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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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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我的母親

  題記: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父母親,都渴望有一個幸福溫暖的家。在馬年春節到來之際,謹以此文感謝天下的所有父母親對孩子們的養育之恩和無私大愛!祝願所有的兒女們都能回家,與父母親過一個幸福吉祥的歡樂年!

  (一)

  我的母親名叫陳射妹,憑她自己的記憶,今年是88歲了,她說三舅比她大四歲,三舅是92歲,因為2012年在他90歲的時候,大家都來慶賀了。可是,按身份證來講,1929年出生的人,2014年就是85歲。不管八十幾歲,母親已經是高壽了,這是先天因素和後天因素相結合的結果,外公和外婆都是高壽的人,在過去那貧窮的時代,也活到了八十多歲。中國人的平均壽命已經從過去的40多歲提高到如今的七十多歲了,這不能不說是新中國的一大奇迹。母親的健在,既是社會生活條件越來越好的見證,也是我們全家人的福氣,我深深地愛着我的母親。

  我愛我的母親,因為母親是一位平凡而偉大的女性,值得我們一輩子愛戴。母親是家裡頭排行最小的人,也是家裡的唯一閨女,按照現在的觀念,是父母的寶貝和掌上明珠,應該得到父母和兄弟姐妹們的喜愛和珍重。然而,在過去沒有田土,靠給別人打長工的外公外婆,不得不把八歲的母親嫁出去——當童養媳,減輕家庭負擔,為他們的女兒尋找一條活路。聽母親講故事,我的二舅和四舅都是在打日本鬼子、抓壯丁的時代去世的,他們那時只有三四十歲左右。父親是家庭里的獨苗,母親說父親還只有十個月的時候,祖父就去世了,是因為抽鴉片而死的,也只有三十多歲。母親來到父親家裡的時候,只有八歲,父親還不到六歲。祖母本來答應送母親讀書的,但是只送母親讀了一個月的書,說是怕母親讀書多了不再同父親一起生活。就這樣,從八歲開始,母親跟舊社會的其他女性一樣,受盡了苦難。

  沒成年之前,母親是父親家的小長工。祖母把家裡的事情都拋給母親來做:做飯、洗衣、掃地、扯豬草、上山砍柴等。母親說,即使是天寒地凍的冬天,外面結起很厚的冰,母親也要出去弄豬草、搞柴火,如果沒有達到祖母的要求,就會遭到祖母的一頓毒打。小時候的女孩子,都喜歡吃零食,可是,母親餓了,到處找東西吃,在找東西吃的時候,如果被祖母發現了,也會被祖母打罵。可以說,母親的童年和少年是不幸的,沒有半點幸福可言。

  當母親成了大姑娘之後,也當了母親。母親生養了七個子女,但是,有兩個男孩只帶到一歲多就夭折了,最小的女孩是八歲左右夭折的,原因是那時經濟困難,缺醫少葯,交通不便,加上父親是啞巴,幫不了母親多少忙,祖母又不把母親當人看。一個人的生老病死除了自然規律,也是跟社會制度和條件相關的,如果是現在,有農保、職工醫保和城鎮居民醫保的全覆蓋,多兩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在世,我的生活也許會更好。

  解放之後,因為被錯劃為地主(聽母親講,那時祖母家裡有些田土——祖輩留下來的,有一棟房子和一些木料,祖母潑辣,人緣關係不好,殺豬的時候沒有請大家吃飯等,我是沒親眼看到,相信母親不會講假話),父親和母親常常跟其他地主富農一樣挨批鬥。在生產隊做工的時候,母親常常受人欺侮,一些人不準母親正常休息,連上廁所和回家生孩子都要遭謾罵。母親還被隊里差遣到公社去送信,到鄰近的村裡做事——凡是別人不願意乾的苦差事,就臨到母親頭上。母親任勞任怨,從不偷懶,在周圍得到了大家的好評和幫助,母親講起一些好人好事,臉上就泛起紅光。

