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媽媽吧?”冷寒依問。
“知道啊,詩妍阿姨是最親切,溫柔的,我們都很喜歡她啊!”淺夕痕的腦海里有浮現出冷寒依媽媽的影象:一頭烏黑、柔順的頭髮,臉上總是掛着甜甜的笑容,她的小包里,總是裝有吃不完的零食。那時,他們把那個包叫做“月光寶盒”,什麼東西都能變出來。後來她生病了,很嚴重,不久就死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冷寒依又問。“不是因為生病嗎?聽說是一種很嚴重的傳染病,我父母都不讓我去看你媽媽。”淺夕痕回答。
“沒錯,她上生病了,但是她生根本就不是傳染病,她只是受風寒,發低燒,是我爸爸不聞不問,還不讓媽媽去看病,並且斷絕了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繫!我媽媽是被他害死的!”冷寒依說到這裡有些激動。她的雙手,死死的拽住了被單,眼睛里充滿了仇恨,令人毛骨悚然。
“可是這和淳于瀠有什麼關係?”淺夕痕不敢再叫淳于瀠“小瀠”了,怕刺激到冷寒依。
“你知道曼佗羅么?”冷寒依問道。“知道,一種和牽牛花很相似的花,只不過,曼佗羅是有毒的。”淺夕痕回答,“這和你媽媽的死和淳于瀠有什麼關係?”
“我媽媽就是被這種花毒死的,而這花就是淳于瀠的媽媽通過淳于瀠給他的。”他是指冷寒依的爸爸,淺夕痕聽得出來。“所以,你就很恨淳于瀠,認為是她害死了你媽媽?”“是。”“太偏激了吧,當時她也就只有8歲,能懂什麼是牽牛和曼佗羅嗎?就算她懂,兩種花那麼相似,憑她這麼小的年紀她有分不清啊!”淺夕痕為淳于瀠辯解。
“不!她懂!她懂!你知道她媽媽是誰嗎?是我姨媽,我媽媽的親生姐姐!你知道我外公是做什麼的嗎?醫生!專門研究花毒的醫生!她媽媽和我媽媽一樣精通花毒,淳于瀠她和我一樣,也懂!”冷寒依幾乎是喊出來的,把頭深深地埋在臂彎里。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這樣。”淺夕痕喃喃地說道。
“沒事。我現在只要你配合我,就行。”冷寒依說。
“我該怎麼辦?”“只要負責做好我的‘私人保鏢’就可以啦,兄弟!”冷寒依拍了一下淺夕痕的肩,調侃道。淺夕痕則給她一個遵命的手勢,冷寒依哈哈大笑。
很久沒有這麼高興、盡興地笑過了。感覺真的很好。
“你笑起來很好看,為什麼你平常不多笑笑呢?”淺夕痕問。
“你這句話碎凝和舒憶已經跟我說了N+1遍了,我有我的苦衷啦。”冷寒依眨了眨眼睛。“額,可是我好不習慣誒,你一下這麼活潑,一下怎麼冷漠。”淺夕痕說道。
“你還不是一樣?誰會相信平時這麼冷淡你今天又說又笑的?今天你的話可不是一般得多哦!”淺夕痕一時語塞。的確,自從他轉學之後,就再也沒有像今天說得這麼多話了。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好好!輕鬆、自在,似乎只有在冷寒依和她的面前,他可以放下他的面具,做真正的自己。
“哦,對了。我的事,你千萬不要告訴碎凝她們,一個字都不能說!”冷寒依嚴肅地說道。
“為什麼?”淺夕痕又奇怪了,“她們不是你的好朋友嗎?”
“我不想讓她們擔心,還有,鏡坤那兒也不能說。”
“知道了,大小姐!”
“你什麼意思?”“你認為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你……”“我怎麼了?”“你……你氣死我了!”“有嗎?你死了嗎?”“好啊你,怪陽,也學會這招了啊!”“這幾年不能白活啊!”“靠!你還是淺夕痕么?”“那你還是冷寒依嗎?”“不是!我是寒!”“我也不是啊,我是寒嘴裡的‘怪陽’啊!”“呵呵……”兩個人默契地笑了。
“我要走。”冷寒依說。“不行,醫生說你還不能離開,至少在今天晚上之前,不能離開。”淺夕痕嚴肅地對冷寒依說道,就像是對待他的親妹妹。
“好了大哥,沒事的!醫生的話能信啊?9年前還說我不住院只能活1年呢,現在我不是照樣好好的?”冷寒依不屑地說道。
“你這樣好算好好的?光今天我就陪你進了兩次醫院了!”淺夕痕叫出聲來。
“只是意外,我忘吃藥了。”冷寒依爭辯。“意外也不行。給我乖乖地躺着!”淺夕痕把冷寒依按倒在床上。
“我好後悔我告訴我是寒誒!不然你就不敢這麼對我!”冷寒依憤憤地說道。“是啊,如果你不是寒,我就把你給丟到馬路邊上去了,鬼才理你嘞!”淺夕痕一臉的不悅。
“可是我真的很討厭上醫院!”冷寒依在做最後的努力。“我還說我很討厭上學呢!怎麼,我還真的不上學啊?”冷寒依的臉被氣紅了,說:“這根本就是兩回事!”“在我看來是一回事!”淺夕痕毫不退讓。冷寒依只有乾瞪眼的份,心想:怎麼現在的淺夕痕怎麼一下子變地這麼能言善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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