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乃馨(散文)《愛的小屋,爬滿了青澀的蔓藤》
啊傑是一個英俊帥氣的小夥子,他的家住在,遙遠的南方海濱城市,他的母親生了四個男孩,他在家裡排行老三,家裡人特別地疼愛他,因為他從小就非常懂事,而且聰明好學,嘴巴還特別甜,說起話來,總是乏幽默之感,所以人見人愛——
題記————
那年暑假十八歲的啊傑,想去江南老家,看看唯一的老外公。外公是個憨厚老實的庄稼人,聽說啊傑要來看他,他高興的好幾天都合不攏嘴,每天臉上都掛滿了笑意,逢人就是笑呵呵的。那段日子裡,老外公心情別提有多麼的舒暢!嘴裡還不停地哼着京劇老調,看上去像個老小孩似得。老外公喜歡養魚,因為他一輩子,都在河邊與魚打交道,他的捕魚技巧多種多樣的,無論什麼樣的狡猾魚,只要他想捕捉到它吃,都不會逃不出老外公之手,外公每天都是起來很早的,他幾乎天天都要去小魚塘里看看他的魚兒........
啊傑,終於在外公的期盼下,如期到來了,來到鄉村外公家裡阿杰特別高興,此時的啊傑忘記了一路旅途的疲憊;他放下行李,就圍着老外公的土房子,看了好幾一圈,把那些正在屋子周圍找蟲子吃的,老母雞,嚇得嘎嘎地飛撲起來,就在此時;從一顆老樹下面鑽出了,一個老公雞將軍,它威風凜凜,竟敢朝着啊傑豎起了,大紅雞冠子,用它那尖尖嘴巴好不示弱地啄起啊傑來,嚇得啊傑,舉起了雙手,只向它投降,此景看的老外公是,哈哈大笑——
外公的小村莊不大,只有幾戶人家。村子雖然很小,但是風景特別的美麗,四周都是自然的小河,清清的河水清澈見底.....外公的房子是個小土房冬暖夏涼,房子四周圍起了木柵欄 ,到了夏天,那青色的蔓藤,爬滿了整個小屋,人住在屋子裡面,涼涼的特別舒適。
就在外公村子的河對面,有一個村子的名字叫小潭灣村,整個村子都建立在水的中央,風景也特別的別緻,像似一個小島嶼,高於水面有好幾米,周圍都被密密的柳樹包圍起來,每到春夏季的時候;那飛燕從小河間飛過,再掠過柳枝,到達每一家的屋檐;那種情景,真是充滿了詩情畫意。村子里的人,“來往”都是靠小木船渡過的.......
這個小村莊,是個獨特而又美麗的江南水鄉,“菱花”就是這裡,地地道道的水鄉姑娘,她大大的眼睛,一頭長長的秀髮,說起話來,總是羞羞答答的,臉上紅撲撲的,十分的水靈。她是家裡的老大,底下還有倆個小妹妹在讀書。就因為家裡條件不好,她早早地就輟學了。雖然文化水平不太高,可是她很是乖巧,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姑娘,她的嗓子唱歌特別好聽,村裡人都叫她小銀雀。是個村裡最美的姑娘。她心靈手巧,學會了許多繡花手藝,經她的手,秀出的花鳥山水,都是一個個活靈活現的,栩栩如生.....家裡父母是個樸實的庄稼人,也沒什麼文化,就是一年到頭靠着,幾畝良田過日子。
夏日午後的江南水鄉,一片蟬聲嘹亮,菱花有點感覺悶熱,她走出家門,來到了小河邊納涼,不經意間,她忽然發現了小河的對面,坐了一個讓他感到陌生,而又怦然心動的男孩,此時;她的心跳莫名地加速了起來,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對面的小夥子,在靜靜地釣魚。接連好幾天,菱花都顯得特別勤快,她總是找些衣服到河裡去洗。順便去看看那個,讓她感到心跳的男孩。
