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記了那時的你,是怎麼評論路邊的乞丐了的。我只是記得,當年你笑得分外猙獰,你的眼睛目露凶光,我忘記了你口中喃喃而語,卻記得你的態度。
那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而已。
可是,你多麼希望,這一切都匍匐在你的腳下,任由你來差遣。
如果這樣的談話語氣,終於隨着你的日積月累,而逐漸變化,那麼當年你引以為傲的親人,突然都變成了畫皮背後的陌生人。
只有那張臉你還認識,其他的都很陌生。
你一直都害怕,在這裡來回行走,踽踽獨行,你積累力量,卻把自己的家族都搭進去了。你忘記了這麼漫長的時間,你似乎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你只是在嬌生慣養之中,慢慢迷失了自己。
也許你覺得,培養感情比較重要。
可是如果一顆心,都忘記了該如何區作為配角,去成為襯托,可能這一切,然你印象深刻的,都沒有什麼真正值得紀念的表現形式了。
只不過,我還是在這裡,抱着原本的生活,匍匐,卑微,念叨。
就像一個不能看遠的老太太。
也許,所有的道理,都在你的眼前,只不過這樣的機會,都顯得如此卑微。此刻,我趟過水跨過山,我看到你的臉,也知道並非局限於此。
我曾經殺死了一條龍,在我的夢中。
可是昨天我看到了龍,後來它死了,卻被重生,變成了魔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