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爺居住在,全州縣、安和鄉、安祉村靠公路不到一百米遠的小庭院里,庭院四周竹籬相圍,兩間平房左側有一池塘、水尤清洌、魚可百許,皆諾空游,塘岸蓉花盛開,柳樹成蔭,廚房宿舍皆為一體,各異書籍整齊於架。從居處看雖然有些古色陳舊,但又現得自然、安靜、溫馨,只有在這種田園幽雅的環境,才能感受到老先生的民淳俗厚和無名之朴。
老先生跟我是同村人,姓唐名修郡、在家族中排行老六,又與我爺爺同輩,因此、我們稱他為六爺爺。六爺爺為人正直、擅長詩詞對聯,常常幫村裡村外的人寫各種文書報告,碰到鄉鄰鼠雀之爭,就相與排解,經過先生一言為斷,雙方只有心悅誠服。六爺爺在村裡,還有一位多年的故友,他就是我的伯父,兩人往來密切、只要他們坐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每次談論的時候,都離不開《唐詩》《宋詞》和《四大名着》。除此之外,彼此還經常切磋一些文字遊戲,比如說;對對聯、猜字謎、等等。倆人在過去的幾十年裡,還一起參加過無數起村內外的紅白喜事,不管他們給誰辦事都盡心儘力。數十年來,六爺爺言行一致的作風,也得到了村裡外人的認可,個個稱之為能,大家也對老先生十分敬重。但是,最近幾年六爺爺身患疾病,對村裡外的事情也只好心有餘而力不足。
關於六爺爺其人,身為一名普通農民,現在已到了古稀之年總算晚景見晴;但還是老習慣,不卑不亢,不欺於世,不媚俗,是一位文化修養高的老人。他承受過別人不能承受的各種社會壓力,也吃過別人不敢吃的生活之苦,他的一生為田地生產而忙碌,為兼修詩詞文章而勤奮,為教育子女而操勞。在他務農期間把產量提高到了與國內前列相比,文化修養古今無遺。兒女們全都在外工作,兒媳又是國家高中教師,孫子是華北學院的大學生。他們個個都很孝順,每隔一、二天就會跟六爺爺通一次電話,問寒問溫,生活起居無猶無慮。
老先生這兩年因病體的原故,行動有些不便,但還是每天堅持看書、看報,做到書不離手。還有每天的清晨、中午、傍晚、老先生都要按時在村裡走上一圈,儘管搖晃着身體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看樣子有些吃力,但還是每天堅持。當我每次遇到他時,經常跟我講:生命在於運動。所以,從這些至理名言的話語當中,讓我看到了他與病魔作鬥爭和那種堅強不息的精神,給他的身體健康,也起到了很大的效果。在他漫長的務農生涯中,不為名也不為利,把一生的精力心血全部投入到、村民、生產、與學習當中,他覺得這樣活着超脫充實,有滋有味。他低頭念書,寫作、抬頭望星月風雲。一日三餐要求不高,不吸煙不喝酒,生活起居井然有序,節奏不緊不慢,既益養生,又見成果。近年來,他作出的詩對、謎語、文章,其詩言志,其文也言志,語句淺白明了,不隨聲附和,人云亦云。
老先生是我的老師,常常聽他談詩論文,說社會,道人生。他調門不高,但其人風骨,其智慧,每每沁人心脾,啟迪後學。所以我在詩詞方面受到他很大的影響,也懂得作文與做人的密切關係,古人說“為人貴直,為文貴曲”的道理。六爺爺是這樣躬身力行的人,有詩人和哲學家的氣質,有悲天憫人之懷,追求真誠,重情義,辨真偽,屢說“愛國不在人後”。看電視,喜歡京劇、動物世界、精彩的體育節目、有時觀觀魚、不亦樂乎。這也許就是六爺爺的人物性格吧!他提倡平實自然的文風,講章氣,刺繡氣,煙霧氣,其文味如橄欖,細嚼慢品,當餘味無窮;文筆輕鬆、冷雋,設喻取例,無不鞭辟入裡。對《論語》、《唐詩》、《宋詞》,《三國演義》、《西遊記》,《水滸傳》、《紅樓夢》、《毛澤東詩詞》等書籍,倒背如流,行文如同話家常,行雲似乎流水之間,順乎自然,好像得來全不費功夫。講究其實,他用了大力而不為人覺察:其情,其意,乃至對人生的徹悟,深深藏於根柢。最後總括起來說:詩剛,詞柔;詩直,詞曲;詩顯,詞隱;詩男,詞女;詩境闊,詞言長。
六爺爺並沒有發表長篇大論,便把詩詞各自的特徵,同源異流的歷史及其錯綜變化的關係,講得一清二楚,生動有趣,使人豁然開朗;其文學知識、也讓人獲益良多,欣然感悟。這種深入淺出的本領,來源於他對詩詞的深透和研究,更是他自身好學追求上進和辛勤實踐。在人生歲月里,以他不懼疲憊、不懼病魔、又加上那種堅強的意志。我們相信,六爺爺的身體,一定能夠早日的康復起來。村裡村外的人都在盼望着這一天,就讓我們耐心等吧!等來的將會是美好明天。
廣西桂林全州縣全州高中高三:貝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