那天下午,啊傑又像往常一樣地,來到了外公的小魚塘釣魚,他根本不知道,河對面還有個姑娘,在注意他。看多了啊傑,菱花有些羞澀....她偷偷地躲在柳樹後面,這次她終於鼓起勇氣,臉上霎時間熱辣辣的,她先是小聲地哼着歌,後來她竟然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突然放開嗓子大聲地唱了起來,那聲音清脆明亮,確實非常的甜美,真的像似銀雀在林中歌唱——
聽到了歌聲的啊傑;也無顧於吃了他的誘餌,正在掙扎的魚兒,他好像聽的有些入迷,連魚竿什麼時候;被掙扎的魚兒,鞭走到了水的中央,也無瑕顧及了。他的眼睛在對面的小河倒影里,不停地搜尋着那個唱歌的姑娘,不知什麼時候;一陣風吹來,水面上泛起了一絲漣漪,從水的倒影里,他終於看到了那個飄蕩過來的身影,忽隱忽現地,出現在了小河的水面上,哦喲這個姑娘,真的特別的純美,像天宮裡下凡的嫦娥吔。他的嘴裡自言自語的。那婀娜多姿的身材,那清脆美妙的歌聲,此時此刻讓年輕的啊傑,心裡感覺如痴如醉!真的忘記了,外公還在小屋裡等他吃飯喲——
自從那天啊傑,聽到了歌聲后,他幾乎每天都要拿着魚竿,坐在小河堤邊,也不管陽光怎麼火辣,就是痴痴地坐在那裡,等候那姑娘的出現,可是不知怎麼的,好幾天他都沒有聽到歌聲了,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着急他,在夏日火熱的天氣里,心裡還是覺得涼涼的,全身沒精打采,因為啊傑的心裡,特別的難受,他把心事告訴了外公,外公很是心疼他,就託了個熟悉女孩的老鄰居,划著渡船去了潭灣村,秘密地打聽着姑娘的消息.....
吃晚飯前;外公回來了,啊傑迫不及待地站在渡口,接外公的口信;外公還是笑呵呵地不急不慢地告訴他,呵呵我的小外甥子哎,那個姑娘去外地打工了,因為家裡條件太苦了,底下還有倆個妹妹,需要她的打工錢上學呀——
那一晚啊傑;失眠了....他的心裡酸酸的難受極了。又過了些日子啊傑的母親來信,要他回去上學了。臨走時啊傑做了一個決定,他告訴外公,他一定會回來,娶那個為她唱歌的女孩——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幾年過去了,啊傑的外公在第二年的初秋,突發腦溢血死了。留下了那間小土屋,和那個被風雨腐蝕的木柵欄,還有爬滿小屋上那些發黃蔓藤,依然在秋風中顯得格外的凄涼........
幾年後的夏天,啊傑真的回來了,可是聽老鄉說;菱花已經嫁人了,痴情的啊傑,還是把外公的小屋重打掃了一遍,外面的柵欄,與蔓藤,依然保持着原來的樣子,因為在啊傑的心裡,外公的小屋,柵欄與蔓藤,都是純真年代最好故事的景點——還有那小河的柳堤邊,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情竇初開的真愛源點;是最純最美的愛情開端之地。他心愛的江南水鄉姑娘,永遠是他心中最美的模樣.........
人生中,總有些青翠的蔓藤在心靈里纏纏繞繞,揮不去是青澀的記憶,剪不斷是記憶里最純真的那份情感,蔓藤的根紮根於心靈的土壤,自然而又樸實。生命是一支曲折的歌謠,從纖弱的蔓藤中吟唱出來,吟唱一路的風雨兼程,吟唱一頭蝸牛溫潤的爬痕,吟唱一朵蝴蝶輕盈的舞蹈,和一對蜜蜂熱烈的親吻。這就是青澀年華里定格的人生風景,愛情的那端是一曲歡樂的嗩吶,情感的另一端是牽引着牧笛迴旋的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