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故事:我要奮鬥
我要奮鬥
劉東偉
他叫路一,從小就和媽媽相依為命。媽媽路晴雪是一家企業的下崗女工,靠撿垃圾維持着生活。無數個雨夜,路一被雷電驚醒,窗外電閃雷鳴,屋子裡陰森可怕,他將頭緊緊地裹在被子里,恐懼地蜷縮成一團。
一晃,路一十八歲了。但是,在他的臉上,看不到同齡人應有的那種“陽光”。
路一學習很用功,成績也一直很好,可惜的是,高考時他落榜了。有人問他怎麼了,他不說話,只是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頭。
他不想說出原因。
考語文的時候,監場老師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眉目間滿是溫和。路一望着他,心想,如果他是自己的父親該多好。路一從小就沒見過父親。監場老師微笑着問他:同學,你怎麼不做試卷?路一低下頭,手裡拿着筆,腦子裡卻一陣胡思亂想,他會是自己的父親嗎?父親會像他這麼溫和嗎?漸漸地,路一進入了從小就編織的夢裡。夢中,他騎在一個英俊瀟洒的父親背上,他們在草原上奔跑、跳躍。
突然間,一道閃電落下,劈開了他們。他突然掉進了地下的裂縫裡,越墜越深……
路一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頭。監場老師和藹地說:“同學,思考問題要冷靜,別影響了其他同學。”路一趴在桌子上,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就這樣,路一落榜了。但是,他不甘心。他要證明自己,不是懦者。從幼小時,媽媽就給了他一個目標,讓他考到北京去。為了實現媽媽的心愿,他也不會放棄。
“媽,我想複課。”路一說。
本來,路一以為媽媽會同意的,因為媽媽一向很支持他的學業,無論家裡經濟有多困難,只要路一開口,媽媽總不會讓他失望。但是這一次,媽媽嘆了口氣,說:“算了,你別念了。”
“不,媽媽,我要念,我還沒完成您的心愿呢?”路一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會反對他繼續復讀。媽媽看一眼路一,搖搖頭。
路一急了:“媽,我一定要讀。”媽媽忽地站了起來,近乎歇斯底里地說:“你讀,有錢你就自己去讀。”媽媽頭髮散亂着,臉鐵青一般。
路一還是第一次見到媽媽對他這樣,以前,媽媽也曾發瘋一般吼叫過,不過,她似乎在罵父親。對他,媽媽還是很痛愛的。而這一次到底為什麼?性格偏激的路一像牛樣甩門出來了。那一刻,他甚至有遠走天涯的念頭,或者流浪江湖,或者去少林寺出家,總之,連最親最近的人都這麼冷漠無情,他還留下幹什麼。在外流浪了一天一夜,路一還是走了回來。
他剛走進院子,就看到媽媽倚在洗衣機上,獃獃地望着桶里的水,一個人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媽,你怎麼了?”路一跪在媽媽面前,他後悔自己賭氣跑了出去。媽媽抬眼看看他,欣慰地一笑,說:“孩子,是媽不好,媽決定了,支持你復讀。”說著,媽媽手撐着地就要站起來,身子卻一沉,又坐在地上。路一嚇壞了,慌忙將媽媽攙到裡屋床上,說:“媽,你等着,我去叫醫生。”媽媽拉住路一說:“沒事的,媽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路一走到門口,指着外面的一大堆衣服問:“媽,咱們家哪來這麼多衣服?”媽媽嘆道:“媽也盼着你考到北京去,可是……家裡確實沒錢供應你了,你走之後,媽就找了些洗衣服的活,一天一送……”路一呆了,說:“這麼多衣服,一天哪能洗完?”說到這,路一抱着媽媽說:“媽,我不讀書了,真的不讀了,明天我就去找事干。”
路一說到做到,第二天真的到處求職。誰知,他的求職路並不順利。因為現在很多企事業單位,用人都看文憑,而路一隻是個高中畢業生,自然很難找到事干。這天,路一經過西街一家“志遠”建築工地時,看到門前張貼着招工的告示,便進去了。路一走到一群民工中間,問道:“各位大叔,我是來應聘的,誰負責啊?”民工中走出來個漢子,三十來歲,黑臉膛,滿腮的鬍子。漢子伸出烏黑的大手,朝路一拍了一下,說:“就你,奶油小生,哪幹得了這活?”路一差點被漢子拍倒,見他一臉的質樸,也不生氣,就說:“有活干就行, 我不挑剔的。”漢子看看他,說:“那好,跟我來。”通過了解,路一知道這家工地的經理叫雷鳴,漢子叫郭大寶,是郊區人,跟隨經理半年多了。
雷鳴的性格真的和名字差不多,說話像打雷一樣,而且直來直去,他一看路一就直搖腦袋,說:“走吧走吧,這裡不適合你。”路一的確長得瘦弱,但是個性卻很堅強。“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難道干建築工也需要大學畢業證?”
