣分。

  不管你在別人眼中是大大咧咧無話不說的開心果,還是處事嚴謹獨自黯傷的苦瓜臉。你我都希望那朵美麗的彼岸花能開在自己的心裡,永不凋零。生活教會了我們很多偽裝。這種偽裝可以是人性化的,也可能是非人性化的。你也會把自己看成是一種動物,或者是一種植物。漸漸地你也喜歡上了這種動物或者植物。因為你覺得他與你的人生產生了共鳴。你們有這共同的偽裝。一勾別人看不懂的邪惡的冷笑隱藏了你的不屑一顧,一張冷漠孤僻的臉意欲掩蓋曾經的傷痕。這種傷痕你用單一的表情覆蓋,但是在心底加深。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你不願意知道。不甘心知道。抑或是知道了又怎麼樣。

  我們翹首楚盼,期待愛情的階梯上能夠留下自己的腳印,而這個腳印又不會被春風撫去,不會被夏雨淹沒,不會被秋霜凍結,不會被冬雪凝固。我們想要的是在這個腳印上在增添我們愛人的痕迹。於是期待,於是彷徨,於是猛烈,於是冷漠。最終的結局都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富有童話色彩。似乎以前見過的種種美好景象與憧憬都只是海市蜃樓,任你本着夸父追日的精神也觸摸不到。

  我們失望了,我們絕望了。因為連偽裝都不能很好的給我們解釋。

  奈何橋前酒仙渡,只認酒香不識湯。我們應該把湯作酒,一飲而盡。跨過奈河,就不用再在紅塵中奈何。畫卷只山河,人云一滄海。世界上最美好的畫面是沒有人參與的,我們不必刻意的把自己縱身其中,身在其中,迷惘。不如跳出來欣賞,可觀紅塵倦事。

  人本非人,性本非性。隨緣而渡,我們只管撐一隻長篙,在江流中偶遇那個期待你為之渡江的人。

  有一副景象,你和我。他和她。

  “渡?”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