  世上總有好人,在母親遭受不平等待遇的時候,總有一些好人在後面支持她、鼓勵她、幫助她,使她永懷生活信念。在受批鬥的時候,有好人勸她低着頭、不說話,任憑別人說什麼,就不會遭毒打;在懷着小孩外出做工的時候,有好人給她送飯吃、送水喝,同情她的遭遇;當被人打成昏迷的時候,村內外的父老鄉親都聚集攏來,為她鳴不平,送她去醫院療傷,並多次去醫院看望她……人類社會是由好人和其他人組成的,向好人學習,做一個好人,好人有好報,再多的艱難困苦,也會被我們克服。母親知恩圖報,愛憎分明,為了我們這些孩子,也為了父親這根獨苗的香火延續下去,她承受了我們很難想象的苦難,這就是她的平凡又偉大之舉,在平凡的生活中,即順從命運的安排,又不屈服於命運的捉弄,把無私的母愛獻給孩子們,使孩子們有機會讀書、成家立業。

  (二)

  我愛我的母親,因為母親是我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值得我們一輩子敬仰。

  母親不僅給了我們生命,還教我們如何做人做事。她說,人活在世上,一定要爭氣,不怕受欺侮。她跟我講,她雖然只讀了一個月的書,但是,她把書上的東西記住了,並且用一輩子來堅守。如“幼育兒,富貴堂,人莫亂走,人莫亂行。”(根據母親講的諧音記錄)她解釋給我聽,就是說一個女人嫁到哪裡就在哪裡安家,不要到處亂走亂行(方言“行hang”即人的行為),東想西想。她從八歲到八十八歲,八十年的跨度,經歷了幾個朝代,一直與啞巴父親生活在一起,在白練村安身立命。

  封建社會裡,祖母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在母親失去第一個兒子的情形下,祖母對我姐姐的出生並不高興。接着,姐姐後面的一個男孩又夭折了,祖母更加不把母親和姐姐當人看,甚至想要母親改嫁出去。當母親再生下一個男孩——我現在的哥哥之後,祖母對母親的態度才稍微好一點,但是,常常告誡姐姐要把好吃的東西留給弟弟吃。後來,祖母為了讓母親的日子好過一點,自己改嫁了。母親生養我們兄弟姐妹七個(健在四個)之後,很少過一天好日子,餓着肚子餵奶、洗尿布是常事,孩子沒滿月,她就背着孩子做工了。

  母親既要照顧好孩子,又要做工、煮飯、應對其他事情,真的是苦不堪言。聽母親講,父親雖然是啞巴,但很聰明,也很勤快,不過,他性子很躁,稍不如意,就會動手打人,還會拿着衣服走到外面去。母親想要父親幫忙做什麼事情時,一定要走到父親的身邊,讓父親明白做什麼,並且樂意去做。即使是普通的農活,一般也靠母親帶着他去做,哄着他做好再回家。有時候,村裡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背後作弄,要父親打母親,把母親趕出去等,母親忍氣吞聲,既要對付那些鬧事的人,又要把父親管好。

  在我懂事的時候,我就親眼看到父親背着東西外出幾天不歸家,母親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自寬自解,把我們這些孩子當作她的天地,不管世道如何悲慘,不管家境如何貧寒,母親盡能力送我們讀書,希望我們個個有出息。姐姐讀完小學,因為政策不允許,就沒繼續讀書了。哥哥初中畢業的時候,正碰上母親被人打傷,姐姐已出嫁,我和弟弟都還小,整個家庭的重任落到了哥哥身上。班主任范老師多次上門,勸說我哥哥成績好,繼續讀一年補習,就一定能考上高中。那時,正好是文化大革命期間,憑推薦讀高中,我的哥哥雖然成績好,就被生產隊隊長的女兒佔用了指標。我哥哥很想繼續讀書,就因為母親受傷住院,父親無能送他讀書,只好在農村打拚。當哥哥的同班同學考上師專當了高中老師之後,他開始埋怨母親沒盡到責任,否則,他現在的日子沒有這樣艱辛。哥哥十五歲成了我們家庭的主力和頂梁支柱,為我和弟弟好好讀書創造了條件。

  我碰上了好時代,小學畢業時正好文化大革命結束,初中畢業時,正好碰上教育體制改革,初中由兩年改為三年,恢復高考制度,我很幸運順利考上了高中和衛校。在我讀初中的時候,我是打着赤腳步行十華里的路往返白練和划市中學。在畢業前一個月,老師要求我到學校讀寄宿,跟讀初中三年級(複習班)的學姐們一起準備參加高中招生考試,因為家裡僅有一床棉被,我不忍心讓母親他們凍着,又把棉被搬回家,只好在學校宿舍的地面上鋪上稻草,用竹席睡一晚,與同學一起睡了幾個晚上之後,繼續讀通學。