正說著,過來一個姑娘。姑娘是雷鳴的女兒雷小曼,眼睛很大,而且很亮,她瞧瞧路一,撲哧笑了:“你也來應聘建築工?”路一胸脯一挺,說:“怎麼了,難道我不行嗎?”路一最怕讓人瞧不起,尤其是女生,他見對方比自己大不了一兩歲,哪肯示弱。雷小曼拉拉雷鳴的手,低聲說:“爸,我有個主意,這小子不是不服氣嗎,就讓他舉杠鈴,舉得起來就留下,舉不起來就滾蛋。”雷鳴哈哈一笑,依了女兒。有人將一對車輪子滾了過來。車輪子中間用軸連着,和舉重運動員的杠鈴差不多。
雷鳴指着“杠鈴”說:“那你就試試吧。”
路一俯下身,握着車輪子,暗中先提了提,覺得很吃力,他咬緊牙關,想像運動員那樣把杠鈴舉起來,卻只提起一尺多,就放下了。畢竟,這不是兒戲。
“怎麼樣?不行吧?”雷小曼挑釁似地走上前,故意說著風涼話。路一憋足了氣,一下一下地試着,但是,他每試一次,體力就消耗一份,十幾次后,連提也提不起了,只憋得滿臉通紅。但是,路一兩眼瞪圓了,嘴裡發著野獸般的低吼聲,他不肯放棄,如果放棄,就等於放棄了求職的機會。
雷小曼被他的怪狀嚇壞了,跑到雷鳴身邊,伸手示意一下。雷鳴走過來說:“小夥子,性格不錯,我喜歡,那就留下吧,體力不足可以慢慢練。”
於是,路一就在建築隊里留了下來。
路一是個有着遠大理想的人,對學業很執着,如果就此離開了校園,他是不甘心的。但是,他又不能眼睜睜看着媽媽受苦。路一心裡很矛盾,當他看到工地上那些笨重、枯燥的工作后,就為自己悲傷,難道自己就此下去不成?為此,路一很消極,當工友們幹活時,他常常坐在一邊發獃。別說讓他融入到這些工友們中間,就是穿上建築工人的衣服,他都覺得抬不起頭來。一開始,工友們還都體諒他,認為他剛來,體格又弱,但是後來,漸漸有人發牢騷了。工友中,對路一最好的是郭大寶,他雖然比路一大十來歲,但是為人憨厚,嘻嘻哈哈的,讓路一感到很親切。
一天散了工,郭大寶把路一拉到一邊,詭秘地笑笑,說:“路兄弟,求您件事行不行?”路一說:“大叔,行啊,什麼事?”郭大寶說:“叫大哥,別叫大叔,好象我有多大似的。”路一點點頭。郭大寶左右瞧瞧沒人,這才告訴路一。原來他最近迷戀上網絡,有時自己去網吧,卻什麼也不懂,看着人家聊天心裡痒痒的,就讓路一教他。湊巧幾天後下雨,修工一天,兩人打着雨傘來到附近的網吧。路一給郭大寶申請了一個QQ號,教給他怎麼登陸,怎麼加好友,怎麼發言,怎麼打字等。
這天上工時,郭大寶偷偷地告訴路一,他“網戀”了。路一見他黝黑的臉紅得像茄子一樣,心中暗笑,便問他對方是哪的人,是不是七八十歲的老頭捉弄他。郭大寶嘿嘿傻笑,說:“不,我看過她的視頻了,人家可是十八九歲的姑娘呢,長得很漂亮,而且,還是咱們本地人,我們已經聊了幾次了。”“聊了幾次就說是‘網戀’,也太早了吧。”路一搖搖頭。郭大寶低笑着說:“反正姑娘喜歡聽我說城市的事,我給她講哪條街道要修了,哪裡要建樓了,她聽得很用心。”說完,郭大寶把嘴巴貼在路一耳邊,悄悄地說:“我說我喜歡她,她咯咯直笑,後來,說要看看我長得什麼樣,你瞧我這樣子還不把人家嚇死?兄弟,幫幫老哥,你替我在網上相相親。”路一覺得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雖然是網絡上的虛幻事,但要是有個萬一,自己良心上過不去,但又擰不過郭大寶的央求,就答應了他,心中卻有算計,準備尋機婉轉地告訴姑娘。
