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毀與拯救,兩方面的意義
——讀《關於莉莉周的一切》
All about Lily Chou-Chou
在讀這本由日本導演岩井俊二以類似於貼吧灌水的形式寫成的書。平淡無奇的開始,轟轟烈烈的結尾。期間充盈着叛逆、頹廢、以及無法理解的傷痛。灰色時代。
事實上,這書與我所要闡述的話題並無多大聯繫,也不顯突兀,我只是對其中出現的一個名字好奇(天性 本能)而已——德彪西。
儘管我對他知之甚少。
關於印象主義——繪畫,雕塑,或者,就是德彪西的音樂。
但是我想不出一個可以轉變成文字的具體概念。於是去查書,書上也沒有概念可給,只是籠統地說,色彩、光線、音響、音色,追求在疾馳的瞬間印象中刺激感覺,滿足感覺並使之陶醉。
作為一名法國人,他的愛國意識尤為強烈,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更進一步表明反德意志。他用他獨特的音樂,為處在水生火熱之中的人民點燃了一盞小小的希望。
無數黑暗的根系和藤蔓,在陰霾的寒冬里再次蘇醒,紛紛揚揚的大雪席捲巴黎,巨大的水泥叢林籠罩在濕淋淋的陰影之下。
秘密戳瞎雙眼,以愛情的名義壓垮蒼穹。捲土重來的死亡,鐵鏽般的情感和眷戀。
巨大的空虛在黑暗裡變成了一個粘稠的海洋。
朦朧之中升騰起一個能夠捕捉光影與現實的影像,他嘗試以音樂捕捉事物的印象或情緒,而且要用最經濟的方式把某個念頭的正確本質凝塑下來。
有一天,他把光和自己鎖進一個大屋子裡。漆黑的,陌生的大房子。然後,他們開始嬉戲。
“德彪西的鋼琴音樂作為一種人性,一種不是總是沉溺於情緒的波浪中的聲音,而是消失在它誕生的那一刻”。“他的音樂是半封閉的,關於內心的作品”。我剛開始聽德彪西的時候,感覺那鋼琴聲都是色塊,一個個的音。別的鋼琴都是旋律的流水,可德彪西卻像下的雨,滴到這裡一些,那裡一些。在空曠的原野中細雨的冥想。印象主義的音樂本身是輕視輪廓、消解結構的,但是音符最終還是需要連接。
再回到這本書里,“ 2000年,十四歲,灰色年代”,四個少年,如同四種旋律,四個色塊,在100分鐘內平行,交錯。在光暈中,岩井俊二所偏愛的,精緻的麥田中的少年,帶着象徵封閉的耳機,心靈在所謂的“蒼穹”中遊盪,“我想飛,我想飛”,十四歲少年的輕盈的軀體和靈魂像風箏一樣,最後,“下墮!下墮!下墮!”少女的血浸紅泥土,幻化成裊裊殘煙中的晚霞。扎在青蘋果上的刀則是最後希望的破滅。“對我來說只有莉莉是真實,只有蒼穹是自由”。少年眼中的真實與自由不過是遮蔽殘酷現實的幻鏡被打破之後的困頓與逃亡,暴戾、軟弱、自殘、死亡,不同的選擇,相同的困惑。彷彿與成年人的世界隔絕,又與那裡息息相關,沒有戲謔與露骨,成年人只是些充滿了莫名其妙的客氣的口吻的人,不是漠不關心,只是不得要領,只能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而書中在有陽光漏進來的教室里彈德彪西的女孩子久野,長發,,安靜,乾淨,隱忍,還有少言寡語,和足夠的才氣。雖然飽受凌辱,但她在奇特的音樂中放飛了自我。
有天下午我坐在偌大落地窗前聽德彪西的《兒童園地》,在窗外看到一幅油畫,雲、霞、光,染成黃色的房屋,搖曳的樹,迅即光線從橙黃變成了橙紅,一面丘陵都變得火紅,音樂是美的,眼前這幅油畫是美的,自然即藝術。感動是任何藝術、任何主義的最終目的。
莉莉周帶給我們的藍色以太,不僅僅是一種虛擬的空洞的發泄感,而是一種可捉摸的情調。任何東西都有它給人的目的,是的,就是如此。
莉莉周的目的就是讓我們發現,在很多的時候,虛擬的cyberspace,也是我們,可以停駐,寄託情感的地方。
The end
我冒着跑題的危險,在上面寫了那麼多若有若無的廢話,只是單純的想要說明,我們處在這個時代的尖端路口,可以捍衛,也可以玷污,甚至摧毀。所以……所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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