  上帝最疼愛我這苦命的孩子,母親也格外喜歡我這個女兒。當我進入隆回四中讀高中的時候,我的初中女同學大部分留在農村,早早地結婚生子。讀書本來是一件大好事,可是,背後有人嫉妒我讀書,唆使我父親,不讓母親送我讀高中,說女孩是潑出去的水,父母沾不了多少光。無論父親怎麼反對我讀書,無論村民怎麼刁難我父母,我的母親一如既往,把女兒當兒子看待,只要我們讀得,考到哪裡就送到哪裡,哪怕當叫花子討米,也要送我們讀書。在我回家拿不到學費和生活費的時候,母親總是想辦法跟老師講好,說她借到錢和米就親自送到學校來。母親從不食言,含辛茹苦,一分一毫地積攢,到處向人求助,把錢和米準備好了,就挑着米,懷揣錢,步行十六里多路,來學校向我報喜,鼓勵我安心讀書,不要擔心家裡。

  沒有母親,就沒有我的生命;沒有母親,就沒有我讀書的自由;沒有母親,就沒有我今天的幸福生活……母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無論我走多遠,都不會忘記母親的大恩大愛。

  (三)

  我愛我的母親,因為母親是一個勤勞、善良、堅強的人,值得我們一輩子學習和頌揚。

  母親從八歲到八十多歲,一直沒閑過。八歲的母親當了童養媳,就是當童工,能做的不能做的事情,都要去做。從照顧祖母和父親的生活,到生兒育女,把孩子們個個送讀書、成家立業,有誰知道,母親流過多少汗水和眼淚;有多少個不眠之夜守護孩子們,與死神抗爭,與命運抗衡;又有多少病痛讓她心力憔悴,靠自己用土方子退燒、止瀉、止痛;又有誰知道,她信佛,一直在老家祭奠祖宗和觀音菩薩,相信好人好報……

  如果不是被狗咬傷,打針吃藥,使類風濕關節炎加重,她還會在老家種植各種蔬菜、紅薯、花生、大豆、玉米等。曾記得,我每次回老家探望她,她總是在離家幾公裡外的菜地里忙碌。一看到我,她笑呵呵地叫我:“崽,你又回來看我了。”放下手中的活計,背着鋤頭回家。回到家,我說我來做飯菜,她總是要我坐下來休息,說我在醫院上班很辛苦,來家裡看她也很不容易。因為我暈車,母親也暈車,母親自然理解我坐車回家的不易。她總是拿出家裡最好的菜做給我吃,如雞、豬肉、蛋、豆腐等。我也最喜歡吃母親做的菜了,因為母親一直燒柴火,做出來的飯菜香噴噴的,味道鮮美。每當我吃完飯,想回隆回縣城的時候,她總是問我需要什麼,家裡有花生、黑豆、黃豆、綠豆、豆角及其他新鮮的蔬菜和乾菜,只要我願意拿,她就高興。每次提着大包小包去趕車,母親總是搶着提,說她的力氣比我大……如今被疾病纏身,疼痛得端不起飯碗的母親,怎能不讓我心疼?我拿什麼來愛我的母親?

  母親不僅對子孫好,而且對認識不認識的人都好,喜歡做好事。不管我們在哪裡,母親總是惦記着,惦記着我們的生日和冷暖,惦記着我們的工作和家庭,惦記著兒孫們的幸福與快樂。母親常說,做父母的不想向兒孫們要什麼,只要心意到了,尊重我就好。當兒孫們拿着禮品來看望她,或打電話慰問她的時候,她總是樂呵呵的,有說不完的家常,即使是疼痛難忍,也會面帶微笑,迎接親人朋友的到來。

  有幾次,母親要到我醫院來,並且要跟着我走,看我如何上班,我只好依從她,隨她跟在我身後,在病房、檢驗科、供應室、放射科、收發室、停車場等地方轉。每遇到一個人,她就笑呵呵地打招呼,告訴別人說“徐伍蓮是她的女兒,搭幫大家照看。”看到我忙碌不停的樣子,她不得不感概:崽呀,你太辛苦了!你吃得消嗎?你上班這麼多事,下班又沒停過,你一定要注意休養啊!有母親的理解就夠了!比起母親來,我的苦又算得了什麼?