到了網吧,視頻一接,雙方都愣了,原來,兩人認識。姑娘是路一高中的女同學,名叫夏艷陽。夏艷陽一愣之下罵道:“原來是你這個沒教養的。”罵完,夏艷陽就下了線。夏艷陽之所以罵路一,是因為她早在高中時就和男同學葉開戀愛了。這幾乎是班裡人人皆知的事。夏艷陽以為一直以來,是路一和她聊天,所以,她才憤怒地離開。路一的火騰地上來了。也許在別人耳里,一句“沒教養的”並不是件大不了的事,但是,路一從來不知父親是誰,三字經有云,“子不教,父之過。”因此,夏艷陽這一句平常的氣罵,卻變成了插入路一心中的冷劍。路一突然吼了一聲,一拳把顯示屏砸到了地上。
網吧老闆不幹了,扯着路一的胳膊不許走。路一已經失去了理智,罵道:“幹什麼,你是夏艷陽的爹啊!”網吧老闆一愣,心說,夏艷陽是誰?就在他一愣神之間,路一已經沖了出去。後來,網吧老闆鬧到了工地里,冷靜下來的路一,只好向人家賠禮道歉,並答應下月發工資時,照價賠償。
等路一發了工資后,原本想把辛辛苦苦掙來的錢交到媽媽手上,再向她說明自己在網吧的鹵莽,誰想,他到家后,發現媽媽再次累倒了。
媽媽也是為了路一好,她想早日積攢起學費來,就能早一天把路一送進校園。路一在家裡陪了媽媽一天,工地上,雷鳴和雷小曼父女嘀咕上了。雷鳴說:“這小子肯定是跑了。”雷小曼說:“看他的倔強勁,不像遇到難事就跑的人。”網吧老闆找來了,非讓郭大寶頂債。郭大寶家裡經濟也不寬綽,但想想,網吧的事確實因自己而起,因此就向雷小曼借了八百塊錢,賠了網吧老闆。
幾天後,路一又上工了。雷小曼告訴他,是她替他還了債,並讓他老老實實地聽她指揮。路一真的很聽話,雷小曼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他不叫苦,不喊累,每天從上工開始,就俯下身子,一言不吭地乾著,別人忙碌時他在干,別人休息時他還在干。雷小曼嚇壞了,怕他受了什麼刺激,就去找雷鳴。雷鳴轉悠了過來,正巧看到路一在扛檁條,就喝令他放下。檁條一般是兩個人扛的,一個人即使體力再大,連續干也受不了。但是,無論雷鳴怎麼喝令路一也不聽,最後,雷鳴不得不讓郭大寶等人把他架下來。路一下了工地,跑到街道上,歇斯底里地大叫着。突然,一個熟悉的影子映入他的眼帘。是夏艷陽,她怎麼回來了?路一想躲藏起來,無奈,夏艷陽已經看到了他。夏艷陽跑了過來,說:“路一,對不起,我現在收回在QQ里和你說的話。”原來,這幾天郭大寶通過QQ將真實情況告訴了夏艷陽,夏艷陽聯想到路一的身世,怕他記恨自己,所以,趁周日放假來向他說明,路一見她如此懇切地請求自己原諒,也就點點頭,不再計較過去的事了。兩人開始聊一些在校園裡的事,都是越聊越開心。在一旁觀看的雷小曼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氣憤地踢着腳下的石頭,暗想,我一定要征服你這頭瘋牛。
從此,雷小曼像變了一個人。她打扮端莊,表現溫柔,每次見了路一,都問寒問暖的。路一卻仍像以前那樣,對她待答不理。
