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舉懷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月下獨酌被李白演繹的淋漓盡致;曾幾何時,“左擎黃,右牽蒼”、“西北望,射天狼”的老當益壯在蘇子的意氣風發間;曾幾何時,“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的淡淡哀思縈繞易安的“玉忱紗櫥”。這雲淡風輕的一切,卻湮沒在物慾的滾滾紅塵中。
現代的人們啊,多了一份名利的束縛,少了一份詩意的浪漫。
風,亂舞青衫。獵獵的陽光明媚,充滿暖意的一天卻潛伏着殺機。一曲行雲流水般的《廣陵散》在靈性的手指間流瀉,如一片柔和的月光射入黑暗。一曲終了,嵇康不復存在,《廣陵散》成鞦韆古絕唱。高潔的嵇康本身就是一份詩意,一份從容。才華橫溢的他,選擇了詩意的抗爭,繁花墜地。猶自嗟嘆。
“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是一花一木的詩意。“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是“逝者如斯夫”的詩意。“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是“怎一個愁字了得”的詩意。
中華五千年傳承的文化積澱着詩意的底蘊。到了21世紀我們的手中,卻銹跡斑斑,消逝在橫流楊欲之中。於是,我們眼裡寫滿了名利的符號。票子、車子、房子、“車奴”、“房奴”、“卡奴”象徵這個時代的新名詞拷問着我們的靈魂:那閑庭信步,雲捲雲舒的詩意何去何從?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這份詩意,這份落寞,早已茫然無存了吧。
重拾那份詩意,洗滌自己的心靈,不聞清風鳥語,不見明月彩雲的生活是悲哀的。
與詩意為友,擁有“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的情趣;與詩意為友,感悟“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情懷;與詩意為友,徜徉於“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的心境。
詩意,如一縷清風,拂過塵世間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