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除了時間之外,世上的一切都是不平等的。包括機遇。
轉眼,明天就要比賽了。前幾天,被冷寒依拉去參加什麼party,把頭都搞到爆炸,再加上舒憶那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拉着她去看什麼電影……
沐碎凝雖然信誓旦旦地說,她絕對能贏,畢竟她也不是吃素的,但心裡終究不是十分踏實。上次,淳于瀠貼名,這次不會不收買評判?以她家的地位和權利,這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這又讓沐碎凝感受到了權利與金錢的重要性。
沐碎凝百般無奈地坐在位置上,不知為什麼,最近總是這樣。似乎什麼事情都不能吸引她的目光,勾起她的興趣。
卓然吧沐碎凝的做恩本雙手遞過去,說:“沐碎凝,你寫的真好!是最高分哦。不過……冷寒依的作文沒交誒,你知道為什麼嗎?”
沐碎凝苦笑着接過,說了聲:“謝謝,我也不清楚。不過她應該是交了的。”
又是因為冷寒依么?為什麼總是比不過她?如果這次不是她沒交,(或者說是老師沒發現)最高分應該就不是自己了吧?從小學就開始這樣,無論自己多努力,多刻苦,總是趕不上她。為什麼在她的輕而易舉,在於自己,卻就難於登天呢?
沐碎凝抖了抖作文本,忽的,一張紙掉了出來。沐碎凝撿起來,是冷寒依的自己。——她怎麼還是交一張紙啊?怪不得老師會沒發現她的作文。
“沐碎凝,可以借你的作文看看么?”卓然回過頭來問道。
“啊?哦,好啊。”沐碎凝把自己的作文遞了過去。卓然笑着說道:“謝謝啦。”“沒事。”沐碎凝長嘆一口氣,心怦怦直跳,感覺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這時,意外地發現,冷寒依的作文紙竟然被自己捏成了一個紙團。
忽然,沐碎凝像是想起了什麼使得,把紙團塞進書包里。
第二天,雨下得好大,雨水已沒過腳踝。沐碎凝穿着長筒的雨靴,身穿雨衣,又帶着雨傘。這一身怪異的裝束,即使是在這大雨滂沱,人人自危的雨天,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大雨傾盆而至,雨水狂轟濫炸人們的視線,都無法阻擋行人察看沐碎凝的眼光。
沐碎凝羞紅了臉:真不知道媽媽是怎麼想的!
“嘩——”一臉黑色轎車疾馳而過,水花四濺,污水濕了沐碎凝一身。幸虧有雨衣防身,不然就真成落湯雞了。
沐碎凝拍了拍胸脯,深呼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哧——”那輛黑色的轎車又倒了回來,攔住了沐碎凝的去路,之間淳于瀠坐在車內輕蔑地朝沐碎凝訕笑,緊接着又當著她的面,揚長而去。
沐碎凝憤憤地朝前方踢了一腳,頓時水花四濺。沐碎凝忙用雨傘擋住。
——切!一位自己家有錢就了不起啊!拜金女!敗家子!
沐碎凝邊走邊罵,邊走邊怨。真有變成怨婦的感覺。
“哧——”又是一輛黑色轎車。
“喂!你有完沒完?是可忍,孰不可忍!”沐碎凝不分青紅皂白地朝車窗內怒吼。
“大小姐,你有何指教?上車。”坐在車內淺夕痕拉沐碎凝上車,對司機囑咐了一番,又對沐碎凝說道:“把雨衣、雨傘收了,雨靴可以換掉了。”沐碎凝正在氣頭上,剛想發作,看見自己穿成這樣,似乎也不能再有損自己的形象了。
“愣着幹什麼?別感激我,是冷寒依。”淺夕痕淡定地說道,“喏,給你。”淺夕痕遞過去一個鞋盒,裡面是一雙新鞋,“也是冷寒依叫我帶的。”
沐碎凝真有想死的衝動——冷寒依為什麼對她這麼好?難道說,她已經知道了?希望自己不要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沐碎凝順從地換了鞋,脫掉了一身笨重怪異的服裝,車也已經開到賽場門口了。
“下去吧,到了。”淺夕痕說道。“哦,謝謝。”沐碎凝打着雨傘出去了。
等沐碎凝進了考場,才發覺,她是最後一個到的。
“咳咳……這位同學,動作快點。只剩下5分鐘了。”老師咳嗽了一聲,催促道。
沐碎凝點頭如搗蒜,急急忙忙坐到位置上。
一會兒,老師便發下了作文命題。
沐碎凝拿到后,嚇愣了——這次比賽的內容竟然就是上周的隨筆!沐碎凝的瞳仁里閃過一絲異樣,躊躇了一會兒,開始動筆。
時間就這樣從鼻尖流過,雨勢也小了。所生的時間可以用分秒來計算。沐碎凝還在奮筆疾書着,汗珠,凝結在額頭上。
“停筆。”老師厚重的聲音響起,恰巧在沐碎凝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最後一筆。匆匆交卷。
走出賽場,沐碎凝有些失魂落魄。也顧不得淳于瀠的冷言冷語,隱隱的,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在胸腔中動蕩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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