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角翻飛的蕾絲在這初雪的陽光下顯得那麼耀眼,宛如一首禮讚流年的歌在這冷得發緊的二月天響徹高晴明朗的天空。 是否還記得夏夜繁忙充實的紅綠燈,是否還記得陰天下繞着學校紅色跑道一圈圈奔跑的少年,是否還記得空曠的報告廳回蕩的那曲歌唱神之子的頌歌。 年後的氣息仍舊濃重的讓人慵懶,偏僻的街角KTV的霓虹燈還在白晝中閃爍着,不遠處早飯攤早已聚起匆忙的上班族,騰騰的熱氣遇上這輕薄寒冷的空氣紛紛凝結成水珠。 “這是最後一首,最後一首!!讓我唱完它。末瞳姐,小弟我求你了!” “TMD,禹昂你就是一麥霸。老娘受夠了!你唱一首歌有幾個音在調上?切歌!” “吵死了,你們倆怎麼老是沒完沒了的吵。” “閉嘴!” …… 提諾窩在沙發的一角一聲不吭,看着整個包廂的人吵到掀翻屋頂,突然肚子在暖氣十足的房間里有了一小絲冰涼,低頭,果然衣服內角的蕾絲又滑了出來,提諾癟了癟嘴將蕾絲悄悄塞回衣服里。 “諾啊!”夏末瞳叫到。 “嗯?” “唱不唱?”夏末瞳晃了晃從禹昂手中搶過來的麥克風,“你今天都沒唱過歌。” 搖頭,“今天嗓子不舒服。” “好吧,那我來唱。” 那乾淨動聽的聲音彷彿是輕盈的水銀跳躍在初雪的空中,寒冷的空氣彷彿也隨着每個音的攀升與降低而顫動…… “喂,提諾!”禹昂湊到她身邊,在音樂中撐開嗓門,“怎麼樣也要唱一首啊……” 提諾低頭看着衣角,衣內的蕾絲彷彿有下滑的趨勢。 “……再過幾個月就要高考了,沒空出來玩了!”音樂的浪潮似乎像蓋過他的聲音,“也不知道考完之後什麼時候才能再聚……” 提諾看着屏幕前握着麥克風的夏末瞳,眼睛一陣乾澀。 有些模糊的影像疊上了初雪後路人深深淺淺的腳印,早飯攤騰騰的霧氣籠着小販,眼中一片氤氳。 你像一隻沉默的兔子,蹲踞在流光中的牆角,喧囂雜亂的現在被你用來回憶明凈潺潺的過去。你是教堂的頌歌,聲音如白晝閃耀在我的記憶中。 是否還記得冬日清澈的早晨,是否還記得雪後學校旁被凍結的河水,是否還記得黃昏中我因你絕美的歌聲而漲紅的臉頰。 上班的高峰時期開始到了,忙碌的攤頭開始冷清下來,白晝開始盈滿初雪后的天空。 包廂內震耳欲聾的音樂淡了下來,四周都是狂歡了一夜最後睡着的人。 究竟是喝醉了,還是累壞了?提諾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可是它們的眼角為什麼會沾着雪后融化的水珠。 衣內的蕾絲又滑了出來。 提諾看了看倔強的蕾絲,又望了望身邊沉睡的人,站起來拿起麥克風,打開音響,噪雜的搖滾音樂有一次爆發了出來,震碎了沉靜的空氣。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唉?音響怎麼開着?誰開的?” “靠!提諾大姐姐,你不會是想現在唱歌吧,大家都困到死哎!” “TMD,哥哥我剛剛夢到自己收到清華的錄取通知書!”
“就你?還清華!是去清華旅遊吧!” “找死啊你!” …… “提諾!”夏末瞳在身後輕輕的叫着她。 提諾轉身晃了晃手中的麥克風,對夏末瞳笑得燦爛,“再唱最後一首歌吧!怎麼樣?” 夏末瞳愣了愣,身後的人也再次靜了下來。 “當然行啦!老娘等這一天等得都……”夏末瞳哽咽了一下,“……真想在聽你唱一次歌……” 提諾關掉音樂,拿着麥克風清唱起來,清脆的歌聲如在白晝中振振而翔的白鴿,與初雪的地面融成一色,向更開闊更高的天空飛去,又彷彿是青春紛沓而過的腳步在所有人的腦海中刻畫著不能抹去的畫面。流年,如一個個流暢的音符,從中音滑往低音又在攀上高音,委婉的曲線串起所有人紛繁過往的記憶。 如今優雅着,歡笑着,過後會怎樣,誰會知道呢?那首神之子的頌歌,惹得上帝在明亮的白晝上微笑。 …… 一群人嬉笑打鬧着走出KTV,陽光照的街角一片明亮,清冷的空氣直往每個人的眼中涌,雪映得衣服一片耀眼。 “提諾,你唱歌真TMD好聽,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這叫真人不露相!你懂個屁呀!”夏末瞳笑着吼回去。 “諾呀,唱歌唱得那麼好,請你吃肉包子!”禹昂湊過來。 “走開,我們家諾才不稀罕!” “切!” 衣內的蕾絲又一次滑出來了,隨着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飛揚在空中。 這或許是今年第一場、這個冬天最後一場大雪了吧。提諾縮了縮脖子,笑着將蕾絲塞回去。 白晝將雪渲染的比光芒更璀璨,在他們的身後傾瀉而下。 下一秒會怎樣,明天會怎樣,高考後會怎樣,誰會知道呢? 希望如今的我們能夠笑着度過這一秒。這是我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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