那天中午,物資管理員兼廚師老林已經吆喝開飯了,路一還在路邊篩沙子。雷小曼跑了過來,說:“姓路的,你是不是聾了?”路一頭連抬也沒抬,彷彿真沒長耳朵。“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女同學?她有什麼好的?”雷小曼過去把路一的鐵杴奪了過來,卻冷不防挨了他一巴掌。路一像獅子一樣吼着:“滾,別管我們的事。”雷小曼哪受過這樣的委屈,她摸了摸腮幫子,叫道:“好啊,你打我,我爸還沒打過我呢,你竟然打我。”路一蹲在地上不理她。雷小曼潑勁上來,指着路一大罵。郭大寶跑了過來,勸勸這個,又勸勸那個,誰也不聽。
雷鳴聽說路一的行為後,拍了桌子,決定辭掉路一。雷小曼氣得直咬牙根子:“走,快走,走得越遠越好。”路一低着頭,說不出話來,他是個倔強的少年不假,但是,同時也有幾分理智,他知道在這件事上是自己錯了,但就是說不出道歉的話。郭大寶說:“我看算了,年輕人嘛,有幾個沒性子的。”
就在這時,老林拿着一本材料賬,摸着腦袋進來了。“雷經理,我真是頭大了,明明是十萬五千空心磚,我怎麼數來數去,只有九萬磚。”雷鳴一聽,拍着桌子說:“老林啊老林,你是怎麼搞的,今天少些灰,明天少些磚,這工程能賺錢嗎?”說完,雷鳴親自到貨場清點。由於貨場地方狹窄,磚碼的毫無規律,雷鳴清點了一會兒,頭也大了,鬱悶地拍着腦袋說:“這樣下去,我怎麼向方總交代啊。”跟在他身邊的路一開口了:“雷經理,一共九萬八千二百塊磚。”雷鳴一愣:“少了這麼多?”路一給他講着數磚的規律,先清點底和高一樣的磚垛,然後再找不規則磚垛的規律,分好類,最後一加就出來總數了,既快又准。雷鳴一聽高興了,不再提趕路一走的事,希望他能代替老林,負責工地的物資保管。路一搖搖頭,他知道,如果自己幹了物資保管員,老林的飯碗就很難保住了,他不想為了自己而損害了他人的利益,因此只答應卸貨時,來幫住清點一下,其他時候,還在工地上。
雷小曼認為路一是“拿他當人不往人處走”,因此,處處刁難他,讓他干最累最髒的活。路一卻不在乎,甚至罵她是沒人性的冷血動物。雷小曼委屈自語時,被郭大寶聽到了,原來,雷小曼不忍看路一受這樣的苦,希望他活得輕鬆一些、快樂一些,甚至離開工地,找一份舒心的工作。郭大寶將雷小曼的心事告訴了路一,路一這才知道雷小曼是為自己好,因此,前去道歉。
幾天後,雷小曼聽說城建委招收臨時文案人員,要求本科以上文憑,便為路一報了名,並通過自己的男朋友、城建委招生主任葉寬,使路一過了關。但是,路一受不了葉寬飛揚跋扈的樣子,連半天班也沒上下來,就回了工地。
路一乍離開后,雷小曼精神上感到很失落,她發現路一回來后,非常驚喜,從此對路特別照顧,盡量安排一些輕活給他。有一次在安排其他人乾重活時,被路一看到了,路一當眾頂撞雷小曼,使雷小曼大沒面子。雷小曼一氣之下,每天給路一安排重活。路一身子骨雖然單薄,卻咬牙堅持不叫苦。雷小曼期盼他向自己道一聲歉,但倔強的路一一次次摔倒卻不開口。最後,還是雷小曼低頭,與路一一起推磚。路一見雷小曼手都磨出了血泡,只好答應她,不再折磨自己。
在工地幹了幾個月,路一已被磨練的沒有了書生氣,但是,他仍不時地想起高考的事來。那一天,他看到葉開陪着葉寬來看雷小曼。意氣風發的葉開使路一心情不快,喝起了悶酒。雷小曼以為他心中有自己,便想和葉寬分手,於是躲藏起來,幾天不上工地。葉寬對雷小曼死纏硬磨,找不到雷小曼就打聽她的事,知道了路一這個人,便在路一回家的路上,找岔打了路一一頓,正巧被葉開遇到。路一無臉說起自己的現狀,葉開告訴他,高中同學要在暑期聚會。路一很痛苦,他不敢去見同學。雷小曼得知后,勸他調整心態,正視人生,勇敢面對。路一在雷小曼的鼓勵與陪同下去了聚會酒店。雷小曼故意與夏艷陽坐在一起,爭相鬥艷。
