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陽光綻出的晴朗,心情像天空一樣湛藍。
——題記。
最近的生活又開始忙碌起來,連周圍的空氣都感覺滲入了濃濃的希望的味道。二月,陽光明媚的季節,走過街道,兩旁的小店都紛紛掛上了一隻只欲飛卻未飛的風箏,一瞬間我感覺又回到了從前簡單而純真的平平淡淡的生活。
春天的地面總散發著雨水打過泥土的那種清澈的氣息,不濃,吸入鼻子心曠神怡。
家對面的那座學校又開始奏起熟悉的音樂,來來往往的路人都匆匆而行,我在心中感嘆,生活不就是如此嗎?平平淡淡,卻很真實。
站在長長的大橋的欄杆上,眺望遠方,記得以前冬季的時候,有個阿婆總會推着一個好像是裝着肉羹的小車,一打開鍋,那熱騰騰的霧氣都“嗖嗖”地往上冒,在那樣寒冷的冬季里,為過路人送去一份貼心的溫暖。
而現在,那個位置,空蕩蕩的,路人從不為她的不在而停留或皺皺眉。
我嘆口氣,心情竟微微有了些沉重。
我總是這樣,一點點細微的小事,就會令我的心情大大變化。
——或許,這就叫做“多愁善感”吧。
換個說法,就是“閑得沒事幹”,總是在注意那些不必要的東西。
最近在雜誌上看到一篇名叫《水本無色》的文章,裡面有句話令我記憶深刻,“水,本無色,因了誰變得形形色色。”
很有韻味的一句話。我的生活原本平淡得如一面永無波瀾的明鏡,明亮而透明,很單純。
但這幾年的校園生活,我的“鏡子”也變了色,染上了點點銹痕。
仰望頭頂的這片天,突然覺得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心裡沒有惦念,每天就乾著枯燥乏味的事——畢竟,一直做同樣的事,總有一天會覺得無聊。
做為一個父母眼中的乖孩子、老師眼中的好學生,我的生活變成了一杯澀澀的苦咖啡,雖苦,但卻也夾雜着凡人品嘗不出的甜味。
生生死死,我漠然的成為朋友們生命中的過客。不向她們傾訴心事,不是因為害怕被其他人知道,只是因為,我的心事,沉甸甸的壓了我好多年,不想讓她們,和我一樣變得那麼獨立而寂寞。
有人說這叫“看破紅塵”,我卻把這叫做“靈魂的寄託”。
每日的生活都像在夢遊,而我就是一個渺小普通的流浪者,四海為家,永遠為明天的溫飽問題而煩惱,流浪者——我只是一個流浪者。
閑閑的日子寫寫文字——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麼。每次敲打着鍵盤的時候心中總揣着一份不平凡的期待,好希望有一個真正了解我的人,能讀懂,我心裡這份別人看不見的哀傷。
以前總抱怨為什麼生活中總有那麼多壞心眼多多的人,總是得無時無刻不放着她/他們。現在的我,只會告訴自己:走好自己腳下的路,那些不起眼的小石子,成不了阻擋我一個人前進的步伐的東西的。
我就這麼一路走來,那些磕磕碰碰也成了回憶,但我卻沒有時間去回憶過去,我只能,一直看向未來,一直走下去。
我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樣的生活,我只能是淡定、從容的走下去,塞上耳機,把身旁嘈雜的聲音徹底隔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個人哭,一個人笑,一個人,品嘗着澀澀的咖啡。
到底還是要長大的,永遠不能停留在幼稚、傻傻的世界里,就像天氣,不可能,永遠是晴天,亦不可能,一直是雨季。
有個朋友問我喜歡晴天還是下雨天,我笑笑沒回答。
晴天,那種奔放熱情的模樣,不適合對什麼事都淡然的我;
下雨天,我不喜歡下雨——但是,我卻喜歡不撐雨傘、在雨里漫步的感覺。
下雨的時候,走出家門,我一個人的時候是很不喜歡撐傘的。我覺得傘遮住了雨的模樣、雨的感覺,我喜歡雨打在身上的濕潤感——我也不明白我為何會喜歡在雨天不撐傘,但我只明白一點——我,喜歡不拘束、自由自在的感覺。
雨點的味道很純,頭髮都被淋得濕漉漉,但我卻笑得好開心。
雨,永遠懂得自由的意義。
記得和好友吵架的那天,我就好渴望下一場雨,好好的淋一身水,濕淋淋的回家,然後,任身上滴滴答答的滴着水,也不用毛巾擦,水流干,我就恍惚的以為,我的煩惱與不開心,也隨着水流落而走。
——但這樣常常會感冒。
我其實並不討厭生病。躺在床上,悠閑的翻翻雜誌,耳里塞着耳機,把音響開到最大,把我的世界徹底用震耳欲聾的聲響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誰也進不來、吵不到我、找不到我。
關於喜歡淋雨的這一點,我大概是因為喜歡那種生命力的敲打聲吧。那一刻我好像感覺到,我還真真實實的存在,還晃晃悠悠的在四處遊盪。
我很害怕黑夜。
那黑乎乎的感覺令我很不舒服。總是害怕我會夢到以前的快樂時光,害怕想到以前的以前……人在寂寞孤單的時候,總會本能的回憶起開心的事——但對於我來說,想起那些事,比做噩夢還要恐怖。
我已經發過誓說要徹徹底底把那些好的壞的記憶通通丟進億萬年前的恐龍時代,再也不想起。把以前的日記本全部撕掉,看着記載着曾經過去的那些故事的紙頁,在火苗的竄竄中捲起,然後,“呼”地一下全部沒掉——我以為,那樣可以把記憶都洗刷掉。
開心時,我總會不自覺摸摸嘴角——我,是在笑嗎?
那個我以為再也想不起怎麼做的東西,竟然還會出現在我的嘴角?
呵呵,真奇妙啊。
想不起那些事是怎麼發生、再怎麼結束的,我卻有時能突然想起——而且是清清楚楚的嵌在我的腦子裡。
很痛苦,但我只能用沉默去面對。
只能——選擇沉默。
沉默啊……我,不說話了,做一個,不會哭不會笑的木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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