  以前,母親在農村,每到逢年過節,就會做好準備,熱情招待來來往往的客人——整個村的客人穿梭不息,從這家吃到那家,一個村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和氣吉祥。那時,不存在送禮,更不會計較禮品的輕重,認為你能進屋吃飯,就是看得起主人,就是好客人。

  母親告訴我,不管在哪裡,都要記得做好事。有一年,母親幫我照看米店,看到鄰居家的孩子挨打,就前去勸說孩子的父母,免去了孩子的皮肉之苦。她在老家辛辛苦苦種出的菜,總會送些給附近的村民吃。當遇見有夫妻吵架時,她總會主動出面,勸他們愛家愛孩子,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並把她的故事講出來,令人口服心服。

  母親是一個堅強的人,從不向命運低頭。不知道母親是如何走過來的,儘管母親向我們講述過去的故事時,淚眼朦朧,但是,從她的言語中,看不到一點軟弱。母親告訴我,有一年入高級社,隊長不同意她和父親入社。母親就說,我們又不是外地人,是土生土長在這裡的人,我們又沒幹壞事,你拿出條條框框來,看我們哪裡不符合入高級社。站在一旁的書記馬上走到隊長面前,貼近隊長的耳朵說悄悄話,不一會,隊長就同意他們入了。每當母親講起她戰勝困難或刁難的故事時,她就會告誡我們:只要走正道,就不要怕別人欺侮。

  不管是無辜受運動批鬥還是無辜被人打傷,不管是流言穢語還是侮辱謾罵,母親懷着對生命的重視,對孩子們的摯愛,堅強地走過來了。母親活着,常常講她過去的故事,就是我們的福氣——有母親提醒我們,為我們鼓氣,我們就不會做糊塗人做糊塗事。一路有母親關愛和鼓勵,我即使出身卑微,當一輩子不起眼的護士,也是值得驕傲和自豪的。

  (四)

  我愛我的母親,我應該用實際行動來體現。

  學生時代的我,一心只想讀好書,用好成績來回報父母。從小學到衛校畢業,我一直很努力,只有一次成績不及格——有一年,親愛的妹妹去天國了,我的解剖考試不及格,請老師輔導後補考得高分。我得過“三好學生”、“優秀班幹部”、“物理競賽二等獎”,受到過老師同學的表揚,特別是高中的史校長、顏老師、劉老師、李老師和親如姐妹的同學們,他們教育和幫助我順利考上了衛校,這是我人生的重大轉折。在衛校期間,我省吃儉用,把節餘的錢用來買車票回家,買禮品報答父母。因此,母親以我為榮,經常在父親面前表揚我,感動了父親,使父親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參加工作之後,我主動承擔弟弟讀高中及大學的所有費用。剛參加工作那年,我的工資只有四十多元。我的想法很簡單:我在衛校讀書,每個月15元的生活費,我們吃得很好。我拿出三分之一資助弟弟,三分之一給父母搞農業,剩下的三分之一就給自己生活。沒想到,時代在變,物價也在變。入不敷出的我,只有向醫院同事借錢,滿足弟弟讀書和父母開支。這樣,月月借錢月月還錢,搞得自己也焦頭爛額了。但是,我答應的事情不能反悔,與母親對比,我還是好多了,再苦再累,還是可以克服的。為了替父母分憂,我不得不虧待自己:吃穿過得去就行了,從沒有拿自己的工作來包裝自己,讓自己享受現代社會的時尚。一直到弟弟結婚,我才慢慢減輕身上的擔子。

  經常回家看望父母,為父母治病,照顧好母親,這是兒女應盡的孝心和責任。我想我是護士,在醫院幫那麼多的病人服務,我也應該對父母好。雖然當護士輪晚夜班,搞得心疲力盡,但是,一想起苦難的父母,我就不能停下來休息。在灘頭工作未結婚期間,我常常利用出晚夜班休息的時間,回到父母身邊,幫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如煮飯菜、掃地、洗衣服,並且在農忙季節幫他們挑水、割禾、曬穀、插秧、餵豬等。總之,父母需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從不推辭。

