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星期五放晚學,我和楊月明、楊敏等幾個好夥伴一路走一路開心地玩笑着,早把龔老師的話(因為我已經一個星期沒寫日記,老師讓我叫爸爸或媽媽今天下午到學校去一下)忘到九霄雲外了。突然,楊敏叫道:“李樵,你媽媽來啦!”“媽媽?”我先是一愣,然後趕緊跑過去:“媽媽,你上哪兒?”“我去找龔老師。”“找龔老師—?”我故意把“師”拖得很長,腦子在飛快地轉動着。“咚”的一聲,腦筋和“撒謊”撞了個正着。“對,撒一次謊。”於是便說“龔老師讓您別去了,咱們回家吧。”“真的?”媽媽一邊掉轉車頭,一邊半信半疑地問。“真的,龔老師都回家了。”我邊說邊坐上了媽媽的車子。媽媽信以為真,把我送回家,又去上班了。
星期六中午,媽媽把這件事告訴了爸爸,並對我說:“星期一,你見到龔老師,該怎麼說呢?”“這,這……”我抓耳撓腮,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晚上又是如此,惹得老爸發了一通火。這個星期六,我就在慌亂中度過了。
星期天,我做好了作業,自以為沒事了,把補寫日記的事忘掉了。一直到晚上睡覺,我才想起補寫日記的事,“怎麼辦,怎麼辦呢。”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最終決定了一個危險的計劃。夜裡,等爸爸媽媽睡著了,我起身打開窗子,讓冷風進來,自己躺在床上,不蓋被子,想讓自己感冒。“受小罪治大困難,忍着點兒。”我安慰着自己。
凌晨四點多鐘,我在瑟瑟發抖中醒來,連滾帶爬地來到爸媽的床邊,用啞了的聲音喊:“媽媽,我—我—我冷。”“快上床。”媽媽掀開被子,讓我躺進溫暖的被窩。
早晨,我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發覺身體熱乎乎的,我又後悔了,可後悔有什麼用呢?只好起床。
[NextPage]吃早飯的時候,我輕描淡寫地對爸媽說了一句:“今天你們隨便哪個到學校找一下龔老師。”
上學的路上,我心驚膽戰。“人生總會犯錯誤,不要怕。”在自我安慰中來到學校,放下書包,忙着值日掃地了。
其實,第一節課沒上的時候,爸爸來到學校和龔老師見了面。第三節課,媽媽又來了,和龔老師談了很長時間。
中午放學,龔老師把我叫到跟前,撫摸着我的頭語重心長地說:“李樵,你對爸爸媽媽撒了個謊,是吧。你是班長、大隊委、中隊委,應該嚴格要求自己呀!”聽了老師的話,我慚愧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