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意地成長2009年06月27日 星期六 14:17落日融金，暈紅的秋樹，留下一地斑駁俏麗的樹影兒。泛黃的樹葉輕盈地立於樹梢，一陣微風拂過，她們迎風招展，笑意盈盈。偶爾，它們悄然飄離枝頭，像一隻只翩躚起舞的黃蝴蝶。隨着風的旋律，時而盤旋飛舞，時而俯衝而下，時而上下紛飛。風停了，她們便簇擁在樹根周圍，聆聽着秋日的淺吟低唱。
實驗幼兒園涌動的人群中，有一個女孩正不亦樂乎地追逐着不知所措的蝴蝶。她叫毛毛，中（二）班的。如鈴的笑聲竟引來不少家長駐足觀望。毛毛見我示意回家，興奮地指着不遠處，揮舞着小手：夏老師，陳老師，高老師，再見！哦，我可愛的孩子，媽媽和老師們終於等來這一天，等來了你那朗朗的笑，等來了你那通體透明的快樂！
記不清有多少次送你去幼兒園，衣角總被你緊緊地拽着，剝開你的小手生生的離去。媽媽知道一回頭就會看見淚眼婆娑的你，再也無法挪開腳步。離你遠遠地，發現老師在輕輕擦拭着你的淚水，親親你的小臉，跟你交談着什麼，你不停地點頭，偶爾還露出笑容。是老師的懷抱讓小小的你找到家的安全，家的溫暖。
也記不清多少次發現，放學時你的手裡總比別的孩子多一樣東西，看你興沖沖地，彷彿拎着戰利品似的。孩子，那是你又一次尿褲子了，媽媽總想匆匆地領着你逃也似地離開，可你卻一邊揮舞着褲子一邊要和老師說再見。漾着尿意的空氣里你那可敬的老師們還內疚地和媽媽解釋：沒照顧好你。是老師的善良讓傻傻的你內心世界如此清景無限，單純乾淨。如若把你的內心世界比作一首未開化的田園牧歌，老師們一定是那最清亮的短笛。
笛聲傳得很遠很遠，傳到美麗的金陵，驚醒了夢中思鄉的人。這個人就是你的父親，遠在南京工作的他總為不能在你身邊而苦惱。是你的老師們撰寫的博客替他排憂解難。看！你的老師們是多麼地寫意，一張張照片，一篇篇日誌總把我們做父母的心牽引得很長很長：滿臉蛋糕的奶油滑落的是你們生日快樂的音符，稚嫩的塗鴉浸染的是你們童年的色彩；隨風搖曳的風箏飛揚的是你們驚喜的哨聲；三元世紀城曲折的走廊飄逸的是你們踏青寫生的墨香……細心上進的老師們把你們成長的腳印烙在“櫻桃小丸子”的博客里，也烙在家長的心靈最深處。
撐一支長篙，向心靈青草更深處漫溯，不曾想卻滿載一船星輝。猶記得有一堂課，老師問春天裡有什麼，其他小孩說春天裡會有紅花綠草，會有風箏動物……我的孩子，你卻說春天會laxu，（註：如東方言：拉尿）。事後媽媽知道你當場遭到其他孩子的嘲笑。可老師卻特別表揚了你，對你豎起了大拇指，表揚你會動腦思考。這令我和你父親着實感慨不已特別感激：是老師的智慧維護了你的自尊，溫暖了你的純真，呵護了你的奇思妙想。也許這些事很小，甚至不值得一提，但真的讓我們感動，老師們：讓我怎樣感謝你們，當孩子走向你的時候，我原來只想孩子能沐浴一縷春風便好，你卻給了她整個春天，我原來只想孩子能擷取一枚紅葉便好，你卻給了她整個楓林。
毛毛便在如醉的楓林中做着美夢，甜甜的。
翌日清晨，一切都剛從酣然的睡夢中醒來。實驗幼兒園裡，幾顆晶瑩剔透的露珠俏皮地在綠葉上來回滾動着，跳躍着，歡奏着生命的樂章。翠綠的葉片享受着露珠的滋潤，更加油亮潤澤，逼人眼帘。金色的陽光照射在透明的露珠身上，她們在葉片上滾動得更歡了，如同一顆顆圓潤的珍珠，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益發美麗動人。女兒探着身子，輕輕地掬起露珠。慢慢地，露珠一點點變小了，周圍的空氣中氤氳着女兒粉粉的氣息，淡淡的芬芳。
“媽媽，昨天的蝴蝶不見了！”女兒懊惱地說。
“昨夜，蝴蝶做了一個夢，變成了你啊。”陳老師一臉認真地說。
“毛毛，過來！”夏老師笑吟吟地伸出手。
不知是毛毛蟲蛻變成蝴蝶，還是蝴蝶執著於原始的生命狀態。但我知道，流連戲蝶時時舞的勝景定是實驗幼兒園的老師們給了如吾家小女們詩意成長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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