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澀的秋,她的情意將我步步逼緊。我不斷推卻也終抵不住。風一陣陣的襲來,楓葉一片片飄落,她說,這是她贈予我的
——題記
經過夏的洗禮后一點點的衰老,本來安詳寧靜的過程卻由於秋的到來而迅速終結,所以那時的我是不喜歡秋天的,甚至是討厭。況且在幾年前的秋天,那個秋天讓我失去了那我曾在意和給過我痛苦的人。
在那個秋天我開始隱藏自己的心思,築起一座心牆,也就愛上了那個與自己鬥爭的三毛,雖然最終還是屈從於自己,但那也許就是“心哀莫大於死”帶給她的殘忍吧。
在那個秋天,奶奶病倒了,在那天,預備好的葯沒了,我被動地接受了買葯這件事,在那之前,我沒有出去過,因為那是在秋天。也許那次之前的我永遠只是個躲在陰暗角落莫名惆悵,望着落地窗前發獃的女孩,甚至不敢看向窗外,因為窗外那棵孤單的楓樹上的葉子正在孤單地下降、飄升、旋轉,最終敵不過宿命。
走出家門,走上裸露的地面,不敢抬頭,因為一抬頭就是一片火紅。一路上,行人也只是裹緊了外衣來抵禦秋天的贈禮,寒冷,從心開始蔓延至足下,冷凝成這條我走過的道路。
買完葯后,我不願再過多張望,繼續走上了那條寒冷浸人的歸路……
關上門,輕舒了一口氣,便走進了溫暖的內室,十幾年前的老木床和上面躺着的蒼老的人就此風乾,成了風景,局限在這框中。
不知道何時她也會隨着落葉飄落,儘管她對季節已沒有感應,我也逐漸適應買葯的日子,適應秋天的日子,她一直堅持到了第一場雪到來的那天早晨安詳的睡了。我適應了有她的秋日,適應了在秋天懷念有她的日子……
也許,許多年前有個女子在銀杏樹下臆想,金黃色將她的身形隱藏,但隱不住她那撩起的眉,堅挺的鼻,蒼白的薄唇和那頭微卷的秀髮……
面容清秀的她是我曾未見過的她嗎?
在夢中跳着“驚鴻舞”的她在落葉紛飛中翩然起舞,我只敢觀望,不敢靠近……
溫和的風,起舞的落葉,她說,這是她贈予我的……
高一:彭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