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往事就如同天上的雲朵,久之,便會消失殆盡,許多童年的趣事在我腦海里就如同電腦程序,放進回收箱里刪除。但令我至今還久久難忘的,還是七歲那年的發生的事……
記得我七歲生日的時候,爸爸送我一台電子琴,我想是如獲至寶似的,不停地摸着它,心裡洋溢着說不出的歡樂。電子琴的主色是黑色,在黑白相間的鍵盤上還有一個個五顏六色的按鈕,彷彿是在黑夜的天幕中點綴着的“數不清”璀璨的明珠,那麼的耀眼。
從此,我每天放學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書包給“扔”了,再把電子琴從架子上小心翼翼地搬下來,放在我的床上,拿着媽媽給我買的幼稚樂譜,伸出一隻手指,在潔白的琴鍵上慢慢地“一起一落”。
不知不覺,我把電子琴當做是每天放學后的目標了,只要一放學,我便扔下書包,跑進房間里,再像往常一樣,小心翼翼地搬着琴,練啊練。但卻在一個可以說是令我永遠失去我彈電子琴的嗜好的一個下午……
那天下午,我早早的放學了,還是像往常一樣,扔書包;跑房間;把電子琴搬到床上。我習慣性的拿起一條長長的黑色的插頭插進牆邊的縫隙口裡時,突然,安靜的房間里發出了“轟”的一聲,我的手傳來了一陣陣疼痛,我慌張地把插頭從縫隙里猛的抽出來,一看,“呀!”插頭竟然不見了?只剩一條空蕩蕩的黑線。我的右手整隻被“炸”黑了,手背就猶如抹了大量的黑炭,連關節都看不見,我嚇呆了。保持着驚訝的表情和奇怪額的動作僵持了差不多三分鐘。我趕緊翻了翻手,手心竟然“毫髮無損”把我的右手翻來翻去,怎麼看都是像猩猩的手掌,外黑里白。我跑向洗手間,“嘩”地,把水龍頭的水開到最大,再拿肥皂在右手上狂抹,再用媽媽洗衣服的刷子用力的在手心手背用力地搓,那感覺真是快要把我的手皮給一起搓起來了,手火燎燎的痛。“奇怪?我竟然沒哭?難道是因為慌張掩蓋住了我的痛苦?”我握着被搓痛的手,自言自語道。
我不敢跟媽媽講,怕被罵得“狗血淋頭”,想偷偷隱瞞事實,連琴也不想彈了,裝作沒有發生什麼事,走下樓去,媽媽見我沒在練琴,便問我:“泳榮啊,你今天怎麼不練琴啦?你不是整天對那琴愛惜得要死嗎?”我搖搖頭,坐在媽媽旁邊,不做聲。我把右手藏在身後,怕被媽媽發現,但結果還是……“你的右手怎麼這麼紅啊?幹嘛啦?”媽媽從我身後抽出我的右手握着,小心翼翼地撫摸着。我有點抽噎地回答道:“剛才要彈琴,我自己插電,不小心被電到了,就去洗手。”“真的么?你怎麼可以干那麼危險的事啊,小孩子要是被電到了可怎麼辦啊?你可以叫我啊,剛才為什麼不跟我講?”媽媽有點心疼的說道。我口是心非的回答道:“怕你擔心。”(其實是怕被罵,哈哈!)媽媽拿着一瓶什麼東西倒在自己的手上,再撫摸我的手背,突然,我的手感到一陣陣冰涼,痛的感覺慢慢消失了。媽媽握着我的手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以後別再做那種危險的事情了,要是傷着自己怎麼辦啊?”我點了點頭。
我和媽媽走到房間里,媽媽把電子琴的插頭拿起來看了看,說道:“這個插頭壞了,不能彈了。你別彈了吧,反正也壞了。”我搖搖頭,拉着媽媽的衣角懇求地對她說:“求你了,幫我修一修吧,修好了就可以彈了,媽媽。”媽媽勸我說道:“已經壞了,修不了了。再說,就是因為這台琴你的手才會這樣的,你還想再彈?”我只能垂頭喪氣的看着媽媽把我心愛的琴給裝進紙箱里,搬到樓上的儲物室里。
如今,已經過了六年了。但這件事還是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裡,永遠難以忘懷。現在,那台我曾經最喜愛的琴正靜靜地躺在紙箱里睡覺呢!
泉州師院附小六年級 鄭泳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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