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名人效應,好多人馬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然後就開始逐項列舉名人效應弊端的一二三四,但我卻不這樣認為。在我看來,名人效應並不見得是件壞事,名人具有不一般的聲名效應是一件很正常而且合理的事情,只要人們利用得好,它絕對是有百益而無一害。
我想先講一個大家可能都很熟悉的故事。據說美國有位出版商,手頭上積壓了一批滯銷書,久久不能脫手,眼看要蝕本,情急之下想出了一個非常妙的主意:給總統送去一本樣書,並三番五次地徵求他的意見。總統當然很忙,根本就不願與他多糾纏,便隨便說了一句:“這書不錯。”於是這位出版商便大做文章,打出了“總統喜愛的書”的廣告,這些書自然很快就被一搶而空。不久,這位出版商又有書賣不出去,於是又送了一本給總統。總統上了一回當,便想奚落他,就說道:“這本書糟透了。”出版商腦子一轉,又打出?quot;總統討厭的書“的旗號,結果又有不少人出於好奇爭相購買。第三次,出版商又將書送給總統,總統接受了前兩次教訓,沒作任何答覆。聰明的出版商卻大做廣告”現有令總統難以下結論的書,欲購從速。“書居然又被一搶而空。總統被搞得哭笑不得,而這位商人則大發其財,大出風頭。
這則小笑話和我國古代伯樂相馬的寓言頗有異曲同工之妙。據說有個人想賣一匹駿馬,可人都不識,於是懇請伯樂前去小視一番。不過一天,馬價就翻了十倍。這恐怕是我國最早的請名人作廣告的實例了。試想沒有伯樂的推薦,這匹馬再好,也沒有什麼人真正賞識它,它最終的下場就是同一般劣馬為伍,渾渾噩噩終老農場。那位出版商和賣馬人可謂善於借勢均力敵之人,《荀子·勸學篇》寫道:“君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其實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名人之所以能成為名人,除了一些人是由於先天的因素(比如美貌),更多的是離不開個人後天的努力,他/她的成名很大程度上也是對其付出努力的肯定。而且在此過程中,社會造就的因素也不可少,所以名人通常具有較強的感召力。既然名人是眾人關注的對象,他/她往往有着一呼百應的作用。
在我看來,名人效應其實就是現代公共關係心理的一種表現,利用名人效應造勢的現象在當今社會中已經屢見不鮮。各行業的專家權威或是社會公眾人物,他們與消費者有着直接的接觸,如果通過他人在社會上的特殊地位,現身廉潔,對產品進行較為客觀公允評價,不做誇大和吹噓,公眾從感情上更容易願意接受。在生活中名人能引領時尚的情形已經屢見不鮮。
有人將現在的經濟形容為“注意力經濟”,儘管這種看法稍微有些信偏頗,但毫無疑問,它還是很形象地揭示了今天我們所面臨的現實。在信息爆炸的時代,人們不可能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關注太多的事情;當然,名人的消息除外。不管你承認不承認,當今社會“名”已經成為一種資源。在經濟領域裡,只要加以良好的商業運作,良好的聲名作為一種可貴的資源便能直接轉化為財富,促進企業的發展。以名人效應公關促銷,乃是現代商戰的常用謀略,精明的經營者在公關促銷中不但注重借用名人,更為注重運用自己的頭腦和智慧,二者的巧妙結全,方能形成奪目之勢。比如“李寧”牌運動服為什麼在市場上賣得那麼火?這中間“李寧”的名字起了很大的作用,這是勿庸置疑的。名人們良好的名聲猶如一注強有力的興奮劑,有力地推動了經濟的發展。
名人效應不僅在市場經濟領域內發揮着不可低估的推動作用,而且在更廣闊的天地中同樣也大有作為。往大處講,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名人效應在社會公益事業中往往扮演着極為重要性的角色,它直接為我們樹立了好的示範作用。往小處講,名人效應也程度不一地滲透到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旅遊景點便是與名人效應緊密相連的一個例子。古人常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其實,哪裡有什麼“仙”、有什麼“龍”?它無非是說自然景觀需要人文景觀的藉助和襯托,然後才能相得益彰,而這個人文景觀歷來是與不同時代的名人效應結合在一起的。我們在這些地方流連忘返多多少少不正是因為名人效應使然嗎?成都西南郊的浣花溪,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但自從唐代詩人杜甫流寓於此寫了不少傳誦千古的名篇傑作之後,人們便在這裡建立了杜甫草堂,從此吸引許多中外遊客,人們常常來此憑弔詩人,這裡也順理成章地成為旅遊勝地,帶動了成都市的繁榮。再比如紹興的嫵媚秀麗的景色固然可以傾倒古今中外的遊客,但試想一不,如果這裡沒了沈園中陸遊與唐婉兒令人肝腸寸斷的題詩壁,沒有了魯迅生活玩耍過的三味書屋、百草園、咸亨酒店這些絕對是屬於名人效應的東西,紹興名城還成之為紹興名城嗎?我想答案肯定是很明顯的。
當然,我們並不否認,在各種名人效應的現象中,也有不少問題,像言語不實,金錢導向等等的問題,但我深信,只要名人自珍自重,將其名聲在正當的領域合理運用,再加上眾多百姓和媒體的監督,這些不好的現象一定會有所必觀的。那些種種“借名”招搖的失實宣傳或者不好的言行,會很容易誘發公眾不信任心態,最終損害的還是名人自身。
一言以蔽之,名人效應是一種難得的財富和資本,我們應加以引導和良好地利用,因為名人畢竟不多,名人效應本身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