  當父母年紀大的時候,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差,特別是父親身患疾病的時候,我正在長沙讀高護班。父親是意外掉進水庫而逝世的,我幾乎沒有機會照顧父親,我心裡在想,只有盡心儘力孝敬母親了,不能讓自己再留下遺憾了。母親四十多歲開始,就告訴我,她全身痛,我每年買國公酒給她喝,她就一直在家做事,沒有住院過。直到前年秋天,她被狗咬傷,又因曾經上山拾柴時跌傷過,再加上感冒、住房潮濕等原因,她的風濕病終於加重,使她無法自理。我多次到家裡接她,她才同意到隆回縣城來醫治。

  母親住院后,做了血液檢查,血沉、類風濕因子、尿酸等結果超出正常幾十倍,尿素氮和肝功能也不正常,真的把我們急壞了。經過合理治療半月,上述指標的數值下降了,雖然沒有恢復到正常值,但病情得到了控制,醫師同意我母親出院帶葯治療。這樣,母親就住在我家,我當了母親的家庭護士,每天照顧母親的日常生活,遵醫囑服用強的松等藥物。我因為除了上班,還要到外地去參加學術會議,在母親病情穩定之後,只好把母親送到老家,由在家準備修房的哥哥照顧。半個月後,哥哥打電話給我,告訴我說母親在家病情又加重了,疼痛難忍,不肯吃東西,雙下肢水腫、不能走路,要我租車把母親接到我家去。我依着哥哥,再把母親接到身邊,再次辦住院手續,給母親輸液和服藥治療,並且給她輸入白蛋白和氨基酸等營養葯。母親病情好轉出院,繼續住在我家休養,但一心想回老家。過了一段時間,母親強烈要求回老家,我不得不又租車送她到老家,交代哥哥如何照顧母親,特別是要堅持按時服藥,要多吃好菜如雞蛋、瘦肉、牛奶、麵條、蔬菜等。母親在家裡住了不久的時間,因為哥哥實在忙不過來,不能照顧好母親,經姐夫同意,哥哥把母親送到了姐夫家裡。母親在姐夫家裡住了二十天,病情又加重了,姐姐姐夫不得不打電話給我,要我租車去接母親住院。

  這樣反覆住院幾次,母親在春節之前還輸了血,因為母親的血紅蛋白和紅細胞都很低(重度貧血),上述的那些生化指標又嚴重超標(腎功能不全),醫師下病危通知了。為了儘力緩解母親的病痛,防治各種併發症,我和姐姐負責白天陪護母親,哥哥和弟弟則在夜晚陪伴母親,我幾乎以院為家,把家裡的電飯煲、電高壓鍋、電開水壺、碗筷及衣服等都帶到病房來了。感謝科室同事的幫助,給我提供了諸多方便,減免了空調費、陪護費等。母親經過對症支持治療,總算又能站立走路,談笑風生了。為了讓母親的病情穩定直至痊癒,我寧肯自己辛苦點,多吃虧,也不想讓母親回老家再加重病情了。因此,我特意在母親的房間安裝了空調,把室內溫度控制在22-25°C。我還要求丈夫和女兒支持我,同意我長期照顧母親。

  儘力幫助兄弟姐妹及親戚,維護大家庭的和睦幸福。我想我是有工作的人,應該盡能力幫助在農村務農的姐姐和兄弟,還有男家的兄弟姐妹也是一樣,只要能做到的,我會儘力做好,如兄弟姐妹的孩子生病了,我會第一時間照看孩子,並親自給孩子輸液治療,指導口服藥物和合理飲食,預防感冒,注意安全等。親戚朋友在家庭和社會上遇到什麼問題如夫妻吵架、婆媳不和、分娩看病、孩子上網不歸家等,我總會有求必應,抽時間到現場幫助處理,使各種問題或困難得到合理解決。我認為,只有兄弟姐妹團結,各自的家庭穩定,大家生活愉快,母親才會健康長壽。母親健在,兄弟姐妹們極其子孫才有更多的機會圍在一起,享受四代或五代同堂的幸福。

  我愛我的母親,千言萬語說不盡母女情深。祝願母親一天天好起來,還能跟我一起上街購物、去公園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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