喜歡夏艷陽的同學常青惱怒雷小曼,通過媽媽李玲,在父親常大富耳邊吹風。房地產商常大富暗中與雷鳴爭客戶,並挑撥客戶與雷鳴的關係,又用“掉包計”使貨物變假,使雷鳴與客戶產生分歧,並受到質量部門的通告停工,客戶紛紛來終止運貨合同。路一感到其中必有內情,暗中幫助雷小曼,弄清是常青搞的“鬼”,並與供貨客戶解釋,得以正常開工。誰知,接下來,在兒子的挑唆下,受到懲戒的常大富惱羞成怒,開始投入資金與雷鳴搶生意,讓建築隊陷入運行危機。
總公司方誌遠老總對雷鳴在渤海的分公司業績很不滿意,將雷鳴傳到北京,狠狠地訓斥了一頓,要解散工地班子。雷鳴想不通,自己在工棚里喝悶酒。路一聽說后,動身去北京見老總,雷鳴怕他鬧出大事來,隨後跟去。路一見到方誌遠,就大拍桌子,說:“姓方的,你不調查渤海分公司面臨的現狀,就亂下定義,哪像個當老總的樣子。”雷鳴父女隨後趕來,見路一竟敢向方誌遠拍桌子,都嚇壞了。誰知,方誌遠哈哈一笑,對路一百依百順,說:“孩子,你說的對,這件事怪我,你放心,建築隊不會解散的,而且,我會支持你們與常大富斗。”方誌遠不但大力支持雷鳴,還希望他重用路一。其實,不用方誌遠說,雷鳴也想讓路一當自己的助手,但是,路一寧願和郭大寶他們在一起幹活。
在方誌遠的支持下,常大富節節敗退,不得不退出競爭。
一天,老總來渤海工地視察,看到路一在工地上乾重活,對雷鳴大發雷霆,嚇得雷鳴大氣也不敢出。路一跑了過來,再次指責方誌遠,方誌遠居然諾諾應是,讓周圍的人面面相覷,心中納悶。
樓層越蓋越高,開塔吊的師傅有病沒來,路一要上去。但是他有暈高症,一站在高處,頭就暈。雷小曼等人勸路一下架,他卻咬牙堅持。他要證明自己,不是懦者。終於,路一成功地站在了塔吊上。
不久,雷小曼為路一報名參考復考。路一每天晚上都要複習功課,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懦者,他昂首挺胸,再次走進考場。這一次,他很順利地通過了考試。當他回家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媽媽時,卻發現媽媽不在。隨後,路一接到了雷鳴的電話,讓他去酒店慶祝,並聲稱有他最想見的人。路一以為是自己的媽媽,來到酒店后卻發現是北京總公司的方誌遠老總。路一轉身要走,方誌遠卻道出了一個秘密,原來,他就是路一的生身父親。
路一這才得知媽媽一生未婚,是年輕時邂逅父親並有的他。而父親去北京創業后就另娶了她人。現在,父親告訴他,他很後悔,妻子已經病逝,他願從此照顧路晴雪的後半生,路一想起那些孤單、凄涼的夜晚,心中痛苦不已。因此,他不想原諒父親。這時,媽媽已經在雷小曼的攙扶進來了。
路晴雪為了兒子一生不再受苦,並像其他孩子一樣享受到父愛,主動放棄了對方誌遠多年的怨恨,在她的勸說下,路一才認了自己的父親。
一天,路一在幹活時收到了雷小曼送來的信,原來,他被北京某重點大學錄取了。雷小曼擔心路一從此與自己越來越遠,已經把生命融進鋼筋水泥中的路一,拿着通知書上了樓頂,並將其撕成幾片,揮手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