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初聽到這個消息,很多人都不相信。都要到初三下學期了,怎麼可能還會分班呢。於是,他們說,這不過是個,謠言。
直到補課這個星期的最後一個晚自習,物理老師告訴我們,分班,是肯定的。全班嘩然。這算什麼?叫我們怎麼去面對,將要來臨的一切?
蔣木一臉憤然,她說,真的瘋啦!我看看她,卻突然覺得,說不出話來了。不明白,為什麼平時,我們可以無話不說,無話不談,可以夸夸其談到大侃特侃,有時甚至大吵大鬧,可是,現在,為什麼現在,我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呢?蔣木說我太平淡的表情,太平靜的態度,是不是覺得沒什麼。我說,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真的說不出來,想到下學期,我的同桌,將不再是你了,我就覺得心裡一片茫然,想起我們度過的那些時光,我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是不是,從今以後,不能在向你談論你從前並不喜歡的jolin,直到你也開始喜歡去聽她的歌;是不是真的不能在聽到你對我說你最愛的jay,直到我突然發現他的才華真的不賴;是不是以後都不能在向你敘述我最愛的小四,直到你也愛上了他的文字;還是真的不能在一起上課看小說,下課大發牢騷,還大言不慚地說是在發泄情緒了呢想着這些,我就無法在言語。老實說,蔣木,我原來也常常會認為,你是個瘋瘋癲癲的有是會很難相處下去的孩子。你那陰晴不定的暴躁脾氣,遇到我這個喜怒無常的奇怪性格,有時真的覺得和奇特,我們居然還能成為如此交心的朋友,雖然偶爾會吵架,但最嚴重的一次,也不過兩個星期,我們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朋友關係,只是常常以大嗓門相對,這樣的相處,有時候真的覺得很奇妙呢。只是,以後我們是否還有機會在這樣繼續下去,蔣木,你說,還有機會嗎?
英洛兒一臉無奈的對我說,阿朱,看來我們真的要分開了。我木然,到黯然。嗓子突然變的乾澀,想咳嗽。此刻的自己,就像個散失了語言能力無發言語的無助的孩子。我該怎麼辦呢,呵呵,英洛兒,你走了,誰還能陪我一起放學回家呢?或許我們都還能在見到,但到那時,我們會不會只是一笑而過呢。我不敢去想像。我很想對你說,英洛兒,你走了,我該怎麼辦?誰來陪我一起笑,一起鬧,陪我在深夜下自習后一起回家?你是否還能陪我一起罵人,一起討論電視劇里的精彩劇情。可我卻問不出口,話被我生硬的咽進肚子里,我甚至不敢看你。其實很想問你,如果我們真的不在一個班的話,我們是否還能像從前一樣親密無間,我是否還能在假日里來你家找你玩,來你加上網。可是為什麼,這些話,我都沒法說出口呢?以後會怎樣,誰也不知道,就這樣走下去,結局,我們都無法改變,其實很想坦然的說,就這樣吧。
我說,英洛兒,我還有我們一起的好多照片,你也有的,對吧,這次真的能派上用場了呢。你瞪我一眼說,你這算什麼,落井下石嗎?還有心情說這些。我很想告訴你,其實我還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又說不出口,我不想留下太多的悲傷。
陽光很刺眼,倒映着天空一望無際的碧海藍天,我抬起頭,閉上眼,眼光真刺眼啊,仰起頭,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眼眶裡打轉的淚水,都往心裡倒流,覆蓋了一切回憶,淹沒了我的心,縈繞着苦澀的鹹味,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結局我們都無法改變,只能沿路走下去。
只是,蔣木,英洛兒,你們是我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真的分開了,我該怎麼辦?我寫的文章,以後給誰來幫我看呢?我是不是要回到從前那個沉默的自己。未來,沒有人能夠說得出來。我還是註定要,一個人繼續走下去嗎?
於是,就這樣,一個人的童話,註定一個人寫,一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