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母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蘇雪若在母親跟前承諾,一定找回我姐姐,好好彌補她,照顧她,有違此承諾,便叫我無情無愛,所愛之人不愛我,死後化作遊魂。
母親微微皺眉,一縷憂傷劃過,對我苦笑,好,萬萬不可違背承諾。
母親抬起的白皙的手要撫摸我的臉頰,停在半空中就無力地垂了下去。
這下,我沒有母親了。
塟下母親,收拾行囊,我準備去找烈風堂,找我的生父,找我的姐姐。
這一年,我十七歲。
稍作打聽,才知烈風堂是朔方的一所宏大的幫派。建立人正是我那素未謀面的親生父親蘇祁。
從此我踏上了北上之途。
入住一家客棧歇腳,幹了一天的路,渾身無力疲倦蔓延全身。方才坐下,便看到對面桌子上幾個男人視線都轉移到我身上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容猥瑣。我悄悄握緊了拳頭。轉念一想,母親曾經說過,女孩子出門在外,盡量不要讓別人看出自己的武功,要讓對方產生你其實很弱的錯覺,然而趁他們不防備之時一次置他們於死地。於是,我慢慢鬆開了拳頭。等待機會。
我的母親葉蓁,武門出身。我的外祖父,是江南的第一流殺手。
對面幾個男子相互暗示點了點頭,向我走來。
姑娘,你可是孤身一人?
我抬頭迷茫地看着他們。
姑娘,你若是無親無故,可隨我們哥兒幾個走,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看着他們猥瑣的笑容,我儘力壓抑內心的噁心。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要向我伸來,我正打算動手,卻從遠處飛來一隻筷子,直接插入了那個男人的掌心。那個男人痛得大聲吼叫。
我轉身往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