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清,我便想到水。
想到古人“採菊東蘺下,幽然見南山。”的清閑幽雅,倚着一方好水,掬一捧,我看到山清水秀,奼紫嫣紅,清翠翠,欲滴滴,好水賞天下,在這一方擁有無數生命的透明晶體里,容不得任何雜質,就好比自己的光采照人。
這一方水,映着一方水,是通過潤物纏綿小雨捎信兒,帶到四面八方。
你聽過水的語言嗎?有了清,水便是活的。
“嘩啦啦,嘩啦啦!”
在遠方,我們也能聆聽到清的聲音。因為,我們知道,有了清,水才有了生機和活力。不則,便是死水一潭。
水從手上漸漸流走,卻映上了倚水人家的臉。
那模樣,映在水裡,刻在心裡。潔白的,不失一絲質樸,帶着農家獨有的帽子,輕輕地彎下腰,小心翼翼得打上一竹筒的水,那水,我看得出,到了她們手上,也還是清的。水甘願被喝進肚裡,它知到,那裡,有一方“清”的世界。
水是清的,清在於人。
沒有人的一番“清”心,哪裡來的水清鳥語?
滋潤了草,才使它有了“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意境;才有了“一歲一枯榮”的頑強;才有了“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指航。
是有了清,不則水怎能救活一切?
一江,一河,一湖,好水總是在任何地方逗留。
在一方好水的周圍,定是崇山峻岭,有了好水,生命才得保存,才有了生機勃勃的綠色,別有一番洞天。
水的清,在心裡。
人的清,也在心裡。
不是嗎?
縱然古書里說得再好,也是歷史。而在今昔,站在一方湖泊打着水漂兒,我便感到了這湖的死。它確實死了,清,已經走了。
清水的心,不再擁有。
人的心,怎能凈?
有着人清的心,才會想着清水。清水也會養育一方人。
人的心已經污了,水也不再清了。而水也已經死了。
——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