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一起床就看到初中的心理老師昨晚十點多發給我的微信:周泫,最近好嗎?我在武志紅老師的文章里看到《少有人走的路》,就想起了之前你說過你在看這本書,也就想起了你。
我坐在床上,望着窗外,是的我是看完了中文版本的《少有人走的路》,那段時間裡我在學習與感情上都不順利,消極情緒纏繞我全身以至於讓我難以呼吸,我偶然看到《少有人走的路》對消極情緒有很大的幫助。那段時間裡,也在打電話給心理老師。上了高中之後,我有時候放假回去會先回到她家吃了晚飯再回去,我也會在學校附近的地攤買一些廉價的書籍帶回去給她,那個時候雖然我們沒有到無話不說的關係,但是學生與老師能夠那樣去交流學習與生活已經是很少見的了。
我是在初一認識我們學校的心理老師,那時候她剛從廣州讀完心理學拿了文憑回來已經工作了幾年的中學。而那麼巧的,我們初一的英語老師因為身體不適而停止教我們,所以很幸運的,剛回來的心理老師也就先教我們英語,我們就那樣認識了。由於我當時是班長,與她也就走得比較近,主要是她會交給我許多事情,例如她要開會考試什麼的,就會把自己抽屜的鑰匙給我,讓我去她抽屜拿試卷負責班上的單元測試。在初一期間,她教會我許多事情,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自己的夢想以及不斷追求更好的前程。最重要的是,我開始認識了心理學那樣一種奇特的新事物。
初一結束后,她就不再教的英語,而專門在初二初三開展心理課程以及在一個辦公室給有需要的學生開導,我會常常跑到她辦公室坐着,聽她講一些事情,講一下她的導師提及的“變態心理學”、講她讀師範時候的生活、講她家裡的事情,講講李清照“少年強說愁”……但幾乎都是她在講,雖然她很多次都在暗示我該講講我的事情,因為她總是覺得我常常顯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我只是願意說起我的雙胞胎弟弟以及一些比較有趣的事情,不是我不信任她,而是覺得我和她會是一輩子的朋友式的師生,我們之間還有很多時間,但更重點的是,我不知道怎麼說起我親人與我,我很難說出口因為我與他們其實真的並不親近。
那四五年裡,雖然我們聯繫不頻繁,但我會主動告訴她我的一些事情以及回去的時候叫她去車站接我,或者新年和幾個同學一起到她家裡聚聚。那時我們的距離可以說是有地理距離,但心與心卻是一走近就彼此會意。可是慢慢地,我還是在淡化了聯繫,我忙於自己的學業,更重要的是真的是在時間與空間上產生了距離。
而這兩天通過微信上的聯繫,我知道那拉開的距離可以彌補回來,因為她陪我走過許多路。距離的遠近,與聯繫有着很重要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