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千年的熏衣草田,腐枝枯葉,破爛不堪。而水又知曉,那呼嘯而過的縷縷清風,有過他孤獨憂鬱的背影;那早已支離破碎的熏衣草的屍體,猶存他溫柔的淺笑。
麻倉?王。
雪白的式衣聖潔得不容玷污,寬大的衣袂隨風而飄。飄逸的深藍色長發,也隨着清風舞在空中。原本柔順亮澤的長發,因為風的亂竄,絲絲縷縷,糾纏不清。他的命運也不過如此吧!撫着自己那有些打結的長發,微微輕嘆。
麻倉?王。
那唯美的人兒忽然回過頭來。衣白勝雪,藍發及腰。含蓄着微冷霸氣、溫柔與無盡神秘的純黑眸子,因常年溫柔而有些下垂的長眉,細膩如瓷、潔白光滑的肌膚,玫瑰色嬌嫩美麗的唇,嘴邊噙一抹若有若無的淡淡微笑,還有那…….落寞的眼神——是的,他唯美得彷彿不屬於着凡世間。也許,他就是一位天使吧!——黑翼天使,邪美,又純潔得不容玷污,與侵犯。但是,當黑翼天使揚起背後那雙詭異神秘的黑翼時,潘多拉的魔盒將再次打開,災難與痛苦,將雙雙降臨人間。
平安時代。
冬日的平安京都。平靜,又祥和。惟有城都中央的那座古老的祭台,高得有些扎眼。那裡,埋葬着數代陰陽師的魂魄,與義骸。
祭台之下。
一個清瘦身影出現在祭台之下,還是那樣的孤獨,那樣的憂鬱。尤其是那頭飄逸的深藍色長發,與純黑的眸子,讓人忍不住,深陷進去,不能自拔。
麻倉?王。
撫着那漢白玉造成的樓梯,毫無瑕疵,卻涼徹透骨的扶手。他輕嘆一口氣,開始向上爬。每爬一下,那雙奇特的鞋,便輕微地,在漢白玉上,“咚”地一聲。輕微,但沉重。一步一步,一聲一聲,震在樓梯上,也震在他空曠的心上,顫抖的迴響。
祭台之上。
踏上那象徵王位的祭台之巔。他微微頓住,腳底傳來一陣徹骨的冰冷。搖頭,嘆息。是的,多少SHAMAN為了王位而拚死血戰,而又有多少SHAMAN明白,高處不勝寒。
王位,孤獨。
他站在那兒。臉輕斜,呈45度向下傾斜,美得讓人心悸。眼也輕眯着,如一隻黑貓,有着那種,非人的妖嬈,與嫵媚。他抬起手,不經意間搭在前額。頓時,久違的陽光,越過他近乎透明的手指,與柔滑的發線,灑了下來,亦或說,滑了下來。身後燦爛無比的陽光,與他格格不入,倒襯出他的冰冷孤傲。但是,陽光還是慷慨的,在他頭上形成了一個光圈——天使的光圈,黑翼天使。
似的。黑翼。
整個冬日都沒出現過的,久違的陽光,此時竟奇迹般地出現了。撥開綿綿軟軟的雲朵,陽光灑遍了整個平安城,整個平安城都籠罩在一片金黃的光輝之中。
溫暖,祥和。
可是。他卻微微搖頭,眉宇間更透露出一股凜冽的憂鬱——他等的是一場雪,一場美麗的大雪——在他的有生之年。
有生之年。
他的宿命,便是時代與其它SHAMAN爭鬥,奪取王位。
可他倦了。
他不再想駕取這強大無比的火靈,哪怕那是地位的象徵;他不再想世代孤獨一人,哪怕那是孤傲的標誌。他也不再想獨坐山巔傲視群雄,哪怕那是他從前日夜思念的王位。
轉身,下樓。
他漫無目的的遊走。不知要到哪兒,才是屬於他的棲身之處。
忽地,他停下,望着眼前一簇薔薇與兩棵梧桐,不僅愕然——這不是薰衣草田的入口嗎?怎麼,怎麼走到這兒來了?
他猶豫地頓了一下腳步,還是走了進去。
這兒,沒變。
還是由纖美嬌嫩的薔薇守護,還是有清高憂傷的梧桐保衛,還是風一吹便舞動的淡紫色花海,還是,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幽香。
望着着如夢似幻的這一切,他忽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他的氣息,充溢着這的一切的一切。
低頭,伏身。
他的吻,落在了一株幼小的薰衣草上。於是,那一株薰衣草,便在清晨微涼的空氣中。細小的花蕾,緩緩綻開,沐浴着陽光,輕輕,輕輕搖曳。
他笑了,甘美純凈,卻虛弱。
他明白,自己的生命,即將完結。
子時一過,一股巨大的莫名的火焰,燃燒了起來。淡藍的火焰中,是他美麗的軀體。他溫柔的笑着,注視着身邊的一切。
他明白,火焰一滅,自己將話成空白,從這世上消失。直至千百年後,他將在火焰中重生,復活。
如鳳凰涅磐一般。千年一劫,再怎麼輝煌再怎麼強大都逃不過的命運之劫。
消失,再出現。
火焰熄滅,他走了。
薰衣草田也被火燒得面目全非。
可是……
千百年後。那株,被他的唇,輕啄過的薰衣草……
應該,還在。
(沃LG喔~~~~~~~~~~~~~~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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