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伴隨着鈴聲,我和好友一路歡聲笑語,在門口依依不捨的分別,便走到平時等母親的地方。
母親很少這麼晚來,可能有什麼事耽誤了吧,我想看着周圍的同學一個一個被家長接走,熱熱鬧鬧的校園漸漸沉寂,我的耐心似乎被磨光了,有一股夾雜着委屈的怒氣在胸口翻湧。
又等了一會兒,母親才姍姍而來。我快步走過去,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怎麼這麼慢?”說完不去看母親笑的有些僵硬的臉,自然也沒注意到母親臉上的汗漬和微微顫抖的手臂。
似乎是用盡全力保持平衡,我們沒有像往常那樣暢聊,她不大的聲音隨着風飄過來:“路上有些事,耽擱了。”我胡亂應了一聲,稍微活動了下手臂。
最後一節課的訓練讓我渾身酸痛,書包沉甸甸的塞滿了各科作業,我的心也煩躁了起來。
回到家,我徑直走進房間拿出作業開始戰鬥,外面母親回來的動靜,僅讓我的筆停頓了一是一秒。
過了一會兒,肚子便唱起了空城計。經過剛才的冷卻,我的心早就後悔了,猶豫着要不要去道歉,突然一聲尖銳的聲響驚醒的我,似乎是碗脆裂的聲音,我連忙跑出去,地上一片狼藉,米飯和碎片混在一起,但是我卻只注意到,母親,不應該是她的手上面一大片的紅嚇到了我,我走近她手不知該往哪放,只能小心翼翼的扶她坐到沙發上,並且找來醫療箱。一邊包紮一邊問:“這是不是燙傷的呀,都破皮了。”母親笑着說了句不礙事,但她那雲淡風輕的笑,卻讓我更難受,是不是在接我的路上發生了什麼?
在我的追問下,母親只好告訴我:“昨天你不是說想吃那家的點心嗎?我就去買了點,去接你的路上有一個小坑,一個沒注意就摔了,也沒事,幾天就好了啊,點心在桌上,一會兒寫作業,餓了再吃。”
我安靜的聽母親說著,是不有什麼蒙住了我的雙眼。我再也忍不住撲到母親懷裡,緊緊的抱住他,哽咽的說:“媽媽,對不起,我錯了。”
我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和母親吃完飯,回到房間,看着書桌上多出的點心是我最喜歡的。
原來並不是母親故意忽視了我,原來母愛真的像旭日一樣溫柔,暖暖的讓人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